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家族第七十五代撈屍人。
意外救下溺身大海的大佬張寒舟,助他重回權勢巔峰。
一年後,他帶著百萬聘禮求娶我,夜夜纏著我討寵。
我以為他愛我入骨,可孩子出生那天,我隻是提醒他的白月光,抱孩子要輕些。
張寒舟便將我吊起來鞭打99下,把剛出生的兒子綁上巨石沉入湖底,以示懲戒。
我崩潰求饒,張寒舟卻摟著陳恩美,滿眼譏諷。
“要不是你和美兒有七分相似,可以當她替身混淆仇家,我根本不會娶你!”
“你不自詡是撈屍人嗎?那便用你招搖撞騙的本事去救那個賤種!”
殊不知,當初我為了救他早已失去技藝,再無法下水撈屍。
而因為撈屍壓製的狂躁精神病,在看到兒子溺亡的那一刻。
徹底複發!
1
我求人撈出兒子屍身時,他稚嫩的半邊臉被大魚啃食,早已涼透。
這裏是私人湖域,圍觀的人都是身價上億的道上人物。
他們各個激情澎湃,朝我身上猛砸美金。
“張老大新盤下的魚塘要驅邪,沒想到竟是用自己親兒子的命獻祭,真刺激!”
“可不是嘛!剛才那條魚身長得有5米,嘖嘖嘖......”
“為了給張老大捧場,我們多給嫂子點錢處理後事,順便入股支持一下哈哈哈!”
我強忍著鼻尖酸澀,抱起兒子屍身想走,卻被管理員一把奪過扔進垃圾桶。
“大嫂見諒,魚兒的餌料壞了得及時處理換新,否則老大會扣我薪水!”
我忍不住大叫起來,目眥欲裂。
“畜生,他是我的孩子,還給我!”
有個紈絝拽住我頭發往後拉,滿嘴汙穢。
“許星奈,聽說是你一年前救下溺亡2小時的張寒舟。”
“你現在給哥做個人工呼吸,說不定哥爽了,找個整容師給你兒子畫個全屍。”
“跟著我,我保證比張寒舟會疼人哈哈哈哈......”
管理員提醒了句:“李總,天水城中誰不知道許星奈是個裝神弄鬼的撈屍人?”
“當年我家老大明明是被醫生救活,她非冒領功勞,這才嫁進張家。”
其他人附和道:“小心你被撈女纏身,家產都被騙光!”
“這種騷浪女,我賭100萬,今晚她會迫不及待爬上李總的床!”
眾人哈哈大笑,以羞辱我取樂。
我眼淚橫流,絕望地掏出手機給張寒舟打電話。
“張寒舟,寶寶死了!”
“就因為我囑咐了陳恩美一句,你就要對我們母子如此狠心嗎?”
聽到我的歇斯底裏,那頭沉默片刻,傳來張寒舟透骨冰冷的聲音。
“許星奈,知道自己是美兒的替身後憋不住了?想拿兒子的生死來威脅我?”
“我告訴你,他死了便死了,要怪隻能怪你自己沒本事救活他!”
“一想到你拿撈屍人的身份誆騙我,我就無比惡心,要不是你還有點用,我早就趕你出門!”
通話被無情掐斷,緊接著,我的手機裏傳來數百條大尺度視頻。
2
手機掉落的瞬間,我臉上的絕望,化為了病態的瘋癲。
多年前,我為了壓製狂躁精神病,接任了最後一代撈屍人的身份。
撈屍積福,也能緩解我的精神狀態。
但因下水撈屍救人過多,身體衰弱,便在一年前住進了自家的海島修養。
也就是那時候,我意外救了溺死的張寒舟,動用最後一次看家本領救活他。
他為報恩娶我為妻,婚後更是把我寵上天,夜夜與我笙歌。
他對我的好,也間接療愈了我時不時發作的狂躁症。
但短短幾月,我也因他被綁架10次,擋槍2次,甚至為了盡快給他傳宗接代,調理身體連命都不要。
我以為他是愛我的,直到陳恩美的出現。
我才發現自己不過是個活靶子,掩人耳目的替死鬼。
如今張寒舟為了她懶得再演。
兒子死了,這段孽緣是時候該了斷。
回過神,在眾人看戲的目光下,我狠狠勒住管理員的脖子,直到被人打昏,暈了過去。
再睜眼,我渾身是傷的躺在醫院裏,熟悉的老醫生站在我麵前。
我知道是自己陰暗恐怖的一麵快藏不住了,家族中有人找到了我。
房門被人推開,張寒舟摟著陳恩美走進來。
見我臉色蒼白,他眸子一沉。
“許星奈,你為了引起我的注意力,連這種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來。”
“你不是說兒子死了嗎?怎麼現在躺在醫院的人是你?”
