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聽你狡辯,你們給我狠狠的打,直到她認錯為止。”
說罷,他將手中的鞭子扔給下麵的人,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了暗室。
隻給岑月留下一個冷漠無情的背影。
這場噩夢整整延續了五天,從早上到晚上,倒刺的鞭子不停的抽在她身上。
鮮血帶著肉沫飛濺,渾身鮮血淋漓,沒一塊好肉。
手指被夾得青紫,指甲蓋用鉗子被生生的拔了下來。
在她每次失去意識之際,都會用一桶桶的辣椒水潑在身上。
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有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要死在這裏了。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漆黑的暗室被人緩緩推開,光亮隨之貫了進來。
秦晚晚挽著沈修遠的胳膊走了進來,見到躺在血汙中的岑月,立馬跑上前來。
“月月,你還好嗎?都怪我,沒有攔住修遠,才讓你受這麼多苦。”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說話間,她用力的握住岑月的手,眼中閃過一絲狠意,語氣卻帶著些許哽咽。
強烈劇痛襲來,岑月疼的眼前一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氣,卻也沒有任何反抗的力氣。
五天滴水未沾,沒日沒夜的受盡折磨。
早已將她渾身力氣抽幹,隻能任由秦晚晚手中的力氣不斷加重,鮮血順著結痂的傷口流了下來。
沈修遠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憐惜。
“月月,一周過去了,你知道錯了嗎?”
“也就是晚晚心胸寬廣,央求著我放過你,不計較你之前對她們母子兩個的所作所為,隻要你今日好好道個歉,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岑月掀了掀眼皮,對上秦晚晚被淚水沁滿的眸子,沒忍住的嗤笑一聲。
“好啊,對不起。”
“是我不該做出傷害秦晚晚跟森森的事情,不該霸占著沈修遠不放,阻攔他對你們獻殷勤,我更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別墅裏,當你們一家三口的障礙。”
沈修遠見她那雙泣血的眸子,心裏沒來由的升起一股慌亂。
“月月,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跟晚晚清清白白,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她們,森森從小就沒有爸爸,我隻是看她們可憐而已,你為什麼就不能有一顆仁愛之心呢?”
秦晚晚也在旁邊開始附和,麵上裝的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
“月月,我們這麼多年的好姐妹,你還不相信我的人品嗎?既然你這麼不放心,那我帶著森森走就好了,你千萬不要怪修遠。”
沈修遠眸子死盯著秦晚晚,毫不猶豫道。
“不行!!離開這裏,你們弧兒寡母的能去哪裏?這是第二次了,晚晚,我不希望再從你嘴裏聽到這種話,身為好友,我不能眼睜睜的讓你們流落大街。”
轉頭,他看向岑月的眸子裏滿是失望的神色。
“月月,我本以為你經過這次教訓會有所改變,沒想到,你竟然還這麼不知悔改,那你就在這裏好好反省吧。”
說完,他氣衝衝的扭頭就走,壓根沒看岑月一眼。
秦晚晚卻沒有著急去追沈修遠,而是隨著大門關閉,露出了本來的樣貌。
她走到岑月麵前,裝作沒看到似的,腳狠狠的踩在她血肉模糊的手上。
“岑月,你看到沒有,隻要我一句話,修遠就會拋棄你,不會聽你任何解釋。”
她一邊說著,一邊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表情得意又帶有挑釁。
“你還不知道吧?月月,我現在懷了修遠的孩子。”
岑月猛地抬頭,從幹澀到發疼的喉間硬生生的擠出一句話。
“幾個月了?”
秦晚晚笑了笑,“快三個月了呢,也都怪修遠,天天纏著我要不停。”
三個月,比她那個沒保住的孩子,還要大一個月。
那段時間,沈修遠每天在公司加班,早出晚歸,壓根就見不到人。
原來,他是怕被她發現,將秦晚晚安排到公司,好好的在照顧她。
真不知道他哪來的這麼大的臉,居然好意思跟她說他跟秦晚晚之間清清白白,公然指責她的不是?
岑月內心不由得泛起了惡心。
她手指死死的攥著衣服,不願意在秦晚晚麵前露出半分痛苦。
可秦晚晚又怎會放過。
她拍了拍手,進來幾個衣衫襤褸的乞丐。
“你們幾個都給我好好伺候沈夫人,尤其是那張嘴硬的很,好好教育教育。”
“隻要不玩出人命,隨你們折騰。”
那幾個乞丐一聽是沈夫人,都麵麵相覷,不敢上前。
正當他們猶豫之際,秦晚晚的一句話徹底讓他們毫無顧忌。
“這都是修遠的意思,要好好治一下她嘴硬的毛病,以後才會好好聽話。”
“你幾個盡管上,出了事,我負責。”
岑月眼眸猩紅,憤怒的大喊,“我到底有沒有做,你秦晚晚一清二楚,本來就是汙蔑我的,把沈修遠叫起來,我當麵跟他說。”
“岑月,別做夢了,現在沒有人能救得了你,修遠已經答應我帶著森森去看企鵝,你就好好享受吧。”
秦晚晚語氣惡毒,重重的關上了暗室的大門。
那幾個乞丐不管不顧的走上前,岑月甚至都能聞到他們口腔的腥臭味。
一雙雙油膩的手在身上不斷的流離著,就連私 密部位都沒有放過。
她望向那扇緊閉的門,眼中流下了絕望的淚水。
她後悔了!
真的後悔了。
恨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聽母親的話,非要一意孤行的跟沈修遠在一起,被他的謊言所蒙蔽。
現如今,她就像是是氈板上的肉,隻能任人擺布。
與其被一群人侮辱,她情願去死。
岑月心裏一狠,牙齒抵在舌尖,就要咬舌自盡,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暗室的門被人一腳從外麵踹開。
“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