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竹馬未婚夫同時被綁架,在劫匪開口我和他隻能走一個時,我毅然決然選擇了放走他。
我讓他出去後報警來救我,可他卻轉頭迎娶他的白月光,還衝我大言不慚的說道:
“你這條賤命就該為我付出。”
“冉清想要一場婚禮,隻要你在裏麵乖乖的撐到我結婚,我自然會救你出來。”
我心灰意冷,被折磨的瀕臨死亡好幾次,直到被劫匪利用完所有價值,也沒等來他救我。
他們將濃妝豔抹的我送到拍賣會上,而我卻看到了台下顧蕭逸和他懷孕的白月光。
可就在他想以低價拍下我,照顧他白月光飲食起居時。
VIP包廂的京圈大佬卻勾唇一笑,為我舉牌點上天燈。
可顧蕭逸不知道,他的白月光是假孕,而京圈大佬的實力足以讓他身敗名裂。
1.
自從被綁架後,我就一直生活在暗無天日的地下水道。
直到被送上拍賣會時,我還有些不可置信。
覆蓋在鐵籠上的紅布被掀開,我這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我的未婚夫顧蕭逸此刻正抱著他的白月光,兩人坐在高台之上居高臨下的審視我。
耳邊傳來嘈雜的交談聲:
“這就是今天拍賣會的第一件藏品!籠中兔女郎,起拍價5萬元!”
“哇塞這身材真性感啊,玩起來一定很爽,才5萬我拍!8萬!”
“斯哈,看她跪在那我興奮起來了,我出10萬!”
......
他們一個個豺狼似虎的發言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恍惚間,我看到了顧蕭逸舉起了拍價牌。
我以為他想要救下我,可他卻十分不爽的瞥了我一眼,隨即開口嘲笑:
“這種被人玩爛的貨色也值得你們出10萬?”
原本懸著的心沉入海底,我看向他的眼神逐漸失望。
男人和我對視上的瞬間胸口微微起伏,他眉頭緊皺,上前一步朝拍賣師說道:
“15萬吧,買回家給冉清當保姆也行。”
聽到這話,在場其他人都紛紛沉默,畢竟誰也不想得罪權勢滔天的顧家。
拍賣師見狀有些為難的確認:
“顧少,您也知道現在市場的價格,15萬是有些低了,這樣吧打斷她一條腿,勉強算您15萬行麼?”
顧蕭逸有些猶豫,而一旁的謝冉清卻突然竄出來朝他撒嬌:
“蕭逸~我還想拍其他的珠寶項鏈,15萬已經保住姐姐一條命了,就這樣吧。”
兩人之間仿佛有著旁人無法融入的默契。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男人點頭,認命的閉上雙眼,眼淚卻不爭氣的從眼角滑落。
這就是我愛了整整十年的男人。
可下一秒樓上的VIP包廂亮起全燈,伴隨著音響頻繁震動,神秘大佬的助理端著拍價牌走了出來。
他瞥了眼在場所有人,隨後皮笑肉不笑的朝拍賣師開口:
“我家老板說了,想要買下這位小姐,出價為點天燈!”
所有人頃刻間便徹底噤聲。
唯有顧蕭逸十分不爽的走上前不耐煩的說道:
“敢問閣下是誰家老板?居然想跟我搶人,知道我是誰麼?”
他赤裸裸的威脅,可助理直接忽略,自顧自將手中的黑卡遞到拍賣師手裏,扭頭朝我開口:
“薑小姐,我家老板許你三天時間,去處理這些陳年舊事,三天後要在約定地方看見你。”
2.
這句話像是不許有任何意見,我稀裏糊塗的被人送回國。
直到回到家的那一刻,我才體會到了劫後餘生的喜悅。
可沒等我找到爸媽,顧蕭逸便帶著他的白月光找到了我家。
一見麵,男人便大步流星的朝我走來,揚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我的臉上。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房間裏回蕩,我被打得頭腦發懵,耳朵嗡嗡作響。
而他隻是淡定的甩了甩手腕,眼神陰鷙的看著我怒罵:
“薑源離,我怎麼沒想到你這麼會勾三搭四呢?你就這麼想被別的男人買走是麼?!”
