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搬來蘇家時,蘇芙盈是個有輕微自閉症的女孩。
11歲那年,她不小心打翻了價值昂貴的花瓶,是蘇禦川給她頂罪,在雨中站了一夜。
16歲那年,蘇芙盈就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她的美無與倫比,同時也吸引了不少不良青年,騷擾她。
18歲那年,蘇芙盈被圍堵在巷子,是蘇禦川以一己之力,為救她被捅了一刀,而對方也被蘇禦川打了個半死。
因為這件事,蘇禦川被記過處分,在看守所待了15天。
至今,他的肋骨處還留有一道疤痕。
那時蘇禦川被推進手術室前,還抹去手上的血,給蘇芙盈擦眼淚。
“傻瓜,哭什麼,我不會有事的。”
“你隻能嫁給我,隻有我能娶你。”
“所以在我回來之前,把眼淚憋回去,等著我芙盈。”
僅僅是三句話,就刻在蘇芙盈心裏,成了她畢生的執念與烙印。
後來,蘇禦川出來了,那是他第一次說與蘇芙盈長相思守,說他們情比金堅,許下鄭重其事的承諾。
也在那一年,蘇芙盈把自己交給了蘇禦川。
她曾以為他們永遠都不會分開。
此刻,近在咫尺的臉依然是愛人的臉,可心卻變了。
蘇芙盈的心臟,此刻在另一個女人身上。
她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隻剩冰冷與機械,也感受不到蘇禦川的愛,更不想感受了。
眼淚落在蘇禦川的手臂上,他抬眸,還以為蘇芙盈是感動了。
可太陽這麼暖,她的手卻如此冰涼,臉的膚色jinhu雪白,甚至能清晰地看見上麵的毛細血管。
經過這次手術,蘇芙盈瘦了許多。
周圍有人高聲呼喊:“答應他,答應他!”
“嫁給他,嫁給他!”
蘇芙盈凝視著蘇禦川,隻是輕輕一笑,淚珠滾落的瞬間,她開口:“我願意。”
這句“我願意”並不是真的答應蘇禦川,而是蘇芙盈給自己的執念上了封條。
她既已被蘇禦川判了死刑,她就沒有必要再回蘇家了。
蘇禦川非常激動,他顫抖著給蘇芙盈戴上了戒指,並將她輕輕擁入懷裏,在她耳畔低語:“芙盈,回國後我會給你一場盛大的世紀婚禮。”
這層是蘇芙盈最想要的,此刻卻也顯得那麼蒼白涼薄。
她擠出一個笑,點了點頭。
求婚之後,還有一場浪漫了燭光晚宴。
卻在這時,蘇禦川的手機響了。
他接得很快,卻還是被蘇芙盈飛快瞄了一眼,那個備注,是沈念。
蘇禦川走到另一側接完電話,回來後,果不其然地對蘇芙盈說:“助理說有個業務需要我馬上去處理一趟,你先去餐廳的地址等我。”
這個瞬間,蘇芙盈突然非常害怕,恐懼。
她已經預見了自己的下場,無非是再次被放棄,被丟下。
“能不能別走?就像你之前一樣,不是也為我推辭了很多工作嗎?”說話時,蘇芙盈的聲音都在顫抖。
蘇禦川的手機響個不停。
他轉過身,捧起蘇芙盈的臉,隱匿了眉宇間的一絲不耐,說:“乖芙盈,我不去工作,怎麼養你?乖乖去餐廳等我。”
說完,蘇禦川迫不及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