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我沒有傷害他們的意思,原本作壁旁觀的賓客露出恍然表情。
“原來這麼多嫁妝,竟是周家昧下別人的,
難怪大喜的日子會被人拿刀找上門。”
“我就說一個小小的六品官員,哪來這麼雄厚的財力。”
“沒那麼簡單,他們口中的簌簌小姐,聽說是前段時間周家找回來的親生女兒,這個周錦兒反倒隻是個養女。”
“什麼?拿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的嫁妝給養女撐場麵,這周家父母是狼心狗肺不成?”
聽到周圍人的議論,周父周母臉色微變,顯然有些難堪,但還是強硬道。
“她既將東西帶回了周家,那便是周家之物。”
“那小賤種處處陷害錦兒,這些嫁妝,本就是她欠錦兒的。”
我被生生氣笑了,
剛想給這兩個混賬東西一個教訓,門口卻突然傳來厲喝。
“你們是什麼人,敢在我周家撒野!”
我認出這個聲音便是當初將簌簌接回家的那人,幹脆示意門口的影衛放行。
來人狼狽的跌了進來,看到房內的場景幾乎目眥欲裂。
周錦第一個撲到他懷裏,帶著哭腔道。
“哥哥,你終於回來了。”
“這都是姐姐的人,求求你讓他們不要再傷害爹爹和娘親了。”
“她想出氣、想破壞我的婚禮都可以,隻要她能消氣,錦兒願意向她跪下道歉。”
周承驊慌忙接住她,憐惜的替她擦了擦眼淚。
“別怕,有哥哥在,怎麼都輪不到你向那賤人道歉。”
“今日你隻管安心出嫁,那賤人的事就交給哥哥解決。”
我冷冷的瞧著這兄友妹恭的一幕,徹底沒了耐心。
紅袖替我戴上手套,隨後一腳踹在周承驊的膝蓋上。
她是影衛出身,這一腳亦沒有留力。
周承驊慘叫一聲,當場就跪在了我麵前。
我抬起手,狠狠抽在他臉上。
“當初你跟我承諾,將簌簌接回去後會好好待她。”
“可似乎,你並沒有做到啊。”
手套是專門繡製的,打在人臉上便如針紮一般的痛。
周承驊捂著滿是血絲的臉,痛得齜牙咧嘴,終於看清了我是誰。
“你!”
他眼裏閃過一抹心虛,隨機怒喝道。
“是她咎由自取!”
“自她回到周家,不僅三番五次讓錦兒受傷,甚至還利用錦兒的好心,找了人想要淩辱錦兒。”
“她這般惡毒,根本不配做周家之女!”
我聽得止不住的冷笑,目光一一掃過眼前三人。
他們眼裏的厭惡告訴我,顯然他們都是這麼想的。
“好好好,原來你們這一大家子,竟都是禽獸。”
“就你們這種落魄到嫁妝都要強占別人的破落戶,真以為我們簌簌稀罕?”
幾人被罵得臉色鐵青,幾次想要掙紮,都被紅袖鎮壓。
反倒被打的哀嚎不止。
周父周母憎惡的看著我,咬牙道。
“你不過一個低賤的商戶,信不信我們動動嘴就能讓你家門覆滅。”
“我告訴你,錦兒可不像那賤種,不僅朝中的大將軍認他為妹妹送了不少賀禮,連宮中的皇後娘娘都對她青眼有加,專門叫最好的繡娘替她製了這一身嫁衣。”
“今次的婚禮他們都會來參加,你再敢這般羞辱我們,就等著被滅九族吧!”
像是為了驗證他們的話,外麵很快傳來響動。
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沉聲道。
“這是怎麼回事,敢來破壞我小妹的婚禮,是想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