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世,我一口回絕。
我媽則是威逼利誘,見來硬的不行,便垂著眼角,顫巍巍的用手背抹著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一臉的痛心疾首,重複這些年道德綁架我的說辭。
“媽怎麼會害你呢?媽這都是為了你好,我總有老去的一天,就是想給你找個好人家。”
“等我死了,你也算有個依靠。”
可我仍舊是緊繃著一張臉,沒有鬆口。
“媽,你不用為我考慮的那麼長遠,現在這個社會,餓不死人的,隻要付出勞動就能維持生活,我不需要用婚姻捆綁自己來換一份保障。”
我試圖爭辯,打消她的念頭,
“薑安安,你別讓我難做人!”
“人家男方條件那麼好,當時我怕被人搶占先機,直接就一口答應下來了,我一片好心你非要讓我下不來台是不是?”
她越說越激動,表情也猙獰了起來。
“我已經安排好時間了,周末,你去跟人家見個麵。”
我被強逼著赴約,隻想見麵跟對方講清楚。
“你好,我叫程誌鵬。”
麵前的男人,價格不菲的衣衫滿是褶皺,有著一種精心收拾過的邋遢感。
好在談吐還算禮貌。
可對我直白的拒絕他卻不予理會。
隻是一味的向我推銷,展露財力。
並且在我明確表示自己不想結婚的時候,仍舊我行我素,幾次三番的登門邀約。
“安安,你別那麼著急下定論,給我個機會,跟我相處試試。”
“讓我用行動證明,我是值得的,如果到最後我還是沒能夠打動你,我一定不會再糾纏好嗎?”
他死纏爛打。
為了能夠讓他徹底死心,我敷衍著跟他約會了兩三次。
可第三次的時候。
他開車將我帶到人跡罕至的郊外。
露出真正的麵目,獸性大發,強迫我發生了關係。
我越是反抗,他的拳頭便會密集的砸在我的身上。
那肥胖的身軀在我身體一下下的撞擊。
那張惡臭的嘴,侵略的向我湊近。
頓時,口腔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和刺痛。
絕望蔓延到四肢百骸,我想要掙紮,可力量懸殊,隻能如同死魚一樣,煎熬著分秒,等待著他的結束。
車窗蒙上一層霧氣和難以言說的異味。
我的世界,隻在霎那間,變得惠安不看。
“像你這樣的家庭,我願意跟你結婚是抬舉你了,你居然還敢拒絕我?”
“就憑你這樣的女人,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
“現在你也不幹淨了,除了我,你沒有其他選擇了。”
他終於滿足的時候。
我整個人已經麻木了,將褪到肩膀的衣服往上扯了扯。
早已哭不出聲。
送我回家的時候,他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仍舊禮貌的跟我媽打招呼。
更是將後備箱的水果,順手提上了樓。
我媽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對這個女婿滿意至極。
那欣慰的目光刺痛著我。
可她卻絲毫不在乎我的狼狽。
等程誌鵬走後,從水果袋子裏翻出來一萬塊錢,更是高興到直拍大腿。
“誌鵬著孩子不錯,我覺得可以開始張羅你們的婚事了。”
她的話在耳邊炸開。
我這才回過神來,歇斯底裏寵著她咆哮!
“我不要嫁給他!你知不知道這個畜生對我做了什麼?”
“我再也不要見到他了!我要報警!對,報警!”
說著,我掏出手機,顫抖著想要輸入那三個數字,卻因為激動,好幾次都按錯了號碼。
我媽鄙夷又嫌惡的從我手中搶過去手機。
“都要結婚了,發生關係怎麼了?”
“生米煮成熟飯,你就老老實實的聽從家裏的安排!咱們小縣城就這麼大點地方,真傳開了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我站在原地,再次變得呆愣,手足無措了起來。
她怎麼知道,剛剛我跟程誌鵬之間所發生的事情?
難道這都是我媽的授意?
我自顧的搖頭,不敢相信。
又在看到我媽手裏那一遝粉紅色鈔票的時候,意識到。
這是我媽跟程誌鵬之間的一場交易。
顱內血壓瞬間飆升到高點。
我隻覺得耳朵裏嗡嗡作響,還有些疼。
“我告訴你,這門婚事是咱們家高攀,能嫁出去是你的福氣。”
她歡快的將手裏的錢又點了一遍。
然後蹙眉,不耐煩的瞥了我一眼。
“彩禮錢我都已經花完了,怎麼你還想再把你媽送到監獄裏麵去?”
是啊!我確實不能把媽怎麼樣,但不代表我就會逆來順受。
既然你貪錢,那我就滿足你,隻不過這一次用妹妹幸福來換。
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你竹籃打水一場空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