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笑不止我自己看到了,蘇斂幾人也看到了。
他咬牙狠拍了一下欄杆,“我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世子,她可是搶了漼小姐,您都不......”
他的話沒說完,估計也是想到了,做什麼都於事無補。
回到府中,還未坐下,漼聽眠就來了。
她拉著我的手就要向外走,“再野因為你被嚇到了,你去給他道個歉。”
聽到此話,我直接甩開了她的手,對上她冰冷的目光。
“我說了,不是我推的他,為什麼要我去道歉?”
“我隻相信我看到的,煜安,別惹我生氣。”
說罷,她拿出了父親的城主玉佩。
那是我當做定情禮物送給她的,也是父親留給我最重要的東西。
心猛的一顫,絲絲涼風直往裏灌。
“你......你要拿這個來威脅我嗎?”
“不是威脅,隻要你肯去,什麼事都沒有。”
我笑了,笑出了淚。
偏過身子,我將淚盡數擦去,不肯讓她看到。
忍住哽咽,“好,我可以去,但我道過歉,你要把玉佩還我。”
漼聽眠猶豫一瞬,張張口卻沒能說出話,隻點了點頭。
蘇再野竟被她安排在了漼家,如今靠在床腳,臉色慘白。
看到我時,她眉頭緊皺。
“對不起。”說罷,我看向漼聽眠。
她坐到床邊,冷冷道,“道歉要跪下。”
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一看,我徹底心死。
撩開衣擺,我直接跪下重複一遍,“對不起。”
蘇再野嚇的想要下床攙扶我,卻被漼聽眠阻止。
“這是他欠你的,快躺好養著,馬上就是大婚了,我可不想你出任何事。”
她如今當真是毫不遮掩。
我起身,直接從她腰間將玉佩取下,轉身離開。
無論如何叫我,我都不曾回頭。
之後未曾再見麵,一直到大婚當天。
走過繁文縟節,我送她上花轎前,她輕聲囑咐。
“無論發生何事都不要驚慌,等我去接你。”
我沒有回應。
凡是成親,花轎都要在娘娘廟停上一炷香。
今日,是漼聽眠和郡主漼長琴。
一炷香過後,我帶著與之前有些不一樣的花轎向我的世子府中走去。
之後拜堂入洞房,郡主漼長琴似乎也沒有發覺什麼。
可挑蓋頭時,我還是頓了頓。
漼長琴是漼父外室所生,隻在族譜掛名,一直養在外麵。
但她自身才華橫溢,因為救了太後,直接被封為郡主,如今還成了朝中唯一的女官。
之前雖然見過幾次麵,但唯一的印象就是不苟言笑。
蓋頭挑開,她看到我竟沒有一絲驚訝,反而勾唇笑道,“我有點餓了。”
“你......看到我為什麼不意外。”
“你不也沒意外嗎。”
我太過緊張,忘記裝了。
看到我的表情,漼長琴笑出了聲。
“看到我,失望了?還想著漼聽眠?”
搖頭,我一點也不想。
“那豈不是剛剛好。”
她說罷,就吻上我的唇,我也未曾閃躲,直至紅帳垂下。
翌日,漼聽眠才登門,說花轎送錯了,要我同她回蘇家。
可我與漼長琴還未起身。
管家如實回稟漼聽眠,她卻不信。
“已經圓房?放什麼狗屁!”
她闖到新房,一腳踹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