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室友一周換洗一次衣物,就連貼身內衣也是以周為單位清洗。
她說這樣可以養成她的體香,這樣她就可以吸引到富二代。
我勸她貼身內褲一定要每天都換洗,不然很容易得婦科病。
並且內衣內褲和襪子最好分開洗,避免交叉感染。
她聽勸了,開始注重自己的個人衛生。
後來,學校的異味癖富二代送自己半年不洗澡一身濕臭味的女朋友各種名牌包包奢侈品。
室友嫉妒瘋了,她怪我斷了她的致富之路,故意半年不洗澡,在我的貼身衣物上感染真菌。
導致我被病菌感染,最後在病痛的折磨下離開人世。
在我死後,室友還散步我的謠言,說我是因為私生活混亂,感染臟病而死。
再次醒來,我回到了苦口婆心勸告室友那天。
一改往日勸說姿態,反而鼓勵她從周拋衣物到月拋。
1.
哈哈哈哈,快哉快哉,我竟然重生了。
再次睜眼,我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感受身體的清爽,沒有異味,沒有疼痛與不適。
健康的身體對上一世感染病菌的我來說簡直就是奢望。
我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這獨一份的快樂。
寢室門嘎吱一聲被打開。
伴隨冷風灌入寢室的還有一大股酸臭味。
我的室友陳珈回來了。
陳珈,上一世害我感染病菌的罪魁禍首。
上一世,她沉迷偽人小說裏小白花女主天生自帶的體香,相信自己如果也有體香一定也會吸引霸總,於是她一周隻刷一次牙,說是為了讓口腔保持她最原始最獨特的口氣。
一周隻洗一次衣物,為了鎖住自己獨有的氣味。
甚至一周才洗一次貼身內衣內褲,有時還是和襪子一起攪進洗衣機裏清洗。
她說,頻繁地更換內衣內褲會讓她的體香揮發散失。
看得我和寢室另外兩個人兩眼一黑又一黑。
陳珈提著一大包的零食進了寢室,順帶帶進了一股獨屬於廁所的非人氣味。
【不是我說,你聞不到自己身上的味嗎?臭死了。】
說話的是宋韻,我的飯搭子,上一世我被感染後她也沒有幸免於難。
宋韻語氣衝衝地對著陳珈說,白眼更是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陳珈將零食直接拋至上鋪床位。
【那是我的體香,你們這樣的人是不會懂得天生體香的魅力的。】
聽了這話,宋韻直接忍不了開噴。
【合著是我聞不了這細糠唄。】
【陳珈你不是說你家很有錢嗎,怎麼不買個香水來噴噴,這不比你幾周不洗澡來養體香方便。】
【我媽說了香水是化工產品,對身體不好,而且我覺得我的體香比那些什麼大牌香水好聞多了。】
【真是小刀劃屁股,開了眼了。】
宋韻開始狂噴空氣清新劑,而陳珈,默默脫了鞋子,穿著那雙被汗打濕的,裹挾著泥點子的襪子上了床,順便十分貼心地拉上蚊帳。
叮叮叮,手機震動不停。
原來是宋韻給彈小窗私信了。
韻:【都給我讓開,我要建立宋朝了,因為唐完了】
韻:【懶得噴,疑似拚好飯吃多了】
對於宋韻的攻擊力,我表示狠狠點了。
芊芊:【沒事,惡人自有天收。】
我安慰著宋韻,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
2.
