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聲播一個月收入十萬,榜一大哥約我情人節出來吃飯。
對方目的直白且不純,我委婉拒絕,被表妹說是欲擒故縱。
直到她偷拿我的手機,以我的名義背著我聯係大哥見麵。
後來,她被大哥怪癖所折磨,患上了嚴重的婦科病,街坊四鄰都對她指指點點。
她卻把所有錯誤都怪到我頭上,帶回來好幾個陌生男人,試圖迷暈我毀了我的清白。
「哥哥們,你們就放心吧,我姐還是個雛,絕不會讓你們白花錢的。」
「我最瞧不上她那股清高勁,裝什麼啊,這次就要靠各位哥哥給妹妹揚眉吐氣了呢。」
1.
「姐姐,吃飯啦,你磨蹭什麼呢?」
表妹林晚晚的聲音在客廳傳來,我從雜物間出來,姑姑已經把飯菜端上桌了,林晚晚正擺放著碗筷。
她朝我微微一笑,拿出廚房裏專屬我的用具,緊接著又把昨天發毛的剩菜倒了進去。
她似乎還覺得不夠“美味”,貓著腰鼓搗了好一會。
「呐,快去吃吧,我今天想看你和發財比賽,你要是贏了,明天我就讓媽媽給你做香菜餅作為獎勵,好不好?」
我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她把我的飯丟到地上,旁邊放著的是發財的,裏麵滿滿登登的肉和蛋白質。
我活的還不如一條狗。
不僅如此,我的那碗還有濃鬱的臭味源源不斷的飄來。
我對香菜過敏,她弄這出完全是想惡心我,看我出糗,偏偏還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
姑姑從樓上下來,輕飄飄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製止,畢竟,林晚晚欺負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喂,你能不能快點呀,我肚子都餓了,你看看你這樣子,你爸媽死啊,沒準是故意的,就為了能丟掉你,誰會喜歡一個悶油瓶呢。」
她疾言厲色,難聽的話一句接著一句往外蹦。
我始終無動於衷,她沒了興致,踢了下我的碗氣哄哄的走了。
飯桌上其樂融融的,我盯著看了好久,許是我的目光太過熱烈,林晚晚轉頭和我對視。
「怎麼?你也想吃啊?好啊,發財過來。」
她的狗小跑著過去,衝她搖著尾巴,討好的意味明顯,她摸了摸它的頭,滿意的給了塊肉。
隨後她挑眉又夾起來一塊排骨,等著我也像發財一樣爬過去感謝她的施舍。
我突然笑出了聲,在她錯愕的眼神中彎腰分別端起了我和發財的晚飯,一步步走近她。
「你幹嘛?這樣不算,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可以考慮給你。」
她話音剛落,我迅速把飯倒進了她碗裏,又拿起一大半態度強硬的塞進她嘴裏,她反應過來後嗚咽出聲,想要推開我。
姑姑見狀急忙湊上來揚手打我耳光,被我偏頭躲了過去。
「你也想嘗嘗嘛姑姑,好,侄女這就喂你一口。」
母女二人連連作嘔,狠狠的瞪了我相繼跑進衛生間嘔吐,那滋味光是聞,都會讓人生理不適,就更別提吃了。
我稍一用勁,桌子上的碗盤被我掀翻在地,對於從小就練跆拳道的我,這點重量根本不值一提。
看著一地的狼藉,我心裏十分暢快,下一步,就是讓鳩占鵲巢的人從我房間裏滾出去。
我先是把衣櫃裏林晚晚的衣服。化妝品都扔了出來,床上的被子被我踩在腳下,好好的房間被她搞的像豬圈。
我簡單的收拾了下,把自己的行李搬回去,給房門換了密碼鎖。
姑姑和林晚晚刷了好多遍牙才肯罷休,一出來就看到了她的東西散落一地。
視線上移,房門緊閉,我不見蹤影。
2.
