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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腎”兩個字如同驚雷，炸得現場瞬間安靜。

短暫的空白後，彈幕瘋狂滾動起來：

【臥槽？！賣腎！】

【之前那些比起來都是小事了，這是要命啊！】

【虎毒不食子，這老妖婆簡直畜生不如！】

【剛才差點被她騙了，原來在這裏等著呢！】

閻王的麵色也變得更加凝重，他一揮手。

“調取相關片段！”

屏幕再次亮起。

畫麵裏，十六歲的我，臉上滿是淚水。

外婆站在我麵前，臉上盡是貪婪。

“薇薇，好孩子，聽話。”

“就摘一個腎，沒事的，人有一個腎就能活，你看隔壁村二狗子，賣了腎，現在不活得好好的？”

我嚇得渾身發抖，不斷後退。

“外婆，我不要……我害怕，求求你……”

“廢什麼話！”外婆猛地變臉，一把揪住我的胳膊，表情猙獰。

“你個賠錢貨！養你這麼大不用回本啊？人家王老板願意出五萬買你一個腎，是抬舉你，別給臉不要臉！那可是五萬塊，夠咱們好吃好喝多少年了！”

“我不賣！死也不賣！”我拚命掙紮。

“由得你？！”

外婆揚手就給了我一個耳光，打得我耳朵嗡嗡作響。

“我告訴你，錢我都收了，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下一幕，是我躺在黑診所的病床上，身上草草裹著幾層的紗布，血從紗布滲出來，浸透了衣服。

外婆站在一邊數著錢，轉頭瞥了我一眼。

“算你這賤丫頭還有點用。”

“裝什麼死？還不快點起來跟我回家，知不知道住院一天要花多少錢！”

視頻結束。

我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外婆，眼淚終於決堤。

“為了五萬塊錢，你把我像牲口一樣拖上手術台，摘我的腎，你有什麼苦衷？你說啊！”

我爸媽反應更大。

我媽發出一聲淒厲尖叫。

“啊！你這個老毒婦，還我女兒腎來！”

我爸眼珠通紅，歇斯底裏地大吼：

“老畜生，我艸你祖宗！那是她身上的肉啊，你怎麼下得去手？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彈幕裏也盡是詛咒。

【千刀萬剮！下油鍋炸一萬遍！】

【剛才想替她說話的我真是瞎了眼！】

【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支持爸爸！殺了她！】

閻王震怒：“陳秀芬，此事你還有何辯解？”

所有目光再次聚焦在外婆身上。

她仿佛力竭，癱軟在椅子裏，聲音哽咽。

“我沒有，我沒有賣薇薇的腎……我沒有……”

“你沒有？！”我氣得幾乎要笑出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我猛地轉向高台之上的閻王，噗通一聲跪下。

“閻王大人，我申請當場檢查！就讓這幽冥界的儀器照一照，看看我的腎到底還在不在！”

“準！”閻王沒有任何猶豫，大手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