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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季忱洲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放開她們！”

季忱洲眼裏滿是焦急。

他將一大袋子現金扔在地上。

但男人眼角餘光和白小蔓對視一眼之後，冷笑了一聲：“季忱洲，這兩個女人，你隻能救一個！”

一把刀橫在了黎霜序的脖子上，折射出冷冽的寒光。

她看著季忱洲的目光在她和白小蔓之間來回遊移，眼裏滿是慌亂和掙紮。

“忱洲，救我！”白小蔓驚恐地大喊。

眼看男人的刀就要割破她脖子。

“救小蔓！”

季忱洲不再猶豫，大聲開口。

黎霜序扯了扯唇，沒有絲毫意外。

但在男人放鬆警惕的一刻，季忱洲就突然衝上前，跟他扭打了起來，卻不小心撞倒了油桶。

火焰霎時蔓延，還有劈啪的聲響。

得立刻離開，不然就會爆炸了！

男人見狀，立即害怕地逃竄。

黎霜序則吃力地解著自己身上的繩子。

季忱洲見狀立刻過來，下意識想去幫她。

但白小蔓隻嬌滴滴的哭喊了一聲：“忱洲！我好害怕！”

季忱洲的手驟然頓住，掙紮地緊了緊手指，最終還是把手伸向白小蔓，並對黎霜序說：“等我先把小蔓救出去，再回來救你，你等我，放心，我一定來救你。”

黎霜序一言不發。

或許心早已被傷得千瘡百孔，此刻，她竟一點痛都感受不到了。

火勢越來越大，季忱洲不再猶豫抱起白小蔓，衝了出去。

黎霜序咬著牙，血肉模糊的手指抓著地板，艱難地爬出去。

沒過幾秒，身後就傳來一陣爆炸聲。

火光衝天亮起，她被震得癱倒在地，深深呼吸著，身上的血都凝固了。

她不敢想象，要是再晚幾秒，她是不是就真死在裏麵了。

而口口聲聲說會回來救她的季忱洲，抱著一直哭泣的白小蔓安慰著，從始至終，都沒有回過頭看過她一眼。

黎霜序閉上眼，徹底失去了意識。

......

再度醒來，是在病床上，季忱洲依舊守在她的身邊，眼裏帶著愧疚。

“抱歉，我那時......”

“別說了。”

黎霜序已經不想再聽他的任何解釋了。

愛和不愛，涇渭分明，她也不必再強求。

季忱洲靜靜注視著她，蒼白的臉毫無血色，仿佛下一秒就要隨風消散。

他忽然想起，四年前她看向他的眼神，全是仰慕和愛意。

而現在，那雙眼睛裏，隻剩下死寂般的平靜。

“你......”他喉結滾動，剛開口，電話就響了，是白小蔓打來的。

他看了她一眼，有些猶豫。

“去吧。”黎霜序淡淡開口。

“你明天生日，我訂了餐廳，到時候再把生日禮物給你。”說完，季忱洲拿起外套，轉身離開，步伐太快，以至於都沒有聽清楚，黎霜序說了一句話。

“明天我不會去了，因為，我們的合約已經到期了......”

黎霜序目送他離開，輕諷地扯了扯唇。

他從來都沒有完整地傾聽過她的話。

但這一次，她也不在乎他是否聽見了。

她辦理了出院，提著收拾好的行李。

離開前，她將一支錄音筆裝進了盒子裏，讓人送到季忱洲家裏。

飛機起飛前，她點開季忱洲的微信，給他發了一條信息。

【季忱洲，四年的約定到期了，我們分手吧。】

最後，他的聯係方式被她全部刪除。

再也不見，四年等不到的真心。

再也不見，季忱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