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出發去海島的前一天,米娜收到了銀行的短信,三千萬拆遷款到賬了。
她立刻向公司遞交了辭職信,然後穿著一身高定套裝,戴著十幾萬的腕表,踩著高跟鞋。
在一眾同事羨慕嫉妒的目光中,走到了我的工位前。
“薑檸,從今天起,我們就不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
“你呢,就繼續在這裏熬夜加班,為幾千塊的工資累死累活吧,而我要去享受我的人生了。”
隨後,她從包裏抽出兩百塊,輕飄飄地扔在我的桌上。
“拿著,就當是我可憐你的,畢竟我們閨蜜一場,我飛黃騰達了,總不能看著你還過得這麼慘,對吧?”
侮辱性極強。
周圍的同事大氣都不敢出,紛紛向我投來同情的目光。
上輩子,雖然我沒這麼羞辱過她,但在拿到拆遷款後,我第一時間就給了她一張五百萬的卡,讓她去改善生活。
現在想來,我的善意,在她眼裏或許就是最大的炫耀和諷刺。
我平靜地看著她:“米娜,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這些好運,偏偏都發生在你身上?”
米娜一愣,隨即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我有富貴啊!”
“薑檸,我知道你不甘心,但你得認命!這就是命!”
“是嗎?”我微微勾起唇角。
“可我聽民間有種說法,突如其來的橫財,尤其是陰財,是在透支人未來的陽壽。”
“拿得越多,死得越快。”
米娜的臉色瞬間白了一下,但很快又被憤怒取代。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就是嫉妒我!見不得我好!”她尖叫起來。
“薑檸,我告訴你,我的好運才剛剛開始!你就等著瞧吧!”
說完,她扭著腰走了。
我看著桌上那兩張紅色鈔票,隻覺得一陣惡寒。
她不知道,我說的不是玩笑。
上一世,隨著財富的不斷累積,我的身體也越來越差。
我時常會感到頭暈目眩,精神恍惚,甚至好幾次走在路上就直接暈倒。
尤其是在和顧淮安確定關係後,這種情況變得更加頻繁和嚴重。
我常常會無緣無故地失去一部分記憶,比如前一天晚上和他一起吃了什麼,聊了什麼。
第二天醒來就忘得一幹二淨,腦子裏一片空白。
醫生檢查不出任何問題,隻說是壓力太大,讓我多休息。
現在想來,那些被遺忘的記憶裏,可能隱藏著更可怕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