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結婚當天,我發現我的男德班優秀畢業生老公竟是種馬文男主。
書裏寫種馬男主覺醒天賦的第一件事就是殺妻證道。
......
結婚暫停,我想先去離個婚。
1.
婚禮現場。
“薑漾小姐,你是否願意跟陸臨淵先生結為夫妻,從此恩愛兩不疑?”
我毫不猶豫的說:“我願意!”
等等!
我的大腦慢了兩拍,才從婚禮司儀的話裏提取出關鍵字。
陸臨淵?什麼陸臨淵?
我丈夫不是叫薑德全嗎?
我壓下滿心疑惑,等交換完戒指我才找到時間問薑德全。
“剛剛司儀是不是把你的名字說錯了?”
“沒有啊,之前一直瞞著你,其實陸臨淵才是我的真名。”
我看著麵前的英俊瀟灑的薑德全,啊不,陸臨淵,頭腦一片混亂。
嘴唇哆嗦了兩下,有句話想說但我不敢說。
婚禮暫停,我想先去離個婚。
2.
別人不知道陸臨淵這個名字的含義,但我知道啊!
因為我是一個穿書的倒黴蛋兒。
穿的還是一本三觀炸裂的種馬文。
陸臨淵就是這本小說的種馬男主。
我摩挲著無名指上跟陸臨淵同款的婚戒。
無語凝噎。
“怎麼了老婆?”
陸臨淵見我圍著房間窗戶轉了幾圈,不明所以。
我:......
我想逃婚啊!
我看著近百米的高度欲哭無淚。
早知道當初選酒店就選一樓不選頂樓了。
陸臨淵看著我一通忙活,甚至研究起了酒店的防火逃生路線圖。
無奈的拉著我到沙發上坐好。
“老婆,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有什麼事情你不能跟我說嗎?”
我躍躍欲試,“那我可真說了?一會兒吃完飯,我們先去離個婚吧!”
陸臨淵寵溺的笑了下,“好,那就......”
“離婚?”
“老婆我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不要我了老婆?”
“自從我們在一起以後,我家務全包勤儉持家恪守男德,你昨天還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好的男人了!”
陸臨淵以一種看負心漢的眼神看著我,控訴道。
我心虛的偏過了頭。
這我哪能想到啊,我辛苦挑選出來的溫柔賢惠的男德班優秀畢業生居然會是種馬男主。
3.
“老婆你是不是在外麵有狗了!”
我每次心虛,都會偏過頭不看他的眼睛。
他當我是默認了,垂下頭,手背青筋暴起。
你瞧,就算這樣,他也沒舍得對我說一句重話。
我走到他跟前,雙手捧著他的臉,與他四目對視。
“沒有狗。”
“隻是,我說你將來會殺了我,你信嗎?”
陸臨淵的眸子顫了顫,顯然是被我的話驚到了。
“怎麼可能?”
是啊,怎麼可能?
我也不願意相信這個跟我一起長大男人會是以後殺妻證道的種馬男主啊。
記得我跟陸臨淵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十三四歲的少年被一群吸血鬼親戚刁難,個個都爭著要撫養他。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眼裏冒著赤裸貪婪的光,撫養陸臨淵隻是明麵上的理由,他們所圖謀的就是陸臨淵父母留下的那間小房子。
他沉默的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想來是不會應對這種場麵。
於是我湊上前去多管閑事。
“你們這麼想要他的房子,出個價不就行了!”
一個胡子拉碴的大爺漲紅了臉,“誰家的小姑娘跑這來胡說八道,誰說我們是想要他的房子了!”
我拆了個草莓味的棒棒糖放進嘴裏,歪頭反問,“哦?既然你們這麼大公無私,每個月給他生活費就好了。”
“我算了下哦,我們學校每月住宿一千五就差不多,你們六家每家二百五就行!”
“微信還是支付寶!”
少年微微偏頭看著我,眼睛亮了一瞬。
抱孩子的大姐上前一步,和善的笑了笑,“既然你願意住校,這二百五......額這生活費我們當然能出,就是這房子你看空著也是空著,不如就借我們住一段時間。”
“新宇要上小學了,等新宇長大,你們兄弟倆也好有個照應。”
“憑什麼給你們家新宇,我們翔宇要上初中了更著急好嗎?你看翔宇是你看著長大的,你們倆肯定更親。”
少年冷著臉,還是一言不發。
棒棒糖在嘴裏轉過幾圈,我衝他們甜甜的笑了下,“都行呀,學區房的房租三千一個月,先到先得。”
“嘿你這小丫頭,我們自家人說話你插什麼嘴!我在跟我侄子商量,你不要多管閑事!”
嗬。
自家人專坑自家人?
我心裏罵著他們,臉上卻笑得越發的甜。
此時的少年清了清嗓子,堅定地站到了我的身後,“都聽她的。”
得到了當事人的首肯,我這嘴皮子更加不饒人,直接一頓輸出把他們氣的想揍人。
胡子拉碴的大爺一看就是其中最年長的一位。
想來是多年沒有被人用話嗆過了,竟然真的朝我伸出了手。
巴掌還沒落下,少年就下意識的擋在了我的身前。
四目相對間,他悄悄的紅了臉。
時間有一瞬間的凝滯。
我的心也漏跳了一拍。
直到我家的保鏢趕來,把我跟少年圍了起來。
見實在討不到好,那群人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從那以後,陸臨淵就變成了我的小跟班。
那時候我剛穿進這本小說裏。
我害怕我會被這個種馬世界同化,成為未來種馬男主後宮裏溫柔大度的女人。
借著優渥的家世,辦了一個男德班。
顧名思義,就是培養男性優良品德的素質教育班。
能被我忽悠來上這個課的都是鄰居家的小孩。
唯獨陸臨淵,他是自願來的。
從一個孤僻的少年,一步步,變成今天的樣子。
其實這個男德班自開班以來,滿是反對的聲音。
他們嘲笑我癡心妄想。
甚至還有人在我隔壁開了一個女德班。
女德班裏的人數可比我的男德班多多了。
隻有陸臨淵堅定的站在我身後。
他說他是我的不二臣。
在外人麵前,陸臨淵沉默寡言成熟穩重,隻有在我麵前,他話多又粘人。
我的朋友都說我好福氣,陸臨淵這個人確實是男德第一名。
如果他隻是我的薑德全,該有多好。
4.
