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包廂,喬惜惜膽子也大了。
“我......我還是回家吧,好晚了。”
她才不想跟他去吃什麼海底撈呢。
長得那麼高大,看著就很能吃。
哼,她要跟二姐去吃,不帶他。
隻是,二姐呢?
見喬惜惜東張西望,商宴弛的眼神冷了幾分。
“不是說好了,我帶你去吃海底撈?”
喬惜惜小聲說:“我跟你又不熟,為什麼要跟你一起去吃海底撈?”
嘖,這過河拆橋的本事,她真是熟練。
商宴弛被氣笑了。
“頂配的,我請客,我花錢。”
喬惜惜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咕”了一聲。
不用自己花錢?
她可恥地心動了。
喬惜惜立刻拍板,對商宴弛笑得更加燦爛:“好哦。”
他從來占有欲極重,喬惜惜已經激起了他的占有欲。
但還不到時候。
兔子膽子太小,他暫時要學會隱藏、克製。
“走吧。”
一行人走向電梯。
黑衣保鏢們早已清空了通道,恭敬地為商宴弛打開了那輛停在門口的頂配紅旗的車門。
車內空間寬敞奢華。
商宴弛微微勾唇,坐到了喬惜惜身邊。
喬惜惜在他坐過來之後,緊張得身體僵硬,盡量往車門邊上靠,想離他遠一點。
那股軟香的熱氣一離開,商宴弛就察覺到了。
他側目看著喬惜惜緊貼車門的拘謹模樣,心頭很不爽。
“過來。”
喬惜惜正揉著咕咕叫的肚子,根本沒注意到,但發現自己被商宴弛盯著看之後,下意識說:“不是,我肚子沒叫,真的,我剛剛是......是在唱歌呢!”
她朝他連連擺手,眼神很真誠。
“你還會唱歌嗎?”
商宴弛定定地看著喬惜惜,深邃的眼眸裏翻湧著一種炙熱。
喬惜惜其實不習慣他炙熱的目光,本能地躲開,然後誠實地搖頭:“不太會。”
“你可以學。”
他想聽,她就要唱,並且隻唱給他聽。
“啊?”
喬惜惜的腦子轉了半天,才理解他話裏的意思,目光不解地問:“為什麼?”
商宴弛說:“因為我想聽。”
喬惜惜更不解了,杏眼裏滿是困惑:“你想聽,我為什麼就要學?”
商宴弛:“......”
他呼吸一滯,習慣了發號施令,習慣了所有人都要順從他的意誌,從未有人這樣敢理直氣壯地反問他。
喬惜惜見他不說話,便自己補充了一句:“我不喜歡唱歌。”
商宴弛聽她這麼說,並不高興,換別人的人在這裏打他的臉,早被他踹下車了。
但她不同。
他盡管不高興,卻也很有耐心,還笑著問了一句:“那你喜歡什麼?”
“吃海底撈啊。”
喬惜惜作為吃貨,回答得又快又響亮,仿佛這是天底下最值得熱愛的事情。
車子恰好在這時緩緩停下來。
明亮的“海底撈”廣告牌映入眼簾,喬惜惜的眼睛瞬間亮了。
她迫不及待地推開車門,歡快地跳了下去。
“快點!快點!”
她催促著剛下車的商宴弛,已經開始掰著手指頭點菜了:“我要吃毛肚、蝦滑、嫩牛肉,還有那個炸響鈴,對了,還有腦花,可以嗎?”
商宴弛正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
矜貴優雅的氣質與這市井煙火氣十足的火鍋店門口格格不入。
喬惜惜偷偷瞥了商宴弛一眼,“你在這裏,我感覺壓力好大,怕吃不好呢。”
商宴弛失笑:“是嗎?”
他可不信,
事實證明,商宴弛是對的。
熱氣騰騰的紅油鍋底一端上來,咕嚕咕嚕地冒著泡,喬惜惜就徹底進入了忘我境界。
她熟練地調著自己的蘸料,蒜泥、香菜、小米辣堆成一座小山,再淋上滿滿一層香油,瞬間香氣撲鼻。
“好香啊!”
她嘴裏念叨著,夾起一片極品毛肚,在滾沸的紅油裏涮燙,沒一會就燙得恰到好處,然後隨著她裹滿蘸料,一口塞進嘴裏。
“唔——”
她滿足地眯起眼睛,腮幫子被塞得鼓鼓囊囊,清脆的咀嚼聲和幸福的哼哼聲在安靜的包廂裏格外清晰。
忽地,一滴紅油不小心沾上了她飽滿的唇瓣,將那唇瓣辣得愈發紅潤,像是熟透的櫻桃,微微腫著,仿佛被人狠狠蹂躪過。
也讓她那張純淨的臉蛋,平添了幾分靡麗的豔色。
她吃得像隻臟了臉的小花貓。
不僅勾人食欲,還勾人色欲。
商宴弛就被勾動了色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