“接下來該不會要弄出個骨灰盒,再騙我去參加什麼葬禮吧?”
我拿起床頭水杯砸向兩人,陳恩美一個後退差點摔倒。
“許星奈!”
張寒舟對著我吼道:“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鞭刑還不能讓你學乖伏低做小?”
“你現在連美兒都敢打,我看你真是活膩了!”
陳恩美楚楚可憐揉著腳踝,替我求情。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回國破壞了你和星奈姐姐的感情。”
“她剛生完孩子情緒比較敏感,你別責怪姐姐。”
我冷笑下床,兩三步走到她麵前,狠狠一巴掌抽她臉上。
“之前我讓著你,是為了我兒子,現在......你算什麼東西?”
陳恩美慘叫一聲,跌在地上。
張寒舟攛著拳頭衝上來打我,我側身避開,他一個踉蹌壓在陳恩美身上。
他怔住,沒想到我會有這種身手,瞬間惱羞成怒。
“既然你不見棺材不掉淚,我現在就把你扔回私人湖域好好反省反省,等什麼時候學乖了再回來!”
我眼神更冷,陰惻惻笑著:“好啊。”
張寒舟押著我離開時,老醫生喊住我:“許小姐...”
我輕輕搖了搖頭,柔聲說道:“讓他安葬好寶寶,我很快就回來,拜托了。”
老醫生歎了口氣,在張寒舟迷茫的眼神下佝僂地離開。
坐上車後,陳恩美迫不及待勾引張寒舟玩震動遊戲,讓他剛才的疑心瞬間消散。
他們呼吸相融,貼得緊密,完全無視前排的我。
司機被我的猙獰模樣嚇到,驚得方向盤打轉,一腳油門加快行駛速度。
抵達目的地後,張寒舟揚長而去,根本沒看到湖域管理員恐懼得尿褲子。
3
鐵門“哐”一聲關上,幾個社會名流拿著錢圍住我。
“這不是我們前凸後翹的大嫂嗎?上次你拿魚線教訓管理員的模樣可真潑辣,很合我們胃口啊!”
為首的紈絝掐著我臉蛋:“50塊體驗一晚怎麼樣?我來當你早死的兒子後爸!”
另一個老頭掰開腰間的金屬扣:“小李,磨蹭什麼呢?你不上我先上,產後孕婦的滋味聽說很美妙!”
我低頭不語,劉海陰影遮住了我的眼睛。
在他們撲過來時,我鉚足勁一拳拳掀飛他們。
撈屍人本就天生力氣大,再加上跟了張寒舟一年出生入死,體格早就遠超常人。
“啊!”
慘叫聲蔓延整片湖域,那天在場草芥人命的人通通都被我拖進湖底,任魚飽腹。
管理員扒拉著柱子痛哭求饒:“大嫂,我知道錯了,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老大隻是口頭說說並沒有真正把孩子送到湖域,都是陳恩美指使的我!”
“她仗著老大的寵愛收買我們這些小弟,命我們把孩子沉湖後給大魚注射興奮劑。”
“如果我們不照做,她就要變法子借老大之手弄死我們,我們也沒辦法啊!”
我掐住他的脖子,嘴角不受控製的上揚:“狗仗人勢的東西,全部該死!”
原來,陳恩美才是殺害兒子的真凶,好一個白蓮花!
湖域裏的哀嚎聲整整持續7天7夜。
張寒舟來接我時,這裏已經沒了生機。
陳恩美氣呼呼地坐進副駕駛,對著後視鏡裏的我用唇語說:
“你真是命賤,這都沒被男人玩死,一身撈屍味的你是怎麼有臉待在阿舟的身邊?”
我沒理她,腦中還回味著那群男人被折磨瘋的模樣。
他們大小便失禁,在湖中日夜被大魚追趕,傷口泡到潰爛發臭。
真好啊,讓他們也嘗嘗兒子被殘忍虐殺時的痛感,永遠不敢再害人害己。
回到家中,張寒舟難得哄我:“行了,我對你也不是沒有感情。”
“隻要以後你願意與美兒平起平坐,我的繼承人就隻有兒子。”
他替我換上幹淨衣物,摸上我的臉:“湖域的工作很艱辛吧?瞧你這段時間都瘦了。”
“別怪我狠心,都是因為你善妒需要改造,我這才把你送去養魚,修身養性。”
我任由他伺候,看向一旁陳恩美。
她眼中噙滿嫉妒,故意端了一盆熱水走過來:“星奈姐姐,洗個手暖暖身子。”
可還沒等我伸出手,100度開水直淋我身上。
陳恩美尖叫一聲,哭花了臉:“星奈姐姐,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我已經願意伏低做小,你為什麼還要針對我?”
