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個月,我從殺人如麻的惡魔,成了洗手作羹湯的少婦。
我以為我收獲了幸福,卻在婚禮前夕意外看到彈幕。
【男主也太慘了吧,竟然要攻略女魔頭。】
【哪裏慘了!女魔頭賞金高,而且男主馬上就要成功了。】
看著滾動的彈幕,我卻堅定的走向我的愛人季臨川。
我不信這憑空出現的彈幕,更堅信他不是這樣的人。
卻在看到書房裏六次攻略計劃時徹底癲狂。
我拿著砍刀就衝著他的脖子砍去,卻在此刻看到碩大的【K-0927】
原來自信的攻略者,也不過是另一種實驗品。
既如此,那就和我一次顛覆造物者的世界吧。
1
“昭昭,準備好了嗎?”
季臨川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溫柔十足。
我對著鏡子勾了勾唇,練習最完美的微笑:
“馬上好。”
鏡中的女人美得動人心魄,卻在三個月前結束了6條人命。
是季臨川把我從那個深淵裏拉了出來。
婚禮進行曲響起時,我的指尖微微發抖。
紅毯盡頭,季臨川穿著剪裁得體的黑色禮服,看向我的眼神專注而深情。
我一步步走向他,仿佛走向了光明。
就在這時,幾行半透明的文字突然浮現在我眼前:
【男主也太慘了吧,竟然要攻略女魔頭。】
【那裏慘了!女魔頭賞金高,而且男主馬上就要成功了。】
我的腳步猛地一頓,差點踩到裙擺。
那些文字像幽靈一樣懸浮在空中,隨著我的移動而移動。
季臨川關切地伸手扶住我:“怎麼了,昭昭?”
我勉強笑了笑:“沒事,隻是有點緊張。”
那些文字還在不斷浮現:
【沈昭要是知道季臨川從頭到尾都在演戲,會不會當場黑化啊?】
【放心啦,係統會保護攻略者的,她傷不到男主】
我使勁掐著掌心,希望疼痛讓我保持清醒。
季臨川是攻略者?
司儀開始宣讀誓詞,我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那些飄浮的文字像刀子一樣剜著我的心:
【季臨川演技真好,看他把深情男主演得多像】
【畢竟是專業攻略者,專挑反派下手,經驗豐富】
季臨川牽起我的手,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沈昭,我願意用一生去愛你,保護你。”
我的胃部一陣絞痛。
就在昨天,他還聲稱遇見我是他最大的幸運。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平穩得不可思議:“我願意。”
戒指套上手指的瞬間,更多文字湧現:
【恭喜男主完成任務!可以脫離世界了】
【沈昭好可憐,還以為真的有人愛她呢】
季臨川低頭吻我時,我順從地閉上眼睛。
舌尖嘗到了血腥味,是我自己咬破了嘴唇。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季臨川會在我最黑暗的時刻出現,為什麼他能接受我所有的陰暗麵,為什麼他看我的眼神總是帶著一種評估的意味。
原來都是任務。
賓客的掌聲中,我靠在季臨川肩頭,露出幸福的微笑。
沒有人知道,我的心正在一寸寸結冰。
他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長發:“累了嗎,晚上還有宴會,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我乖巧地點頭,眼神很是無辜。
回到化妝間,我鎖上門,對著鏡子扯下頭紗。
鏡中的女人眼神陰鷙,嘴角卻掛著甜蜜的笑。
“季臨川。”
我輕聲念著這個名字,手指撫過化妝台上鋒利的剪刀:“你以為遊戲結束了?”
我早該想到的,像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得到救贖?
但既然他選擇扮演拯救者,那我就陪他演完這場戲。
隻不過,獵人與獵物的角色,該換一換了。
我對著鏡子整理好表情,重新戴上完美的麵具。
推門前,最後一行文字浮現在眼前:
【係統提示:攻略完成度99%,請在24小時內完成最終告別】
原來如此。
他還需要一場體麵的告別?
我輕笑出聲,那就讓我來為他準備一個永生難忘的告別派對吧。
2
晚宴上,季臨川的手搭在我腰間,他手掌的溫度透過薄薄的禮服灼燒著我的皮膚。
他溫柔地奪過我手中的香檳杯,換上一杯橙汁:“少喝點,你酒量不好。”
三個月前,正是在我醉酒後差點殺死一個調酒師時,他出現了。
現在想來,那場偶遇未免太過巧合。
我乖巧地點頭,小口喝著橙汁,目光掃過大廳。
那些該死的文字仍時不時跳出來:
【男主好貼心,完全模範丈夫人設】
【畢竟是最後時刻了,做戲做全套嘛】
季臨川正在和賓客交談,他優越的側臉線條輪廓分明。
我仔細觀察他每個微表情,嘴角上揚的弧度,眼尾笑紋的深淺,全都是精心計算過的完美丈夫模板。
他忽然回頭,準確捕捉到我的視線,衝我眨眨眼。
這個我們之間的小默契,我立即回以羞澀的微笑。
我輕聲說:“我去洗手間補個妝。”
鎖上門,我直直地盯著鏡中的自己,眼神冰冷,隱藏著一絲殺氣。
我擰開水龍頭,冷水衝過手腕。
【係統提示,告別環節正式啟動】
一行藍色文字浮現在鏡麵上,伴隨著細微的電流聲。
不僅有文字,還有一個機械女聲在我腦中響起:
“記憶清除程序準備中。”
我捂住嘴,防止自己尖叫出聲。
不僅僅是彈幕,我竟然能聽到係統的聲音?