可我還沒開口反駁,一旁的謝冉清便見縫插針的吹起耳邊風:
“姐姐的本事可大了,不知道在裏麵攀上了多少個金主爸爸,才如此不把哥哥看在眼裏,再怎麼樣哥哥也是她前未婚夫吧。”
他倆一唱一和的,轉而將所有錯誤歸結在我身上,可明明我才受害者。
我歎了口氣,站起身看著顧蕭逸一字一句:
“她都說了你是我前未婚夫,既然是前任,那又有什麼資格來管我?”
許是沒想到我會如此硬氣,男人隨即惱羞成怒的朝我惡狠狠的開口:
“你都不配我救你,就該讓你在裏麵自生自滅!”
我看向眼前的男人,他和十年前少年的影子重合,隨即又散開。
從前的顧蕭逸從不會讓我受一點傷害,可現在他卻希望我死在裏麵。
我露出手腕上血淋淋的傷疤,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顧蕭逸,你為了和謝冉清結婚,執意將我鎖在裏麵,可你知道我在裏麵好幾次差點死掉麼?”
男人抓起我的手,胸口微微起伏,他心疼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可下一秒謝冉清便捂著肚子接連哀嚎起來:
“姐姐我知道你承受了太多,這一切都怪我,可我肚子好疼啊蕭逸......”
男人見狀急忙甩開我的手,我整個人失力磕到茶幾角上,曾經被敲斷重接的小腿再次斷裂。
“哐嘡”一聲我跌落在地,可他卻將她公主抱起。
男人頭也不回的往外衝,卻還不忘回頭警告我:
“為什麼非要揪著這些陳年往事不肯放!要是冉清和她的孩子出了什麼事情,我要你陪葬!”
我疼的抽搐,無暇顧及他的冷言冷語。
見兩人離開,我才強忍疼痛,顫顫巍巍的拿出手機撥通120。
可沒等我的小腿骨頭被接上,顧蕭逸的電話便打到了我手機裏。
他強忍著怒意,用命令的語氣開口:
“冉清受驚陷入昏迷,現在血壓急劇降低需要輸血,她血型特殊和你的剛好匹配,你趕緊過來。”
我扶著斷掉的小腿,委屈瞬間湧上心頭,歇斯底裏的質問他:
“憑什麼!顧蕭逸我替你進過一次地獄了,到現在你還不肯放過我麼!”
可男人卻不管我發火,他語氣冷淡又不近人情的說道:
“就憑是你氣暈了冉清!要不是你鬧事她會暈倒麼!”
“我勸你趕緊過來,否則你知道後果。”
3.
我掛斷電話,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專心治療自己的小腿。
可我手術剛做完,便看到了謝冉清發來的消息:
“謝謝姐姐爸媽的捐獻~隻可惜他們為了保住我的胎兒,很早以前就已經力不從心了,現在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吧。”
消息底下附贈了一張我爸媽臉色慘白的照片。
他們全身被插滿器具,身體的血液也在被不斷抽離。
而謝冉清卻不依不饒的發來消息:
“要是姐姐再不出現,叔叔阿姨會不會被吸幹我就不得而已了。”
我被眼前的場景唬嚇,捂著嘴一臉不可置信。
怪不得回家沒看到爸媽的身影,原來他們都被顧蕭逸抓來當他白月光的移動血庫!
在得知爸媽也在這個醫院的時候,我不顧護士的阻攔急忙跑到她所在的VIP病房。
一看到我顧蕭逸便狠狠踹了我一腳,他指著我的鼻子臭罵道:
“你還知道來是嗎?冉清都被你害成什麼樣子了你不知道嗎?!要不是威脅你,你還想著逃避責任,簡直是心思惡毒!”
可我顧不上他的數落,急忙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我知道我知道我錯了蕭逸,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爸媽,他們年紀大了承受不住的。”
見已經拿捏我,男人冷笑一聲淡淡開口:
“好啊,我可以放了他們,可你得先贖罪才有資格去見他們,你說是吧?”
聽到這話我急忙掀起自己手臂上的衣服,赤裸裸的傷痕暴露在他眼裏。
一旁的護士拿出抽血用的工具,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一片傷口隱藏下的血管。
為了爸媽,我急忙擠壓自己的傷口,這才顯現出一點血管的位置。
血液抽離身軀,身體出現排斥現象,我強忍暈倒的感覺,隻求能快點結束。
被抽走1000ml後護士便停住了,她想走卻被顧蕭逸攔住:
“繼續抽。”
護士見狀十分為難的說道:
“劑量已經足夠多了,而且這位小姐的身體吃不消了,再抽下去可能會休克。”
可他卻不管不顧的開口:
“我說了繼續抽!冉清身子虛弱需要以備後患。”
而我想要盡快見到爸媽,伸出另一隻手朝護士苦笑開口:
“抽吧,沒事的。”
......