「秦詩涵,你把門打開,你什麼意思啊,你憑什麼不經過我同意就住進我房間,你給我滾出來磕頭道歉,否則我要你好看。」
她在外麵發瘋大叫,我掏了掏耳朵,猝不及防的打開門,她釀蹌下,扶住門框穩住。
「秦詩涵,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看我的?我告訴你,這是我家,我是主人,你就是我的仆人知不知道?你倒反天罡是吧?我非要教訓你不可。」
她擼起袖子揪住我的頭發,我微眯了下眼睛,猛的踹了腳她膝蓋,她吃痛鬆開。
我卻沒有輕易放過她,兩個洪亮的耳刮子落下,她雙手捂著臉,滿臉寫著不可置信。
「詩涵啊,你怎麼能這麼打你妹妹呢,她歲數小,被我和你姑父慣的驕縱了些,你以前不都是會讓著她的嗎?今天這是怎麼了?反常的很。」
「還有,這房間你不是說好給你妹妹住嗎?你現在鬧這一出又是什麼意思?」
我側頭,姑姑對我很不滿,話裏話外斥責我不懂事。
我似笑非笑的說道:
「姑姑,晚晚這麼大了,我是在教她做人要低調,出了家門口沒有人會慣著,到時候,可比現在更難堪。」
「何況這本來就是我爸媽留下的房子,我好心讓你們一家人過來住,可不代表,這就是你們的了,好了,我要休息了。」
說著我就要關門,姑姑用身體擋住縫隙,我沒有停下動作,她齜牙咧嘴的道德綁架我:
「詩涵啊,你說這話簡直是白眼狼,我任勞任怨伺候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咋能這麼說,你太讓我寒心了。」
「既然你翅膀硬了,那我們就走,從此以後,你別叫我姑姑,我也沒有你這麼冷血的侄女。」
我麵無表情,耐著性子等她說完,淡淡的回道:
「好,盡快搬走吧。」
我不按常理出牌,姑姑麵上掛不住,她本想打親情牌拿捏我,但沒想到不管用。
過了好一會,林晚晚罵罵咧咧的走了,終於是消停了。
我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沒有絲毫困意,如果不是又活了一次,我恐怕還是被賣了還替人家數錢,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意識到自己不對勁是在今天淩晨,被一場噩夢驚醒,我喘著粗氣,狠心的掐了下大腿根,疼痛感使我察覺到,我重生了。
上輩子,我爸媽在一場車禍中不幸去世了,姑姑悲痛欲絕,在葬禮上哭的不能自已,她拉著我的手:
「詩涵,以後我就是你的媽媽,我絕對會把你當親女兒一樣對待,你放心,你不是一個人。」
我很感動,姑姑借此提出想要搬來城裏和我一起住,也方便照顧我,我頭腦一熱就答應了。
一開始她確實對我很好,無論我加班再晚回去,都會有一盞燈為我而亮,桌子上擺著我愛吃的飯菜,最主要的是,還都是熱著的。
這種狀態持續了一個月左右,她們一家人就原形畢露了。
我的一再忍讓在她們眼裏成了欺負我的理由。
3.
我白天上班,晚上不露臉直播,我的聲音很好聽,發的第一個作品就吸粉無數。
慢慢的,直播收入甚至比我辛苦一天工作掙得還要多。
榜一大哥私聊我要加我的私人聯係方式,期間我們一直循規蹈矩,我沒有說過任何逾越的話。
久而久之,他不滿足於屏幕,他幾次三番約我情人節出去吃飯順便見一麵。
我以不方便為由沒有答應,林晚晚碰巧聽到,她嗤笑,陰陽怪氣的嘲諷我有手段,懂得以退為進。
我不理會她,直到她趁我洗澡的時候,背著我和大哥聯係約了地點,冒充我的身份去赴約。
她本以為等待她的是飛上枝頭變鳳凰,可以做富太太,沒想到,大哥是個很變態的人,她被折磨了一個多星期。
因為她騙我們說是出差,所以我和姑姑也沒有給她打電話。
回來時,她去醫院檢查,可能還會導致不孕。
俗話說得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街坊鄰居都知道她得了那種臟病,背後都說她是因為私生活不檢點才沾染上的。
她覺得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在夜店帶回來幾個男人,她又假惺惺的給我倒牛奶喝,我意識渙散,再醒來發現自己渾身赤裸。
「哥哥們,我就說不會叫你們失望吧,她幹淨著呢,最多也就是和男人拉個手,你們隨意吧。」
「女兒啊,還是你聰明,這回房子和人都是我們的了。」
她們站在我麵前肆無忌憚的談論著,林晚晚依偎在我的男友顧浩宇懷裏,我竟不知,這對狗男女是什麼時候搞到一起的。
我被那幫人淩辱,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這件事姑姑和男友也參與其中,我就是個傻子,被他們耍的團團轉。
....