門外傳來腳步聲,我迅速整理表情。
季臨川靠在洗手間外的走廊牆上,領口微微敞開,露出性感的鎖骨。
我曾經最愛親吻那裏。
他湊近我,氣息輕輕吹打在我臉上:“昭昭,你還好嗎?”
我主動靠進他懷裏,聽著他驟然加速的心跳。
多可笑,連這種生理反應都能偽裝。
“隻是有點累。”
他吻了吻我的發頂,語氣寵溺:“那我們早點回去。”
回到宴席,我注意到他頻繁查看手表的動作。
是在看倒計時嗎?等待最終的告別環節?
我叉起一塊蛋糕送到他嘴邊,期待地看著他:“嘗嘗這個。”
這是他教我的,用食物轉移注意力。
他愣了一下,隨即笑著吃下。
奶油沾在他唇角,我伸手替他擦掉,指腹故意停留片刻。
他的瞳孔微微擴大,喉結滾動。
看看,連身體反應都能演得這麼逼真。
“我去和姑姑打個招呼。”
他起身時,婚戒在燈光下閃了一下。
我轉動著自己手上的戒指,已經被捂得發熱。
摘下它隻需要一秒,但我又緩緩推回原位。
晚宴結束已是深夜。
季臨川替我披上外套,手指不經意擦過我的後頸,激起一陣戰栗。
他低聲問:“困了?”
我點點頭,靠在他肩上假寐。
車內彌漫著他常用的古龍香水味,曾經讓我安心的氣息現在令我作嘔。
【男主演技絕了,這種溫柔誰能抵抗】
【所以才能成功攻略反派啊】
我閉著眼,屏蔽那些文字。
車子緩緩駛過跨江大橋。
到家後,季臨川熟練地幫我卸妝。
卸妝巾敷在我臉上時,我幾乎要沉溺在這種虛假的溫柔裏。
他的手指輕撫過我的眉骨:“昭昭,今天辛苦了。”
我直視他的眼睛:你會一直這樣對我好嗎?
他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快得幾乎無法捕捉:當然。
謊言!
浴室水聲響起時,我打開他的抽屜。
護照、手表,領帶都整齊得擺放著。
我輕輕一敲,抽屜下麵傳來空響聲,果然有個暗層。
裏麵是一個黑色筆記本,我小心翼翼地翻開。
裏麵記錄著我的作息、喜好和情緒變化規律,像一份詳盡的研究報告。
最後一頁寫著:【Day-21,向目標成功植入安全感;Day-45,目標首次抗拒殺人衝動;Day-79,向目標求婚成功】
我的視線模糊了一瞬。
原來我每個改變都是他精心設計的成果。
合上筆記本,我注意到書架上那本《犯罪心理學》。
第一次約會時我就問過他,當時他說是興趣使然,現在想來全是功課。
水聲停了,我迅速回到床上裝睡。
季臨川輕手輕腳地上床,從背後環抱住我。
他吻了吻我的肩膀:“晚安,昭昭。”
我認真聽著他的呼吸聲,直到變得平穩均勻。
二十四小時。
係統說的告別環節將在二十四小時內啟動。
我輕輕轉身,指尖虛撫過他的眉眼。
多完美的一張麵具啊,真想看看它碎裂的樣子。
我無聲地笑了。
遊戲才剛剛開始,親愛的攻略者。
3
深夜,我輕輕挪開他搭在我腰間的手,光腳踩在地板上。
我踮著腳走到書房,鎖上門,打開季臨川的電腦,一氣嗬成。
密碼不難猜,是我們相遇的日期。
屏幕亮起的藍光映在我臉上,像一層冰霜。
文件夾很多,還好排列整齊有序。
我點開標記為【SZ項目】的文件夾,提示需要指紋解鎖。
我嗤笑,從口袋取出早上收集的透明膠帶,上麵粘著季臨川的指紋。
文件夾打開了。
裏麵是六個子文件夾,都用日期和地點命名。
我隨機點開一個,心臟狂跳。
那是我殺害的第一個人的資料。
裏麵內容詳細到生活習慣、與我產生衝突的具體時間,甚至還有季臨川的觀察筆記。
【預計三天內會觸發沈昭的攻擊行為】
我的手開始發抖。
不是恐懼,而是憤怒。
每一個文件夾都記錄著一個受害者,每一個都是他精心設計的劇情點。
最底部有一個監控視頻文件。
我點開後,看到了令我窒息的一幕。
視頻裏,季臨川站在暗處,冷漠地觀察著我與第三位受害者的衝突。
當我失控地舉起刀時,他的嘴角居然浮現出滿意的微笑。
【係統提示:反派行為符合預期,攻略進度+15%】
機械女聲響起,同時屏幕上飄過一行文字:
【男主這波操作太秀了,故意刺激反派黑化】
我猛地合上電腦,胸口劇烈起伏。
原來不止是旁觀者,他是真正的共謀者。
天色微亮,季臨川就要醒了。
臨走前,我注意到書架上那排心理學書中夾著一個黑色U盤。
直覺告訴我,這很重要。
我將它藏進睡裙口袋,輕輕回到臥室。
季臨川翻了個身,被子滑到腰間,露出精瘦的腰線。
我站在床邊,冷眼看著他無意識地伸手摸索我原本的位置。
他呢喃道:“昭昭......”
