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曼文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表演弄得一怔,蹙眉冷聲道:“我找你麻煩做什麼?”
她隻是被迫過來,隻想盡快離開。
蘇晚晚卻像是被她的冷語嚇到,眼圈倏地紅了,更加往孟嘉年身後躲了躲。
小聲囁嚅:“因為、因為網上那些視頻和話題......學姐,我不是故意的,那些都是網友亂傳的,我和嘉年隻是隊友......”
她越說越委屈,眼淚盈眶欲滴。
仿佛祁曼文已經對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孟嘉年立刻將蘇晚晚護得更緊,看向祁曼文的眼神已然帶上了不悅:“祁小姐,晚晚膽子小,沒必要嚇她。”
祁曼文看著眼前這幕,隻覺得荒謬透頂,一股怒火混著冰渣直衝頭頂:“我嚇她?孟嘉年,你眼睛......”
話未說完,蘇晚晚卻突然像是被她嚇到一般滑脫了手,酒杯落地,殷紅的酒液盡數潑灑在自己潔白的裙擺上狼狽不堪。
她瞬間紅了眼,無助地看著孟嘉年:“裙子臟了,怎麼辦......”
“沒事,別哭。”
孟嘉年低聲安慰她,脫下西裝外套體貼地披在她肩上,阻隔了旁人的視線。
蘇晚晚抽泣著,看向祁曼文,語氣委屈:“學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這裙子是嘉年送我的第一件禮物......”
祁曼文氣得冷笑:“蘇小姐,你的手段可真夠低級的。”
顧澤言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煽風點火:“一條裙子而已,孟先生再送十條更好的就是了。不過曼文,你也是,跟個小姑娘計較什麼。”
孟嘉年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他不再看祁曼文,隻是一味地攬住蘇晚晚的肩膀,柔聲道:“別管裙子了,我帶你去處理一下。”
他離開前,最後瞥向祁曼文的那一眼,充滿了失望。
仿佛她是一個麵目可憎的毒婦。
祁曼文僵在原地,百口莫辯。
看著孟嘉年小心翼翼護著蘇晚晚離開的背影,心口像是被最鋒利的冰刃反複割扯,痛得麻木。
晚宴進行到中途,祁曼文覺得胸悶得快要窒息。
她尋了個借口掙脫顧澤言,獨自走向露天陽台。
她靠著冰冷的欄杆,望著樓下的車水馬龍,隻覺得一片茫然。
輕微的腳步聲自身後響起。
祁曼文回頭,竟是蘇晚晚。
“學、學姐,”她小聲開口,手指不安地絞著孟嘉年那件寬大的西裝外套衣角,“剛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那樣說的,我隻是有點害怕你......”
她眼眶又紅了,演技渾然天成。
祁曼文不想與她糾纏,冷淡道:“沒必要道歉,我們沒什麼可說的。”
見她如此冷淡,蘇晚晚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懟。
她非但沒走,反而上前幾步,站到了祁曼文身邊,語氣忽然變得輕柔,卻帶著刺:“學姐,你其實很嫉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