從小到大,林晚晚都很喜歡我的東西,小到日常用品,大到伴侶。
我第一次帶人回家,她不知道從哪得到的消息,打扮的花枝亂顫的,一個勁的粘著我男朋友顧浩宇問東問西。
當時他看上去很不耐但又不得不敷衍,我打死也想不到,日後他們會勾搭一起去。
我不是沒有撞見過,隻是我沒有多想,我深信他不會背叛我。
我和顧浩宇是同學,他對我一見鐘情,入學就開始對我展開猛烈的追求。
他對我的好和愛意我都看在眼裏,男人是天生的演員,果然沒說錯,這句話的含金量還在穩步上升。
我一夜無眠,但更多的是興奮,既然老天待我不薄,給了我重新來過一次的機會,那我就要把傷害過我的人都一一反擊回去。
第二天是周末我休息,我睡了個自然醒,廚房響起剁餡子的聲音,吵的人耳朵疼。
我睡眼朦朧的開門出來,林晚晚坐在沙發上低著頭,聽到動靜,我和她對視。
她認床,換了地方很難入睡,我和她對視,眼底的黑眼圈尤其明顯,看來昨晚上她睡得並不好。
4.
我懶得和她有交流,正好快遞員上門,我先一步錯開視線。
「呦,這真是發大財了啊,買這麼多東西,誰知道錢是咋來的啊,沒準都是出賣身體換來的吧。」
「還什麼不露臉直播,不就是用那騷浪聲音勾引男人嗎?嘖嘖,我就是窮死也不會去做那種事。」
林晚晚探著頭,話裏有話的說我錢來的不幹淨。
上輩子我隻以為她真的是清高,不屑於看上這些,不曾想背地裏卻是嫉妒我,看不得我好,一度想要依附男人過上好生活而超越我。
我沒有搭茬,她現在這樣子就是典型的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我大概掃了一眼,多數都是我的榜一大哥送的,他最近這幾天旁敲側擊的說想要約我見麵,都被我搪塞過去。
「期待與你的情人節之旅,希望你不要再拒絕我。」
我摩擦著手裏的卡片,剛想扔掉,但轉念一想,也許有人希望得到這次機會呢。
我隨手放到了鞋櫃上就抱著東西回了房間,我特意留了個門縫,注意著外麵的動靜。
魚兒果然上鉤了,林晚晚偷偷摸摸的拿起來裝進口袋,笑的蕩漾。
晚上吃飯的時候,她罕見的叫我上桌一起吃飯,我雖疑惑,但還是照做了,我倒要看看她想耍什麼花招。
姑姑對於我昨天的態度和語氣還耿耿於懷,我們一整天都沒有說話,我也樂得自在,不愛去維持表麵功夫。
「姐姐,今天我想跟你道個歉,以前都是我歲數小,不懂事,你別和我一般計較,來,我敬你一杯,就當我給你賠罪了。」
她說的情深意切,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她改邪歸正了,可我太知道她的德性了。
我酒量不好,淺抿了幾口,這酒後勁極大,我頭腦發昏,躺到床上就呼呼睡了。
林晚晚躡手躡腳的進來,她叫了我好幾聲,又推了我兩下,見我沒有反應,她才放心的拿走我的電話。
黑暗中,我睜開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
我早就猜到她會這麼做,所以我在吃飯前就安裝了定位係統,我打開聊天記錄,不出我所料,被刪的一幹二淨。
可她忘了我是幹什麼的,這可是我的強項,我拿過筆記本,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點著,沒一會就恢複了內容。
我拍下留好,存在了私密文件夾裏當做證據。
一晃就到了情人節這一天,林晚晚穿著暴露,畫著大濃妝,從她身邊經過,香水味都能熏死個人。
她心情很好,嘴裏哼著歌,腰肢跟著擺動。
「晚晚,怎麼這麼開心啊?有啥好事嗎?跟姐姐說說,我也好替你高興啊。」
我明知故問,她臉上閃過一絲得逞,但被她掩飾的極好,她攀上我的胳膊,語氣裏滿是炫耀:
「姐,我最近啊認識了一個富二代,他今天約我見麵呢,你說這要是成了,我們一家後半輩子豈不是一步登天了。」
我心中冷笑,麵上不顯,是啊,隻不過,是摔進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