我死死咬住嘴唇,才克製住搖醒質問他的衝動。
躺回床上時,他立刻本能地靠過來,手臂環住我的腰,臉埋在我頸窩處。
“別走...”
他又在說夢話,聲音帶著一股破碎感。
這是演技嗎?還是係統設定的程序?又或者是他也有那麼一瞬間的真實?
我睜著眼等待天亮,腦海中已經構建出十幾個報複方案。
最簡單的是殺了他,我有這個能力,但就是太便宜他了。
我要讓他體驗比死亡更痛苦的事。
讓他真正愛上我,然後再摧毀這種感情,就像他對我做的那樣。
天大亮時,季臨川醒了。
他睡眼惺忪地吻了吻我的額頭,聲音沙啞得很性感:“早安,我的新娘。”
我微笑著回應:“我做了一個夢。”
他伸手將我額前的劉海撥開:“什麼夢?”
“夢見你離開我了。”我注視著他的眼睛,“你不會的,對吧?”
他的瞳孔不可察覺地收縮了一下,隨即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傻瓜,我怎麼會離開你?”
【係統警告:告別環節準備就緒,請於今日18:00前執行】
機械聲在他說話的同時響起。
他嘴上說著不會離開,係統卻已經在倒計時。
我假裝隨意地問:“今天有什麼安排?”
他抓住我的手指親吻:“想帶你去個地方。”
“秘密?”
“驚喜。”
他眨眨眼,那個曾經讓我心跳加速的小動作,現在隻讓我感到惡心。
趁他洗澡時,我查看了那個U盤。
裏麵隻有一個音頻文件,錄製於三個月前,也是我們初遇的前一天。
季臨川的聲音響起,冷酷得近乎殘忍:“第七次反派攻略啟動,目標人物為沈昭,危險等級S,已成功攻略7次,本次嘗試情感救贖路線。”
我愣住了。
六次?這意味著什麼?
音頻繼續播放:“記憶清除程序運行良好,目標不會記得前六輪失敗,本次將采用更溫和的介入方式。”
淋浴聲停了。
我迅速拔出U盤,藏回口袋,臉色恢複平靜。
季臨川擦著頭發走出來:“在想什麼?”
他湊近我,身上帶著沐浴露的清香。
“在想...”我伸手撫上他的腹肌,“我有多幸運。”
他笑了,低頭想吻我。
我假裝害羞地躲開,起身走向浴室:“輪到我了。”
熱水衝在身上,我無聲地製定著計劃。
既然他安排了告別環節,那我就為他準備一個永生難忘的告別。
畢竟,好學生怎麼會讓老師失望呢?
4
季臨川開著車,駛入了一條偏僻的山路。
他開車時神情非常專注,很有魅力。
見我看著他,他轉頭對我微笑:“快到了。”
我回以甜蜜的笑容,手指緊攥著口袋裏的U盤。
六次。
我被同一個男人用不同方式摧毀了六次,卻毫無記憶。
我假裝欣賞窗外風景,實則記下每一個岔路口。
如果他要殺我,這裏確實是個好地方。
他突然問:“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約會嗎?”
“當然。”我聲音輕快,“在河畔餐廳,你點了我不愛吃的芒果蛋糕。”
他輕笑:“你當時的表情像隻炸毛的貓。”
多麼溫馨的回憶。
如果不是聽過那段錄音,我永遠不知道那隻是他無數實驗中的一次普通數據。
車子停在一處懸崖邊的觀景台。
遠處是繁華的城市,腳下是百米深淵。
他從背後環住我:“喜歡嗎?”
