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幹什麼?”施筱萱步步後退,害怕恐懼,她以為是自己走錯了房間,想拿手機給傅言斯打電話。
結果手機被搶,高立看了眼通訊錄上傅言斯的名字,笑得更得意。
“施筱萱你給傅總打什麼電話,為了哄白思思他可是親自把你送過來的。”
“你向他求救,他也不會來啊!”
高立張著嘴巴仰頭而笑,笑得顛狂。
施筱萱心頭一緊,眼角立即湧上淚水,心底更是絕望的痛苦。
傅言斯憑什麼!憑什麼這麼欺負她!
他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她以為這五年間,哪怕他沒有真的愛上她,至少明白她是真心的,也會因為她真心獻出的那顆腎,對她有一絲的情義。
至少不該用這樣殘忍而悲劣手段來對付她!
施筱萱痛得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卻又不敢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她拚命的想要逃出去。
一次又一次被高立拽回。
高立對她並不客氣,他將幾年的牢獄之災也加注在施筱萱的身上,抓她回來後一個巴掌巴掌的扇過去,對著她拳腳相加。
施筱萱唇角滲血,渾身是傷的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撕碎,仿佛又回到五年前,在那個夜晚的草地上。
那時候是傅言斯出現救了她,可是現在是傅言斯將她親手推入了地獄。
她恨!
當高立要撕下施筱萱身上最後一件衣服時,施筱萱抓住了一旁地上的煙灰缸,她牢牢抓起,狠狠的朝著高立砸去。
高立慘烈痛叫。
施筱萱忍著渾身的痛,衝出屋子,她不想死!
高立緩過神追了出去,兩人一前一後。
突然,路口衝出一輛車撞上奔跑的施筱萱,施筱萱被撞出數米外。
車上迅速下來幾名黑衣人,在高立得意時將人直接架住。
黑衣人身後,一個坐著輪椅的男人被抬了下來。
施筱萱看不清他的臉。
他的輪椅停在施筱萱麵前,淡淡開口,“聽你外公說想讓你替嫁給我,所以提前想來看看,是什麼樣的女人敢嫁給一個‘植物人’。”
施筱萱腦袋昏沉,雙眼被血浸濕,但她清楚眼前的男人是來接她的。
沾滿血的手緩緩抓住男人的褲角。
昏迷前,施筱萱說了兩句話。
“帶奶奶的骨灰一起走。”
“給傅言斯留一具屍體,我要讓他餘生夜夜惡夢。”
私人影廳裏,白思思打開了第三部電影,不再是前兩部一樣的文藝片,入眼就是男女交纏的畫麵。
白思思也站起身,開始解身上的衣服。
可傅言斯卻一點興致都沒有。
快五個小時了,施筱萱怎麼沒給他打電話?
是生氣了嗎?
還是真的原諒高立,看上他了?
“言斯,我想要你。 ”白思思半跪在傅言斯麵前,發出邀請。
傅言斯靜靜看著麵前的人,突然之間覺得這個心目中的白月光,校園情侶,也不再似以前一樣動人。
他現在滿心滿眼全都是施筱萱。
他想她!
或許,白思思說對了,他早就動了心,隻是自己因為害怕一直不肯承認罷了。
傅言斯猛然起身,根本不管自己的動作讓白思思重重摔了地。
他心緒洶湧,他要去找施筱萱,他要向她告白,他要告訴她所有一切。
她或許會生氣,會憤怒,可是她那麼愛他,一定會原諒他的,畢竟她連腎都能給他!
或許,到時候他也可以去找奶奶求情,奶奶心軟,隻要奶奶原諒了他,他和筱萱就還有機會!
傅言斯一個箭步上前剛要打開影廳的門,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傅言斯激動的顧不得看來電顯示,接了電話就開口,“筱萱,是你嗎?我現在就去接你。”
“您好,傅先生,我們這裏是市人民醫院。”
“施小姐出了車禍,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死亡了。”
“您是她通訊錄裏的置頂,所以我們就聯係了你。”
傅言斯定住,聲音變得不真實,“你說誰死了?”
醫生說:“施筱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