好不容易熬到結束,我滿頭是汗早已精疲力竭,看向顧蕭逸的眼神卻充滿渴望:
“你會信守承諾放了我爸媽的,對麼。”
話音未落,他的助理便神色慌張的跑了進來。
許是沒注意到躺在角落裏的我,小助理顫抖著嗓音,十分害怕的開口說道:
“顧總!醫院抽血的機器出了問題,薑小姐的爸媽......被吸成人幹了!”
我雙眼瞪大,強撐著站起身,走到顧蕭逸身前,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顧蕭逸!你他媽不是人!你明明答應過會放了我爸媽!你明明答應過我的!”
我哭的聲嘶力竭,可他卻厭煩的一把將我推開,不耐煩的說道:
“為冉清的孩子去死也是他們的榮幸,更何況是醫院的過錯跟我有什麼關係!”
4.
我徹底心死,哭著跑出醫院。
天空不合時宜的下起大雨,等我跑到爸媽給我買的婚房時,我早已被淋成落湯雞。
我摁上事先輸入好的指紋,可試了十根手指全都無法解開。
與此同時收到密碼警報的謝冉清出現在了我眼前。
她一身名牌光鮮亮麗,走上前一腳踢在我身上,看著我狼狽的模樣勾唇一笑:
“你還不知道吧,你們的婚房蕭逸已經當成新婚禮物送給我了。”
聽到這話我的心徹底絞痛起來,可她卻並不想放過我。
謝冉清從屋子裏拿出紙箱,嫌棄的丟到我跟前:
“這些都是蕭逸曾經和你恩愛的記憶,都被他丟在了樓梯間裏落灰。”
“你受了這麼多無緣無故的傷害,不會還以為他喜歡你吧?真是可笑。”
見我沒反應,她蹲下身拍拍我的臉:
“薑源離,你很恨我吧,可要不是你當初搶走了他!這些東西本就該是我的!”
“甚至因為你救過他,他居然猶豫還要不要娶我?!索性這一切都被我用假孕拿回來了。”
“而你,隻是我成功路上的墊腳石。”
說完她期待的看著我的反應,而我隻是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開口諷刺:
“既然你費盡心思都想要這些,那送給你又何妨?”
見狀她惱羞成怒的狠狠推了我一下,站在樓梯口的我瞬間失重,整個人向後倒去。
從樓上滾到樓下,我全身的傷口都被撕扯開。
而謝冉清也被嚇了一跳,她想上前觀察我的死活,卻不小心自己崴了腳。
我躺在血泊裏雙眼無神的看向趕來的顧蕭逸。
可下一秒他直接從我身邊掠過,徑直走到謝冉清身邊將人緩緩抱起。
轉而看向我的眼神逐漸陰鷙:
“為什麼你永遠都要來傷害我和我身邊的人?!永遠都要打擾我的幸福?!”
我呆愣的望著他張開嘴沙啞的叫喊:
“好疼…好疼…”
可男人隻是輕飄飄的看了我一眼,便出言嘲諷:
“這和你在裏麵受的傷相比,根本算不上什麼吧?在這裝什麼尋死覓活呢?”
我哭笑出聲,徹底認清了現實。
強忍著傷痛站起身,我看著顧蕭逸再也看不到少年曾經的影子。
手放在他的胸口,他退一步向後躲去,手掌的撫摸瞬間落空。
我看著他不帶一絲情緒的說道:
“顧蕭逸,我們徹底結束了。”
說完我拿出紙箱裏的東西,在他灼熱的目光裏,盡數全部丟到樓下。
男人向前的腳步一頓,轉而眉頭緊皺的看向我:
“我們青梅竹馬十幾年,你當真要如此絕情麼?”
而我隻是淡定的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三日之期就快到了。
此時,身後的顧蕭逸還在冷嘲熱諷:
“你以為你還是人人追捧的薑家大小姐麼?!我告訴你,離開了我,你什麼都不是!”
我不再理會,接連撥打了三通電話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