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總對蔣小姐多寵啊,寸步不離地守著她,葡萄一顆顆剝了皮除了籽,哄著她吃,吃完還給她擦嘴。”
“他為給蔣小姐祈福,跪三千台階,給佛像塑金身,求大師開光平安佛串,都上熱搜了。”
“聽說他們本是天生一對,有人占著有個好爸,搶走了顧總,結果不僅得不到男人的心,連人也留不住,所以氣急敗壞使陰招。”
這幾天護士們為給蔣萊出氣,不僅每次輸液都紮漏好幾次,還對她極盡嘲諷。
簡玥看著腫成饅頭的手,拔掉針頭,投訴並辦理了出院。
回到家她癱進沙發裏,享受著長時間來難得的寧靜,不一會兒就沉沉睡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持續不斷地門鈴聲吵醒了她。
簡玥揉了揉眼睛,如同每個等顧珩燁回家的夜晚,起身快步過去打開大門。
門外站著一個滿臉通紅的醉酒禿頭男,搖搖晃晃往她身上貼,“老婆,老婆。”
簡玥徹底清醒了,條件反射地關門,“你走錯了。”
“沒錯,你就是我的老婆,親親。”醉酒男伸手抵住大門,嘟起嘴往前湊。
濃烈的酒臭味讓簡玥胃裏翻江倒海,連忙向後躲。
門就在這時被猛地推開,醉酒男撲了進來,把她壓在鞋櫃上。
簡玥胳膊護在胸前,“從我家滾出去,否則我報警了。”
“不要生氣嘛老婆。”醉酒男嬉皮笑臉,在她腰上遊走的手從衣服下擺往裏伸,迫不及待去解她內衣扣子。
簡玥又驚又怒,用盡全力也推不開醉酒男,隻能摸到櫃子上的擺件向他砸去。
醉酒男頭破血流,癱軟倒地。
擺件脫手掉在地上,簡玥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人,拿起手機跑回臥室反鎖房門。
她顫抖著手撥出了顧珩燁的電話,鈴聲快結束時才被接起,“顧珩燁,你快回來,有個喝醉的人......”
“那個廢物竟然沒能得手。”蔣萊咬牙切齒地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
簡玥脊背發涼,“為什麼?你明知是我救了你。”
“因為你搶走了他,你該死。”蔣萊說完掛了電話。
簡玥報了警。
在警局做完筆錄,她見到顧珩燁和蔣萊十指相扣而來。
蔣萊捂著心口,雙眼紅腫盈著淚像才大哭過,“姐姐用這種方式傷害我,又用這種方式羞辱我,非要逼死我,你才甘心麼?”
“馬上撤案!”顧珩燁麵沉如水,強勢不容置疑。
簡玥捏緊拳頭,指甲陷進肉裏,“她找人強我,人證物證俱全!”
顧珩燁危險地眯起眼睛,“阿萊不會做這樣的事,你又在耍什麼花樣?”
就在僵持時,警察帶著頭上纏著紗布的醉酒男走了進來。
醉酒男見到簡玥,指著她鼻子叫嚷,“你雇我陪你演戲,陷害你老公的小情人,挽回他的心,但你怎麼能下那麼重的手。”
簡玥如遭雷擊,“你在說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你。”
顧珩燁每個毛孔都透著對她的厭惡,“果然如此。”
簡玥百口莫辯,急忙拿出手機自證,“我有通話錄音,她承認了。”
蔣萊抱著顧珩燁的胳膊搖晃,“是,我說過,可那些都是氣話,燁哥哥,你相信我。”
“傻瓜,我當然信你。”顧珩燁寵溺地屈指輕刮她的鼻尖。
簡玥心痛到渾身顫抖,“顧珩燁,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把心剖出來,讓你看看我有多委屈。”
顧珩燁看她的眼神如同看一個死人,“我已經縱容過你一次了,這次也該讓你長長教訓。”
她倉惶後退,“你就不怕我告訴爸爸麼?”
顧珩燁用她說過的話嘲諷她,“人證物證俱全,我倒要問問簡教授怎麼教出你這樣的好女兒。”
簡玥看到走過來的警察,嘴唇動了動卻什麼也說不出,隻剩嘴角一抹苦澀的笑。
警察說過,可以給她和醉酒男協商調解。
她相信就算醉酒男是蔣萊找來的人,隻要給夠錢,也能讓他不再追究。
可現在顧珩燁顯然給警方施了壓,非讓她被拘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