“很美。”我靠在他懷裏,感受著他胸膛的溫度,“為什麼帶我來這兒?”
他沉默了片刻,耳語道:“我想和你單獨待一會兒。”
【係統警告:距離告別環節還剩2小時】
機械聲在我腦中炸響,同時我看到季臨川手腕上的表盤亮起微弱的藍光。
那不僅是手表,還是係統接口。
他牽著我的手走向後備箱,體貼十足:“我準備了野餐。”
餐布鋪在懸崖邊緣,紅酒在陽光下泛著紅光。
他倒酒的動作優雅熟練,遞給我的杯子邊緣抹著鹽,正是我喜歡的喝法。
他舉杯,看我的眼神深邃:“敬我們。”
玻璃杯相撞發出清脆聲響。
我抿了一口,觀察他的表情。
他會下毒嗎?還是在這裏推我下去?
“昭昭,”他突然正色,“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離開你...”
我心跳漏了一拍。
開始了。
他問得認真,眼中竟真有幾分痛苦:“你會恨我嗎?”
我歪頭假裝思考,實際上在觀察他每個微表情:“那要看為什麼離開。”
“比如不可抗力?”他手指無意識摩挲著杯沿。
“比如你是攻略者,完成任務就要離開?”
我直接挑明,看他反應。
季臨川的杯子差點脫手,紅酒灑在白色餐布上,像一灘血跡。
他差點失去表情管理,但很快又掛上困惑的微笑:“什麼攻略者?你遊戲玩多了吧?”
【警告!目標提及敏感詞】
係統警報聲尖銳刺耳,同時我眼前的彈幕瘋狂滾動:
【臥槽!反派怎麼知道攻略的事?】
【bug了吧?這波要出問題!】
季臨川的手表劇烈閃爍起來。
他下意識用袖子遮住,但我已經看到了。
我開心大笑:“逗你的,你緊張的樣子真好玩。”
他鬆了口氣,但眼神已經帶上了戒備。
遊戲變得有趣了。
我叉起一塊草莓遞到他嘴邊,他順從地張口。
我的手腕一抖,草莓掉在他襯衫上,留下鮮紅汁液。
我慌忙用紙巾擦拭,趁機貼近他胸口。
他手表發出的機械音異常清晰:
【記憶清除程序受損,是否啟動緊急方案?】
我裝作沒聽見,繼續擦拭他身上的汙漬。
季臨川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發疼。
他聲音緊繃:“沒關係,不用擦了。”
我們四目相對,他眼中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是警惕、困惑、猶豫,還有一絲愧疚?
我輕聲問:“季臨川,你愛我嗎?就現在,此時此刻。”
他愣住了,嘴唇微微顫抖。
【警告!情感參數異常波動】
【建議立即執行告別程序】
係統警報聲越來越急促。
季臨川的手表瘋狂閃爍,藍光幾乎變成刺眼的紅色。
他終於回答,聲音卻幹澀無比:“我當然愛你。”
我笑了,伸手撫上他的臉:“那就好。”
然後我做了一件他絕對預料不到的事。
我吻了他,不是溫柔的輕吻,而是帶著毀滅欲望的深吻,仿佛要將他肺裏的空氣都吸幹。
他起初僵硬,隨後熱烈回應,手臂樓住我的腰將我緊緊壓向他。
即使知道一切都是假的,我的身體仍然深愛著他。
分開時,我們都在喘息。
他的眼神迷離了一瞬,隨即恢複清明。
“昭昭,我...”
我按住他的嘴唇:“別說,帶我回家好嗎?”
他猶豫了,低頭看了眼瘋狂閃爍的手表。
係統正在催促他執行告別程序,而我給了他一個無法拒絕的提議。
回家,回到更私密的空間,那裏更適合道別。
他終於答應,開始收拾野餐籃。
我背對他假裝整理裙擺,實則從口袋裏掏出那個U盤,悄悄塞進野餐籃裏。
讓他自己發現這個驚喜吧。
返程路上,季臨川異常沉默。
我靠在車窗上,看著夕陽將雲層染成血紅色。
我突然說:“停車。”
“什麼?”
“那邊!”我指向路邊一片野花田,“我想要那些花。”
季臨川皺眉,但還是靠邊停車。
我跳下車奔向花田,聽到他在身後喊:“小心點!”
我彎腰采花時,餘光看到他快速查看手表,表情凝重。
【緊急預案啟動:記憶清除失敗,轉為物理消除】
冰冷的機械聲讓我采花的手一頓。
物理消除?什麼意思?
我起身,看到季臨川正朝我走來,表情已經恢複平靜。
但他的右手插在口袋裏,行為可疑。
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像隻逼近的怪獸。
我握緊手中的野花,莖上的刺紮進掌心。
親愛的攻略者,你終於要露出獠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