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處理好一切後,江知柚起身去藥材室配中藥。
前腳剛邁進去,就看見傅硯辭再動她為江父準備的中藥。
“你在幹什麼?那可是我爸的救命藥!”
傅硯辭側過頭看她,似在為她的出現感到不悅。
“諾諾受傷需要大補,這藥今天必須給她,況且隻是幾味中藥罷了,大不了我以後賠你。”
恰在此時,跟上來的謝時安溫柔摸她的頭安撫情緒。
“知柚,諾諾受傷是要緊事,先以她為主。”
宋津年也同步點頭讚成。
“是啊,諾諾孤身一人在江家生活,多照顧她點也是應該的。”
這話不禁聽的江知柚覺得心寒。
他們心疼白諾諾孤身一人,可她在江家有時甚至比她更受寵。
他們口中的幾味中藥而已,不僅是稀有藥材,更是江父的救命稻草!
遙想起江父當年悉心培養他們幾個人的場景,如今卻全部都成了白眼狼。
思緒再回神時,她語氣堅決。
“白諾諾隻是簡單擦傷,根本用不上這麼昂貴的中藥,況且這是我的東西,憑什麼被你支配?”
傅硯辭眉頭微簇,不悅說道:
“要不是你把諾諾推到,她也不會受傷,江伯父的藥材我會另想辦法,你就別再鬧了。”
白諾諾突然拽了拽他的胳膊,語氣帶有幾分委屈的意味。
“硯辭,要不然還是把藥給知柚吧,別為了我和她吵架,我心疼你被氣壞身體。”
“而且從小知柚喜歡的東西,我都會讓給她,這點小委屈我能承受住的。”
傅硯辭看著她眼淚汪汪的模樣,不由得更加心疼。
再開口時,對江知柚的語氣也沒有剛才那麼客氣。
“今天的事就這麼定了......”
江知柚根本沒聽進去後半段的話,此刻她注意力全部在白諾諾手腕的藥材手串上。
那是江母留給她的遺物!
平時一直被她放在臥室的抽屜內仔細保管,隻有傅硯辭知道它的位置,所以一定是他給白諾諾的!
“把手串還我,那是媽媽留給我的!”
江知柚剛要抬手把手串拿回來,白諾諾卻上前一步抓著她的胳膊。
二人爭執間,她重重撞到櫃上,江母留下的手串也掉在地上摔碎了。
“諾諾你沒事吧!”
傅硯辭、謝時安、宋津年三個人急忙走向白諾諾,關懷著她的情況。
無人休息到江知柚摔倒後,被一旁滾燙藥湯燙到的一幕。
她不禁痛吸一口涼氣,但此刻並沒心情去處理胳膊的紅腫傷口。
隻想撿起媽媽留下來的遺物,那也是為數不多支撐她活下去的念想。
剛要伸出胳膊去撿,就被大步走過來找她算賬的傅硯辭踩的稀碎。
他緊緊盯著江知柚,聲音嘶啞的可怕。
“給諾諾道歉。”
江知柚指著胳膊的傷口,抗拒說道:
“是她把我害成這樣又毀了手串,我憑什麼道歉?”
傅硯辭緊緊捏著她的下巴,眼神冷的嚇人。
“既然你嘴這麼硬,那就好好懺悔吧。”
話落,他厲喝保鏢壓住她四肢強製跪在藥碗碎片上。
“既然你弄灑了諾諾的中藥,那就好好跪著碎片贖罪吧,等什麼時候知道錯了再起來。”
江知柚用力反抗,卻依舊被強製按住。
“我沒算計她,憑什麼這麼對我?”
可傅硯辭早已抱著白諾諾離開。
跟上去的謝時安和宋津年,也紛紛無奈搖頭。
“知柚,別怪傅哥,這事是你做的太過分了。”
“不過這樣也好,正好還能磨磨你的脾氣。”
所有人離開後,室內寂靜的可怕,隻有兩個保鏢再看著江知柚。
胳膊、雙腿、膝蓋、後背四處的痛感逐漸蔓延著全身。
她隻感覺身體有些搖搖欲墜,眼前逐漸發黑。
意識退散前一刻,她又想起了前世為她殉情、真心對她好的傅硯辭。
此刻要是他在身邊的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