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知媽媽出軌後,爸爸平靜地把我和媽媽關進了地下室,媽媽哮喘發作死在了地下室裏,我拚命呼救,直至絕望。
從哪以後我就換上了嚴重的幽閉恐懼症,隻要在幽閉地空間裏,窒息般的記憶便會再次重現
所以,結婚這天,我對宋時年說:“請永遠不要把我自己丟在狹小的空間裏,哪怕你不愛我了,也別這樣傷害我。”
他疼惜的抱住我,告訴我這事永遠不會發生。
五年後,宋時年因為我的設計,成為了圈內炙手可熱的新貴。
他每日按時回家,再大的應酬他也會丟下,準時回來陪我。
別人問他,他都會笑著說:“我老婆膽子小,怕黑。”
他的嗬護一度讓我以為自己真的是嫁給了愛情。
直到兩年後,宋時年的小助理把我鎖進了雜物間,我在裏麵拚命地呼喊,求救,她卻遲遲不肯放我出來。
被關雜物間的半個小時,對我來說度日如年。
出來後,我找小助理對峙。
宋時年卻把人護在了身後,蹙著眉對我講:“蘇清雲,就關了你半個鐘頭,至於嗎?”
我死死地盯著他,渾身還因為恐懼而顫抖。
我二話沒說,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我知道這一刻,我們的婚姻走到頭了。
0
我躺在心理治療室裏,腦海裏是媽媽死前痛苦到扭曲地臉,耳邊傳來媽媽嘶啞著喊我救她的聲音。
心理醫生溫柔地叫醒我,一雙眼睛心疼地看著我,告訴我,我的病情似乎比以前嚴重了。
我苦笑著點頭,起身時,背後的衣裳已經被冷汗浸濕,似乎有一陣風吹來,冷氣侵入骨髓,像極了地下室的陰涼。
媽媽死後,我一度把錯歸咎在自己身上,怪自己力氣太小砸不開地下室的大門。
我需要大把大把的吃安眠藥,頻繁地看心理醫生,直到這幾年才有好轉。
多諷刺啊!明明以前宋時年可以為了我,跪著求頂尖的心理醫生給我醫治,現在卻放任一個助力傷害我,事後還死死地護著她。
走出心理診室,我接到了宋時年的電話:“怎麼還沒回家?就為了這件小事你就離家出走?不至於吧蘇清雲。”
我沉默不語,身後響起心理醫生徐行之的聲音。
“蘇小姐,這個香囊可能會讓你好受點。”
我雙手接過道謝。
宋時年的聲音沉默了一瞬開口:“去看心理醫生了嗎?是又不舒服了?”
我隻感覺身心疲憊,不想開口。
他突然拔高了聲音,語氣裏帶著不耐:“蘇清雲!你是心理有病,又不是耳聾嘴啞!”
“回答我!”
“我好累。”
他長出一口氣開口語氣稍緩:“清雲,枝枝並不是故意的。正常人是不怕被關雜物室,這隻是一個小小的失誤。”
聽到他提到‘雜物室’,我隻感覺呼吸局促,一種熟悉的窒息感傳來,眼前一黑,我摔在了地上。
我拚命地握著香囊猛嗅,裏麵的藥香給我帶來一絲舒緩。
“你怎麼了?是不是又犯病了?”
“你別動,等我去找你!”
他焦急地聲音從電話裏傳來,我閉著眼睛靜靜地等著眩暈感過去。
踉蹌地爬起來,一步一步的朝前走。
我看到宋時年的車子迎麵而來,又呼嘯而過。
我機械地接通了他打來的電話,對麵卻是沈枝枝地聲音。
“雲清姐,真是抱歉,我剛剛在路上摔傷了,宋總好心要送我去醫院。”
“雲清姐,就麻煩你自己打車回家吧。”
我嗤笑一聲,掛斷了電話,我不信在商場叱吒風雲的宋時年看不透沈枝枝這麼拙劣的演技。
隻是現在的我,他不在乎而已。
所以他放任沈枝枝對我的傷害,放任她對我的挑釁。
既然這樣,那我就成全你吧,宋時年。
我撥通了私人律師的電話:“幫我擬訂一份離婚協議書,宋時年淨身出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