
魏羽是晚上十一點才回來的。
一進門,她瞥了眼空空如也的餐桌,頓時皺起了眉。
“今天怎麼回事?你沒做飯?”
我坐在沙發上,冷笑著看向她。
“剛才在樓下跟你摟摟抱抱的那個男生是誰?”
魏羽頓時一僵。
她幾步上前,想要拉我的手。
“阿鴻,你聽我解釋,他隻是我的學習搭子。我隻是需要他整理的專業課筆記,才跟他走的近一點,不是你想的那樣啊......”
我猛地站起身,拔高了聲音:
“你需要他的筆記,就必須跟他抱在一起才行嗎?魏羽,你到底拿我當成什麼人了,真就是伺候的男保姆嗎?”
魏羽臉色當即沉了下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已經說過了,他隻是我的研友。是,他的確對我有意思,可我已經有你了,怎麼會出軌呢?”
我哈哈大笑。
“到底是你失憶了還是我失憶了?三年前,你跟那個學弟背著我去開房的事你忘了嗎?你當初跪在地上跟我認錯,發誓自己再也不會背叛我了,現在看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在一起四年,我幾乎從未說過這麼難聽的話。
即便我們偶有爭執,我也隻會靜靜看著她,說我們都冷靜一下再聊吧。
就連當初發現她劈腿,我也隻會問她,為什麼這麼對我。
在她看來,我一直是個溫和無害,最容易掌控的怯懦男生。
可今天晚上,我卻一反常態,不僅當麵跟她對峙,甚至重提舊事,態度還這樣不依不饒。
原本理虧的她瞬間連裝都懶得裝了,表情和語氣都凶狠起來。
“我已經解釋過了,你他媽愛信不信!我就不該慣你這臭毛病,他媽的,我就說男的不能慣,越慣越上臉......”
她罵罵咧咧,嘴裏不幹不淨的話像是要刹不住一般,到最後,甚至理直氣壯地衝我大吼道:
“我就算劈腿了又能怎麼樣?你看看你現在這幅樣子,要工作沒工作,要朋友沒朋友,天天在家洗衣做飯,才二十幾就跟個中年大叔一樣,除了我還有誰要你!”
她終於把心裏話說出來了,我們終於徹底撕破臉了。
我震驚地看著她,像是突然不認識她了一樣。
這就是我心甘情願放棄薪資豐厚的工作,義無反顧同居陪她考研二戰,包攬了所有家務隻為讓她專心學習的女朋友。
臉上一片冰涼,我伸出手抹了一把,才發現滿臉都是眼淚。
魏羽發泄過後,煩躁地扔下背包就往臥室走,想去休息。
我站在她身後,突然冷靜下來。
“魏羽,我們分手吧。你現在就給我搬出去,這是我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