就在我怎麼對付陳珈時,寢室門再次被打開。
【什麼味啊?】
許柯然聞著寢室怪異的味,是一種惡臭加上淡淡的桃子味混合的味道。
我幾乎可以想象她快要吐出來的樣子。
有些不忍地拿著一個口罩,卻在觸碰到蚊簾時猛地一縮。
許柯然,上一世我和宋韻信任的軍事,到頭來結果成了陳珈的走狗。
我也是死後才知道,陳珈將臭襪子放在我內褲上的法子是許柯然向她提議的。
我是她保研路上的競爭對手,而名額每個導師隻有一個,我因為成績優異和全勤率高被導師青睞,她將我這個第一名除掉,名額自然落到她頭上去了。
僅僅隻是一個名額,她便相出了這麼個借刀殺人的法子。
更是嫉妒宋韻的容貌,將那臭襪子給宋韻也分了一杯羹。
重來一世,陳珈,許柯然,我一個也不想放過。
【什麼味呀,我沒聞到呀?】
我輕聲回複她。
她是不敢點破的,她沒有宋韻那般直白剛毅。
但是這個社會不會因為你的內向而遷就你,更何況,劉柯然是因為內向不敢直接向陳珈挑明嗎。
我很好奇,沒了我和宋韻的輸出,許柯然會怎麼做。
果不其然,我說了一句話過後,寢室再次陷入沉默。
是無話可說了麼。
我看著屏幕上的信息。
韻:【芊芊你嗅覺失靈了,這麼臭的味都問不出。】
指尖輕輕劃拉。
芊芊:【乖,等會給你說。】
韻:【行吧......】
3.
有句俗話,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晚上,我們都洗漱完,唯獨緊閉了一下午的陳珈的蚊帳仍未動彈。
我在外麵清洗衣物,我謹記上一世的紕漏,決不讓自己的健康再出現任何問題。
就在我細細搓洗那些脆弱的布料時。
許柯然從寢室出來,順勢關上了陽台門,跑到我身邊,然後一副委屈的樣子。
【芊芊,我們多久去和陳珈說呀。】
【說什麼?】
隻見陳珈推開陽台門,她的臉色蠟黃,有些臟汙,按照之前的規律。
今天是星期四,是她一周一次的洗臉日欸。
許柯然看見陳珈凶狠的目光,臉色一僵,怯生生地躲在我身後。
【呃,珈珈,不是你想的那樣子,芊芊和我都覺得你的味道有些大,所,所以.......】
許柯然沒再說接下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隻是默默推在我的另一邊,讓我和陳珈對峙。
我聽著許柯然的發言,簡直給我氣笑了。
【什麼味道呀,我沒聞到什麼臭味呀,你說的是珈珈的體香嗎?】
【這體香哪裏臭了,這簡直太好聞了!】
順便,將身後的許柯然再次推到陳珈麵前。
【柯柯,你聞不慣嗎,那你和珈珈好好調解一下吧。】
接著在她震驚的眼神下,轉身繼續搓洗手中的衣物。
【怎麼,你有意見?】
陳珈向許柯然走進,估計陳珈那唾沫星子都能把許柯然臭死。
【沒......沒有......】
許柯然被逼至角落,眼看陳珈那黝黑的手快要觸碰到許柯然時。
長長的指甲,黑色的泥垢藏在裏麵。
我看著直犯惡心。
【珈珈,我有一個能讓你更快養成體味,不,體香的辦法。】
聽到體香二字,陳珈就跟餓狼看見肉一樣,眼冒綠光。
看著她那臟手向我身來,我急忙躲開。
【你看,一周洗一次衣物,不是太頻繁了嗎?你見哪本小說裏寫小嬌妻女主一周洗一次的
肯定是你洗的太頻繁了,體香都留不住了。】
【真的嗎?】
【包真的呀!】
我看著她油成條狀的頭發,上麵還掛著幾顆零零散散的頭皮屑就犯惡心。
【哎,淩芊,你真是說到點子上去了,我在家平時都是一個月洗一次,我媽抱著我都說香
肯定是我洗得太頻繁了,導致我的體香都被氧化了!】
【對對,就是這樣,我得久一點再洗頭洗澡,這樣才能靠著體香吸引到霸總
我才是小嬌妻!】
陳珈沉浸在嫁入豪門的幻想中,無法自拔。
而許柯然聽見我的提議後一臉幽怨地盯著我。
我則是若無其事地走過去。
【柯柯,珈珈嫁入豪門了我們也跟著沾光不是,不要這麼斤斤計較。】
【對對,我嫁入豪門了,我肯定不會忘記你的功勞的!淩芊。】
陳珈高興地開始蹦跳,隨著她身體的擺動,狐臭味,汗臭味,頭發的油膩味開始擴散。
我則是快步離開生化危機區。
末了,聽見陳珈不客氣地挑釁許柯然。
【眼皮子淺的東西,活該是農村來的。】
她這話可算是在許柯然心裏紮刀子。
許柯然本就是農村出生,寒窗苦讀上了S大,但是她對於自己的出身和容貌都格外敏感
不然也不會想在幹掉我的同時,順便將宋韻也一並除去。
但是,這場遊戲還是得看從上輩子的狼狽為奸到這輩子的自相殘殺才好玩不是嗎?
