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俊傑撬開門抓住我的時候,我還在我媽家裏收拾遺物。
我手中拿著我媽在我小時候唯一一次做給我的木蜻蜓,看見司俊傑帶著一幫人馬闖了進來。
其中還有孫柔妙。
“滾出去!”
司俊傑絲毫不畏懼我的怒喊,他氣定神閑地看著我,問道:
“你把媽藏在哪了?”
“什麼意思?”
我不解地看向他,他卻冷然一笑:
“別裝了,媽把詛咒娃娃放在妙妙屋子裏,你敢說不是你在背後煽風點火的?”
“妙妙身體不好,你還咒她,你怎麼這麼惡毒!”
司俊傑的眼神很冷。
他的話和態度更像冰針一樣戳穿了我的心。
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媽已經死了,反而為著捕風捉影的事來興師問罪。
他難道不了解我媽是什麼樣的人嗎?他怎麼敢幫著外人破我媽臟水?
我厲聲嗬斥道:
“你還有沒有一點理智?!別像條狗一樣,別人指哪你就打哪!”
不等司俊傑發作,孫柔妙先站了出來,閃著淚光說:
“喬菲姐,我知道你看不慣我,但是沒必要做出這種駭人聽聞的事吧,你媽這樣做也是有損德行......”
說著,揮手讓後麵的保鏢拿出了一個貼著她名字的娃娃,上麵紮了不少針,還有一段視頻,裏麵有個身形都酷似我媽的人在她屋外跳大神。
可是我媽三天前就死了,這一切我再清楚不過,隻是她的自導自演。
“喬菲,你對妙妙心生不滿可以衝我來,不要用這種下作手段,小心害了自己!”
司俊傑看著我,語氣中似乎對我頗為不滿,高高在上地批評著我。
顯然,他已經認定是我和我媽做出的這一切。
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對孫柔妙的話言聽計從,他的大腦呢?
我很失望,連氣也生不起來,淡淡道:
“司俊傑你自己想想,我和我媽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我接受過高等教育,我媽那麼善良,都不可能會去詛咒別人。”
司俊傑皺眉,似乎有些認同我的話。
適時,孫柔妙開口說:
“可是監控都拍到了,物證我也拿到了,你隻是口頭說說,怎麼算數?”
“人都會變的,也許你們隻是受到了蒙騙,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吧。”
孫柔妙柔弱的聲音像一針強心劑紮進司俊傑心中,司俊傑臉色更沉。
我不想再多廢話,繞過他們準備離開。
司俊傑卻被這種漠視激怒,扯住我的手,不讓我離開。
“喬菲,你今天必須給妙妙一個交代!”
“你放開我!”
我激烈地揮手,拉扯中,竹蜻蜓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我的蜻蜓......”
我馬上彎腰要去撿起,孫柔妙卻恰好踏出一步,剛剛踩在竹蜻蜓上。
我盯著她的腳,大叫一聲,司俊傑立刻護住孫柔妙。
“你又發什麼瘋?!”
我撿起已經斷成幾塊的竹蜻蜓,喃喃自語:
“這是我媽留給我的......”
眼淚情不自禁留下,司俊傑卻認為這是我在演戲,滿臉嫌惡:
“哭什麼,這破東西有什麼好值得稀罕的。”
我聽見了,抹抹淚,恨恨道:
“破東西......我要你們為這破東西賠命!”
說完,我撲向這對狗男女,卻被一直守候在旁邊的保鏢攔下。
我掙紮在鐵臂之間,跪在地上,居然一動都不能動。
司俊傑拿走我身邊的竹蜻蜓,作勢要把它扔下窗外。
“我看是誰賠命,你還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