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你瘋了！他是你的親生孩子啊！”

薑若初顫抖著，從喉嚨裏發出細細的哀吟和哭泣。

她沒有力氣喊出聲，隻有嘶啞著不斷對陸驍求饒。

陸驍隻是一笑。

“我說了，他是孽種，不配活著。”

手起劍落，削鐵如泥的劍刃落到薑若初身上。

薑若初清楚地感知到肚皮被生生劃開。

痛！

撕心裂肺的痛！

鮮紅的血液四濺，陸驍麵無表情地加重了力氣。

“這是對你的懲罰，是你欠綰綰的。”

簡短一句話讓臨近昏厥的薑若初更覺得呼吸困難。

陸驍還在剖她的肚子。

鋒利的劍一下下刮過，薑若初終於忍不住，仰頭發出嘶喊。

“啊......”

痛苦的哀嚎在這間小屋子裏回蕩。

陸驍聽得心煩不已，狠狠甩給她一耳光。

“夠了！”

“你在裝什麼？你不是不怕痛不怕死嗎？！喊什麼？”

說著，將薑若初早就染上臟汙的衣服撕掉一角，粗暴地全部塞進薑若初嘴裏。

時間在此時被拉得如同一根無盡的絲線，所有都在薑若初周圍緩慢流動。

血液、寒光。

陸驍忍著怒氣和嫌惡的表情、手裏毫不留情狠狠刺下的動作。

還有肚子裏的東西逐漸脫出的軌跡。

是她的孩子啊。

是她百般珍視、拚了命也想護著的孩子！

陸驍冷漠的聲音又遠又近。

“臟死了，來人，拿走摔死。”

溫熱的眼淚從眼角滑落，翻過山根，落到不知名處。

“陸驍，我後悔了......”

口中滿是鐵鏽味，薑若初含著血水，模糊不清地低聲喃喃。

她後悔曾經不顧一切妄圖救贖陸驍和霍司衡，更後悔對他們癡心一片！

陸驍耳尖地捕捉到她含混的話聲，唇角浮出冷淡的諷笑。

他將手上沾染的血汙盡數抹到薑若初臉側，漠然啟唇：

“後悔了？可惜，現在已經遲了。”

薑若初眼睫劇顫。

“係統......”

“我可以，放棄任務嗎？他們兩個，我誰都不救了。”

“我想永生永世、永永遠遠地離開他們......”

費力地請求了係統兩句，薑若初猛然氣急攻心，疼痛感席卷而上。

她再也忍受不住，生生嘔出一口血。

掙紮著的四肢也隨之癱軟。

陸驍眉頭一擰，下意識地不耐。

“薑若初你演夠了沒？我早就知道你不會......”

可眼前的人頭一歪，直直暈死過去。

陸驍的心猛然一跳，他伸手去探薑若初的鼻息。

沒有了。

“來人！來人！”

陸驍幾乎是下意識地嘶吼起來，嗓音裏帶著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慌亂和恐懼。

“送醫院，找最好的醫生，救她！”

薑若初又做夢了。

上一次因為霍司衡，她夢到了她和兩個男人曾經在一起的幸福時光。

這一次，卻隻夢到了她自己。

生命裏沒有霍司衡和陸驍，她和正常的小孩一樣踏進學校認真學習，慢慢長大，成績優異，考上了夢想的大學。

認識同樣優秀、誠懇的人，交真情實意的朋友，邂逅純真無邪的愛情。

她像一隻五彩斑斕的蝴蝶，即將展翅要飛往更遙遠自由的天空。

意識昏沉，像是隨波逐流，薑若初在夢境裏沉浮飄蕩，恍然之間，聽到了如神靈降臨般的機械之聲。

“係統已向世界秩序申報宿主要求，宿主請求通過。”

“原攻略任務作廢，霍司衡、陸驍剩餘生命時長：一個月。”

“係統正在充能，結束後將立即為宿主啟動假死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