接下來的寢室不會太安全,相信過不了多久,黴菌便會駐足這塊風水寶地。
畢竟寢室住著一位病毒母體。
我將必要的護膚品打包收納好,順便在一次吃飯途中。
告訴宋韻自己的計劃,將許柯然的被刺闡明。
聽完我的話,宋韻氣得將一次性筷子都折斷了,怒斥許柯然是個白眼狼。
但是我沒想告訴她自己重生的事,畢竟無憑無據,我怕她會以為我呆在寢室呆久了被那味給毒傻了。
好在宋韻依舊支持我,哪怕我的說辭有多數紕漏。
我向導師寫了申請調宿舍。
原本上一世導師就提議讓我換一個寢室,她為我準備更好的環境專心學習。
但是想著那個寢室是二人寢,而前世我不知道該怎麼分,許柯然在我心中是很柔弱,但我又放心不下宋韻,也就拒絕了導師的好意。
而這次,我欣然接受了優質二人寢室。
至於柔弱的堅毅小白花,怎麼看都是和奶香味的小嬌妻更配吧。
4.
我專門挑了一個許柯然不在的日子,趕忙和宋韻搬東西離開。
一想到許柯然回寢後會看到什麼就想笑。
陳珈也沒讓我失望,自從上次教授她好的方法後她就在沒有洗過澡。
我和宋韻舒舒服服地住進了優質的宿舍。
晚上,我和宋韻倆美美躺在床上敷著麵膜。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我知道,小白花按捺不住了。
打開門,就看見許柯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接著就要朝我撲來。
我急忙閃躲。
她一愣,隨即穩住身子,一臉幽怨地看著我,似乎是在控訴。
【芊芊,你們怎麼搬走了,也不給我說一聲?】
【哎呀,柯柯,我忘記了,你瞧我這記性。】
【其實我也不想搬,隻是最近老師給了我一個課題,說需要我認真完成,就給我重新安排了一間寢室。】
【那,那宋韻怎麼在這裏,還有,你們怎麼都沒有想過我?】
【喂喂!?】
宋韻支著一個腦袋伸出來,
【我是跟我爸提的想換個寢室。】
【你也知道,那味道實在不好聞。】
我說過宋韻的攻擊力我是認可的,這不,傷口撒鹽。
許柯然沒話說,隻是悶悶地回應。
【哦.....】
我看著許柯然慢慢僵硬的臉,她沒在說話,轉身跑下了樓。
我和宋韻對視一笑。
【哎呦喂,我爸哪有那個權力啊,還不是因為我不被刺姐妹。】
宋韻懶懶地靠在抱枕上。
過了平靜安寧的幾天,算算日子,也就是這個時候陳珈看上的富二代有了女朋友並高調示愛被陳珈知道了。
按照許柯然的尿性,她勢必會搞出一些小動作。
果不其然,一天夜裏,好久沒見的陳珈突然出現在我們寢室門口。
她一邊用那沙啞的嗓音喊我,一邊用力的砸門。
一下一下,在空曠的樓道裏格外嚇人。
【淩芊,賤人,都怪你我失去了攀上豪門少爺的機會。】
【你還散播我的謠言。】
【開門,淩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