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起報警,我媽更相信三姑六婆的教導。
大姑和小舅接了我媽的電話就趕了過來,把我們帶回了家。
對著我劈頭蓋臉一通罵。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非和你爸媽治什麼氣?”
“你妹妹年紀比你小,爸媽疼她多點無可厚非,大庭廣眾之下鬧那麼一出,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所謂疼我妹多點,就是她上國際學校,我上公立學校。
我媽毫不猶豫地為我妹報了兩萬八的夏令營,卻遲遲不願意掏給我200塊錢的校服錢。
最後甚至鬧到學校,“我女兒不喜歡穿校服,你們非得強製買校服,信不信我舉報到教育局。”
我媽在學校大鬧一場之後,學校的老師再也不敢過問我的事情,同學們也對我避之不及。
他們在我背後指指點點,“她媽腦子有病,她腦子也不正常。”
我成長的過程中是被孤立的,直到上大學才交到了朋友。
可是他們嫌棄我交了朋友之後,兼職的時間減少,寄給家裏的錢也沒有之前多。
我爸媽一封舉報信斬斷了我們之間的友情。
沒有人敢和,身後有定時炸彈的我有接觸。
我痛哭流涕的把所有存款都交給爸媽,求他們不要再去學校鬧了。
轉頭他們就拿著這些錢,請我妹所有的朋友去五星級酒店吃飯。
我站在包廂外,像隻老鼠一樣,窺探不屬於我的親情與友情。
他們根本就不是偏心,而是心裏從來沒有過我。
“一說你,你就跟悶葫蘆一樣,沒有你妹討喜,還怪爸媽不愛你。”
對於大姑這些洗腦的話術,我已經不願意再聽下去了。
“父女之間沒有隔夜仇,把你爸送醫院好好伺候他,這事兒就過去了。”
“我寧願他被我打死。”
小舅氣得要戳我的腦門,被我凶狠的眼睛瞪了回去。
“你真是瘋了。”
“從今以後,我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不要再找我了。”
我要徹底斬斷著所有的關係,把車上屬於他們的行李通通扔了下來。
我媽並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反而關心起行李。
“你小心點,這些東西都很貴的。”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都是刷我的銀行卡買的東西,我就算是摔了,也沒人能說一句。”
我妹脾氣就上來了,擋在我媽麵前,衝著我趾高氣昂的大罵。
“這些都是我的東西,你憑什麼拿你的臟手碰?”
“你的東西,你出過一分錢嗎?”
我說著,就把她平日裏最喜歡的那個音樂盒,直接摔在了地上。
“我的八音盒!”
我妹氣得連連尖叫,路人們指指點點,卻沒有一個在敢上前來的。
反正這些東西賣不了二手,我一個個的通通打碎。
玻璃製品太多,不小心紮到了我的手,鮮血流出,我卻感覺不到疼。
我媽到現在才開始心疼,“你個敗家子,這些東西又小萬把。”
我氣得忍不住,又把她脖子上的珍珠項鏈,和我妹脖子上的鑽石項鏈扯下來。
“你們穿的帶的,哪個不是用我的錢買的,你們可沒有資格指手畫腳。”
我忍不住的冷哼,“你們一家三口都是靠吸我的血活著的,是靠著我供養的,就連打死你們,我都有資格。”
我媽瘋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尖叫。
“斷親,從今以後,你再也不是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