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每月的生活費隻有五百塊,而弟弟兩千都不止。
這其中究竟有什麼可比性?
剛想質問他,如果我平時沒有去打零工,你覺得我是怎麼活下來的?
就被他不留情麵地打斷,“行了。”
“到日子你媽自然就給你打了。”
“這段時間,你就自己想想辦法吧。”
“這次就權當是給你一個教訓。”
而這個教訓就是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醫治,在我強忍的劇痛,趕回學校時。
當著所有室友的麵,失禁了。
那晚,我在室友麵前顏麵盡失。
更是當天就成了學校裏最大的笑話。
甚至讓我萌生出了退學的想法。
而這件事也成了大學四年揮之不去的陰影。
當著主持人的麵,弟弟也自然地接過了話頭,對著鏡頭垂下了眼眸。
“姐姐,在這裏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自從和家裏鬧僵,我哥江祁就有陣子沒回家了。”
“我和家人都很擔心他的狀態。”
“借此機會,我想和我哥說句話。”
眼見對方點頭,弟弟也朝著攝影機看了過去,角度找的恰到好處。
讓他看起來無辜又可憐,“哥,我知道你也意識到自己犯了錯。”
“在這裏,我想替爸爸給你道個歉。”
“希望你能早點回來,不論怎樣,這裏也永遠都是你的家。”
聽的彈幕紛紛刷起【男神不哭】。
也讓向來不喜歡拋頭露麵地姐姐,走到了鏡頭之下。
一臉煩躁地開了口,“對於這種道德品質卑劣的弟弟,我蔣慕雨一向拎得清。”
“在此,我要發出十萬的懸賞,但凡能有能提供蔣祁消息,讓他能被繩之以法的舉報者。”
“都可以拿到這十萬塊的賞金。”
如此荒誕的場麵,看的我啞然失笑。
壓下指尖的顫動。
心中像是某種一直支撐著我的東西,突然碎的徹底。
讓我忍不住咬牙發問,“如果我是被冤枉的呢?”
“向來都覺得問心無愧的你,又該如何是好?”
可惜,如今已經沒人能再聽到我的聲音了。
前所未有的絕望將我深深包裹,讓我忍不住想要逃離。
然而就在我捂住耳朵,試圖以此逃避這場鬧劇時。
突如其來的一通電話卻讓正氣凜然的蔣慕雨麵色慘白。
下一秒,還在四周拍攝素材的攝影師,也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
對著眾人破音大叫,“快!”
“快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