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甜甜粗暴地把我塞進車裏。
她猛踩油門,車在馬路上亂竄,好幾次差點撞上護欄。
我捂著流血的小腹蜷縮在後座,疼得根本動不了。
隻能看著她通過後視鏡衝我冷笑,故意繞遠路兜圈子。
等她終於把車開到醫院,我已經快暈過去了。
葉甜甜朝護士遞了個眼色,護士心領神會,推著輪椅把我往人流手術室帶。
“你不是挺硬氣嗎?”
葉甜甜湊到我耳邊,聲音陰狠:
“那就別打麻藥,好好感受下失去孩子的滋味。”
手術台冰涼刺骨,我無力掙紮。
手腳被緊緊綁住,眼睜睜看著冰冷的儀器在體內鑽來鑽去。
劇烈的疼痛讓我渾身發抖,能清晰感覺到那個小生命從身體裏剝離。
我死死盯著護士和醫生的臉,把每一張都刻在心裏。
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痛暈過去又醒來,傅臨洲坐在床邊,握著我的手一臉心疼:
“老婆別怕,醫生說你隻是有點出血,你和寶寶都沒事。”
我看著他虛偽的臉,忍不住冷笑。
醫生?是被葉甜甜買通的醫生吧。
你的孩子早就死了,傅臨洲,你連見他最後一麵都不配。
我別開臉,一句話都不想說。
傅臨洲以為我還在生氣,耐著性子哄:
“我得去歐洲出差,這幾天不能陪你了。等我回來,給你買你上次看中的那套珠寶,再帶你去海邊度假,好不好?”
我心裏一陣嘲諷。
進手術室前,葉甜甜還得意說,傅臨洲要帶她去冰島看極光,連行程都訂好了。
他又在撒謊!
正想著,傅臨洲的手機響了。
他慌忙捂住聽筒,可我還是聽見葉甜甜催促撒嬌的聲音飄了進來。
傅臨洲嘴角不自覺勾了勾。
掛了電話,他轉身對著我又是一臉歉意:
“老婆,公司的老家夥催得緊,我必須馬上走。你好好休息,有事給我打電話。”
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我摸出枕頭下的手機,撥通那個熟記於心的號碼:
“時候到了,該收網了。”
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刻。
傅臨洲,你就等著,一步步走進我給你編織好的地獄吧。
祝你,“旅途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