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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是虛幻的。

卻也是這陰陽兩界中，唯一真實的存在。

我說完，我發現林小雅的眼眶紅了。

良久，才收回放在我臉上的手。

鐘聲響起，又到了分別時間。

我說，「林小雅，你多給我燒點東西吧。」

林小雅沒回我。

但我知道，她會的。

有了林小雅的幫助，我的生意如火如荼。

按照這個吸金速度，不出意外再幹幾個月我就能衝進東南片區富鬼榜TOP100。

可惜我沒攢錢。

所有賺的錢，我都用來和林小雅見麵了。

「你這樣沒有節製可不行啊。」

我揮金如土的模樣，終於連鬼差都看不下去了，提醒我，「你已經死了，人鬼殊途，你老進去跟個大活人談戀愛算怎麼回事兒。」

「誰誰誰談戀愛了，我就是去進貨的。」我昂著頭不承認，「我這是為了生意能可持續發展，純屬前期的戰略投資。」

「哼，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鬼差沒好氣，「跟你說了也白說，滾滾滾趕緊滾進去。」

夢境之打開，林小雅已經在等著我了。

我自然地跑過去攬住了林小雅的腰，甜膩膩地喊了聲:「老婆!」

林小雅咧了咧嘴角，想伸手抱我，但又沒力氣地收了回去。

我沒意識到林小雅的異常，有點興奮，「這次我們有兩個小時的見麵時間，開不開心?」

「嗯。」

我把林小雅抱在懷裏，嘮嘮叨叨，「你知道我前些天在地府看見誰了麼?老張，就咱們那個高中班長，聽說是癌症走的。嘖，你說年紀輕輕的，去年才剛結婚吧?」

我話音剛落，就感覺林小雅身子僵了僵，不答反問:「如果我現在死了，是不是也能遇見你?」

我反應了幾秒，才意識到林小雅在說什麼。

「你怎麼會有這種思想?林小雅，你不能死，你得好好給我活著。」

「為什麼?」

林小雅歪了歪頭，似是不解。

「你當年就可以走得那麼輕鬆，為什麼我不行?」

「那不是情況不一樣麼。我是救人死的，也算是上了新聞的英雄好麼，你這算什麼。再說了，我孤兒一個光棍一條沒什麼牽掛。你爸媽就你這一個女兒，將來年紀大了全指著你呢。」

「光棍一條?」林小雅看向我，「趙思成，你豁出命救人的時候，想過我嗎?有時候我根本就是在懷疑，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

林小雅眼底泛著水光，深吸了幾口氣才平複住情緒。

「不是這樣的。」

我搖頭想解釋，但還沒說出口，夢境開始撕裂。

我被迫彈了出去。

「怎麼回事?」

我跑到鬼差那邊，「不是說可以兩個小時麼，為什麼時間還沒到就結束了?」

鬼差也一臉奇怪，「不應該啊，難道是係統出問題了?」

我們又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

什麼爛係統，我給了那麼多冥幣，就不能換台好機器麼!

這天我沒能等到夢境之門打開，隻能回去。

然而隔天我居然還是沒辦法進入林小雅的夢境。

「還沒修好嗎?」

「根本就沒壞。」鬼差皺眉，「檢修之後壓根就沒問題。」

那我為什麼不行?

鬼差猜測，「可能是她一直醒著。」

「不可能，林小雅才不會讓我等這麼久。她知道我會入夢，每次都是隨去隨見的。」

我說完，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

隨去隨見?

人類怎麼會一直保持睡眠狀態，讓我能隨時看見?

顯然，鬼差也意識到了不對。

我抓著鬼差的胳膊，「鬼差，如果人突然昏迷了，我是不是也會被擠出夢境?」

「昏迷就完全沒有了意識，夢境大門也是關閉的。」

鬼差勸我，「別胡思亂想，她又不缺心眼，誰會讓自己長期保持昏睡就等著見你呀。肯定是這幾天工作忙，一會兒就能見到了。」

可是我等了好久，都沒能見到林小雅。

而她答應給我燒來的貨也斷了。

林小雅......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