“你可拉倒吧,你要是能跟陸臨淵離婚,我就從樓上跳下去。”
“昨天為了這場婚禮,你緊張的一晚上沒睡。”
“怎麼?一場婚禮你就不愛他了?”
確實。
在今天聽到那個名字前,我認為我是最幸福的人。
可現在,我覺得我是最倒黴的人。
千挑萬選的對象偏偏是避之不及的人。
我可真的是要愁死了。
我當然是一千個一萬個的相信陸臨淵的為人。
但我就是怕劇情的不可抗力。
就在我愁眉不展的時候,我的死對頭走了過來。
褚玉棉毫不客氣的拉開我對麵的椅子坐下。
“我剛剛聽到你們說陸臨淵,什麼陸臨淵?”
我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並沒有搭理她。
我的好朋友請示般的看了我一眼,隨後給褚玉棉解釋道:“漾漾的老公原來真名叫陸臨淵,現在漾漾想跟他離婚......”
話還沒說完,褚玉棉就像被人踩了一腳一樣,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什麼?他怎麼可能是陸臨淵?”
饒是我的丈夫是種馬男主這個消息給了我巨大的衝擊,但那時我的表情應該也沒有此時的褚玉棉豐富。
從困惑到震驚,隱隱約約還帶有一點害怕和恨意。
不愧是死活都要跟我作對,我開個男德班,她就在隔壁開個女德班的人。
連我的丈夫換了個名字她都這麼大反應。
“陸臨淵是你剛結婚的丈夫是你那個男德班的優秀畢業生?”褚玉棉問道。
我有些不耐煩的點了點頭。
迎麵卻對上了褚玉棉同情的目光。
雖然我很同情我自己,但她知道啥呀?
咖啡廳原本播放著音樂節目的小電視突然插播了一道緊急新聞。
“近日有不少人出現了特異功能,專家還在緊急研究這一異象,提醒廣大群眾身體如有異樣,請及時就醫。”
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奶茶。
想著這本小說的開始就是現代社會出現了各種超能力者。
直到有隱世家族出聲,大家才知道,原來世界上真的存在修仙這回事。
隻是因為萬年前仙魔大戰,修仙世界毀於一旦,各個修仙家族隻能保留有生力量將魔族和靈氣封印到了另一位麵。
藍星靈力稀薄,他們也變成了普通人,隻能保存著他們的故事,一代人接一代人的傳承。
而現在,藍星上的靈力莫名充沛了起來,那些傳聞中有特異功能的人就是有靈根的人。
我把注意力集中在掌心,試了下,無果。
我應該是沒有靈根的普通人。
我剛想歎口氣,卻聽到了對麵的歎氣聲。
褚玉棉麵露擔憂。
“靈氣開始複蘇了。”
???
褚玉棉怎麼知道的?
莫非......
她也是穿書?
為了試探她,我說了那句口號。
“奇變偶不變?”
我星星眼的看著她,心裏已經開始期待“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激動。
褚玉棉用一種看傻子的表情看我。
哦,我忘了。
這本書的背景是現代修真,有九年製義務教育的。
大意了。
還要換個方法試探。
那你看過一個叫做《仙劍奇俠傳》的電視劇嗎?”
褚玉棉皺了皺眉,果斷回答:“沒有。”
我仔細的觀察著她的表情,發現並無異樣。
那她是怎麼知道的,莫非她是隱世家族的人?
5.
晚上回到家,桌上已經擺好了熱氣騰騰的飯菜。
陸臨淵端坐在客廳裏看電視,眼神卻一個勁的往我這邊兒瞟。
說起來今天是我們結婚的第二天,喜字貼紙還沒摘,我就向他提了離婚,他生氣也是情有可原。
我裝成醉酒的樣子,跌跌撞撞的趴到了陸臨淵的身上,胡亂吻上他的唇。
他有些抗拒的攥住了我的手腕。
我不依不饒,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呼吸交融,曖昧纏綿。
一吻完畢,我抬起頭來,卻見他眼眶發紅。
我心裏也難受的緊。
我用手捂住他的眼眶。
“陸臨淵,對不起,讓你生氣了,可我真的太怕死了......”
陸臨淵歎了口氣。
“我不是氣你,我是氣未來的我,如果未來的我真的會做傷害你的事情,那我自己都原諒不了自己。”
陸臨淵垂下頭,眼角已經微微泛紅。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書裏的故事,隻能放下手,近乎虔誠的吻去了他眼角的淚。
“我愛你。”
聽到這三個字後,陸臨淵反客為主,帶著洶湧的情潮向我撲來。
從沙發到床上。
半夜纏綿後。
我習慣性的窩在陸臨淵的懷抱裏,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
陸臨淵吻了一下我的發絲,歎口氣。
他背過去對著我,“我們明天去離婚吧。”
我心裏有些悶痛感,呐呐的說了聲“好”。
隻是我沒想到,我們這婚還是沒有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