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嶼安的威脅對我來說不痛不癢。
真正讓我心急如焚的,是留在別墅書房暗格裏的東西。
那是我雲家傳承百年的鎮宅法器,更維係著我雲家與京城幾個隱秘大族的盟約。
我必須拿回來!
我找人從內至外查了一番,
蘇亦凝在我走了之後給屋子安裝了幾百個監控,
找了數百個特種保鏢,
可惜這些東西在我眼裏屁都不是。
當晚,我坐在車裏直接給蘇亦凝打了個電話,
“蘇亦凝,我來取回我的東西,五分鐘後到。”
不等她回答,我便掛了電話,直接開著車衝破鐵門,開到了別墅大門前。
警報聲如我所料,響徹天際。
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還沒什麼可以阻攔我雲舒,
我推門下車,無視那些聞訊趕來、手持電棍卻不敢上前的保安,徑直走向那扇熟悉的大門。
他們不敢真的碰我,
沈自夜已經先一步從裏麵打開了門,用
他那不算強壯的身體,為我擋出了一條通路。
我徑直上了二樓,
“雲舒!你到底想幹什麼!”
沈嶼安穿著睡袍衝了出來。
他臉色蒼白,嘴唇發紫,連站著都有些搖晃,
蘇亦凝見我真的闖了進來,立刻舉起手機,哭得梨花帶雨:
“大家快看啊!這個瘋女人真的闖進來了!
“她要來搶東西,還要來傷害我們!真是賊心不死!”
閃光燈在我臉上胡亂地閃爍,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抬手略微遮擋,目光卻冷冷地越過所有人,落在了蘇亦凝身上。
“幹什麼?”
我環視著這棟我親手布置了三年風水格局的別墅,笑了,
“我來拿回我的東西,有錯嗎?”
“再說了,離婚協議還沒有簽字,你們兩個就這麼光明正大,真的好嗎?”
“你毀了我還不夠嗎!非要鬧得人盡皆知才甘心?”
我看著眼前這對顛倒黑白的狗男女,心中隻覺得可笑。
一個靠我的香篆續命,一個靠我的經文博名,
如今卻聯合起來,演一出賊喊捉賊的戲碼。
我才是這棟別墅曾經的女主人,
如今卻像個過街老鼠一樣,被堵在這裏百口莫辯。
蘇亦凝臉上的得意更甚。
她從自己身後拿出一個古樸的紫檀木盒。
她輕蔑地掂了掂手裏的盒子,對著我笑道:
“不就是個破木頭盒子嗎?你這麼想要?”
“我偏不給你!”
說著,她舉起木盒,作勢就要把它扔進旁邊熊熊燃燒的壁爐裏!
那裏麵是我雲家先祖的靈骨!
“住手!”
“蘇亦凝,我勸你別動。”
我的聲音冷得像冰,
“那裏麵的東西,你碰不起,更毀不起。”
沈嶼安虛弱地喘息著,
“你毀了我,害得我人不人鬼不鬼,現在讓你嘗嘗失去最重要東西的滋味,很公平吧?”
他轉向蘇亦凝,眼神裏滿是慫恿與縱容,
“亦凝,別怕她。她越是在乎,你就越不能讓她如意。”
“把那東西燒了!我倒要看看,她還能怎麼狂!”
“弟弟!你瘋了嗎!”
沈自夜擋在我身前,衝著沈嶼安怒吼,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誰準你在我麵前說話!”
沈嶼安歇斯底裏地吼了回去,
“我就是要毀了她的一切!讓她也一無所有!怎麼了!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