張寒舟立刻推開我,箭步走向陳恩美,拿出醫療箱給她包紮:“別怕,一會兒就不疼了。”
說著,他厲聲對我大喊:“許星奈,我以為你懂得進退了,沒想到你還是不知悔改!”
“美兒才是我的心頭肉,而你不過是一個騙子替代品。”
“既然你如此看不清自己的身份,那我現在就跟你離婚,讓你淨身出戶!”
張寒舟眼底對陳恩美的疼惜快要溢出。
我的心突然一痛,恨自己沒早些看破他的冷血無情,黑白顛倒。
4
趁他去書房起草離婚協議時,我猛地攥住陳恩美手腕,將她拽進傭人屋內反鎖,暗中打開手機錄音。
陳恩美不設防的摔坐在地,麵容陰狠:“許星奈你瘋了?你敢把我帶到這種臟亂的地方吃灰,是不是嫌阿舟沒懲罰夠你?”
“你要是再敢對我不敬,信不信我把你兒子的屍骨磨成寵物口糧,拿去喂狗?”
她終於暴露本性,我滿意地扯唇嘲諷:“陳恩美,一命換一命,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了!”
她咬牙切齒半天,剛想開口罵我。
一旁的電視聲音突然響起:“今日熱搜,許氏家族失蹤的繼承者已被發現,該女性患有極度危險的精神病,請市民切勿接觸。”
畫麵上是我一年前的撈屍照片,渾身是血,披頭散發。
陳恩美僵在原地,一時間心跳如鼓,指著我發抖:“撈屍人...”
“你竟然是許氏獨女,那個患有精神病的天才之女?”
我彎腰掐住她下巴,語氣陰森:“是啊,精神病患者殺人可不會踩縫紉機哦!”
“你害死我兒子,我要你去地獄向他懺悔!”
陳恩美哆嗦了一下,突然狠辣的摸過身邊剪刀,朝我肩膀用力紮去。
“你以為我是嚇大的?我都敢弄死那個小畜生了,還會怕你一個神經病?”
“你是我的替身,阿舟用來掩人耳目的玩物,真以為自己是黑道大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你和外麵那些女人一樣不堪一擊,想爬上阿舟的床卻又沒有任何本事,真是廢物!”
我頓時鮮血直流,臉色煞白。
突然,門鎖被人暴力掰開。
張寒舟拿著離婚協議書,猩紅著雙眼踏進來。
他一腳踹在我後膝蓋上,強迫我簽字。
“許星奈,本來我已經原諒你了,想著把你和兒子接回家生活,沒想到你為了爭寵愈發大膽!”
“美兒是我兒時喜歡的白月光,連我都舍不得碰她一下,你是怎麼敢屢屢欺負她的?”
“從今天開始,兒子歸我撫養,你給我滾出張家,我們以後再無瓜葛!”
協議成立,我被迫淨身出戶。
張寒舟橫抱起陳恩美,頭也不回的離去。
我一改剛才的淒慘模樣,笑嘻嘻地站起身,撥打出一通電話,聲音像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拉杆子,宰大魚,好戲才剛剛開始。”
臥室內,陳恩美柔弱無骨地躺在張寒舟懷裏,臉上暈染著桃紅。
“阿舟,星奈姐姐代替我陪伴了你一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要衝動拋棄她。”
“是我任性要回國,這才激發了星奈姐姐的占有欲,我不想你左右為難。”
張寒舟低頭親了親她:“說什麼胡話?”
“她本來就是個擋箭牌,如今不聽話,也沒有留著的必要了,現在我足夠強大,能保護你。”
“是嗎?那你不要後悔哦!”我鬼魅的聲音響起。
陳恩美嚇得花容失色,饒是身經百戰的張寒舟也瞬間起了雞皮疙瘩。
他怒氣衝衝的站起來,拔掉正對著他們的針孔攝像頭。
“媽的陰魂不散,還搞監視我?許星奈簡直是瘋了!”
下一秒,小弟焦急地在門口喊道:“老大不好了,快遞員派送來一個骨灰盒,上麵貼著大侄子的死亡證明書,湖域的地盤也被人給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