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在花滿樓這麼一番折騰,桃色豔聞再次傳遍了大街小巷。
鬱允衡實在拿她沒辦法,隻好以收徒為名帶她回了血溟閣。
一路上,白十七不停地在鬱允衡耳邊叫他:“師父,師父,師父父。”
“師父父,舉高高。”
鬱允衡一臉嚴肅地將她從身上扒開:“別忘了你答應本座的,在血溟閣中,行事不要如此孟浪。”
白十七努了努嘴,在血溟閣裏不能孟浪,在其他地方就可以了麼?
果然是表麵光風霽月,內裏道貌岸然。
她心裏不屑,臉上卻浮出一抹絕美的笑容,“十七會聽師父話的。”
很快,血溟閣首席大弟子收了一名關門弟子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門派。
當鬱芙滿心妒火地找上門來時,白十七正大剌剌的在浴桶裏泡澡。
“死斷袖,你給我出來!”
鬱芙惱怒地一腳踹開門板,卻從裏麵迎麵澆出一瓢洗澡水,直直砸在她臉上。
“你搞什麼!呸呸呸!”
鬱芙恨恨地吐掉嘴裏的玫瑰花瓣,這狗男人光天化日的竟然還洗花瓣澡!
白十七連頭也沒回,懶洋洋道:“鬱姑娘,在下正在沐浴,沒空招待你,哎,阿衡這人也是太不節製了些,折騰得我好生疲乏。”
“你胡說什麼!”
鬱芙正想抬手揮鞭子,就聽裏麵的人接著開口道:“鬱姑娘,阿衡他既已許我,再難許你,你抓緊退個婚吧,否則便要委屈你做妾了。”
“你,你給我等著!”
鬱芙恨紅了眼圈,轉身便往前殿跑去。
白十七眼裏閃過一抹厲色,套上衣衫悄然跟了上去。
她想,她很快就能見到鬱溟天了。
血溟閣前殿。
鬱溟天同鬱允衡正在議事,鬱芙泫然欲泣地跑了進來,梗著脖子看向鬱允衡:“衡哥哥,你當真要為了那個死斷袖與我退婚麼?”
話落,鬱溟天探究的視線便掃向了鬱允衡。
“我與他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您也知道,我的功力在那次曆練中散去一半,需要鬼穀秘傳心法才能恢複,而他是鬼穀唯一的傳人。”
鬱允衡答得一派坦然,從他冷肅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破綻。
“真的麼?”鬱芙臉上露出喜色,抓著他的手臂纏問:“衡哥哥,你和白十七親近當真是為了利用他恢複功力?你怎麼不早說,害得我以為你真的對他動心了呢。”
那一瞬間,鬱允衡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息藏在暗處。
他紫眸微垂,平淡應聲:“嗯。”
陰影中的白十七扯了扯唇角,她以為他待她多少有些真心,她以為他以命相護是真的在乎,沒想到,他對她做的這一切,不過是在演戲。
心口處驀然升起一絲絞痛,她沒有理會,而是靜靜盯著那個中年人的身影,眼中一片血霧模糊。
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十四年前發生的事情曆曆在目,就是這個男人血洗了白將軍府。
白家上下一百十三口,她是唯一的幸存者。
她自幼藏身鬼穀,修習禁術,無所不用其極,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親手取下他的首級!
白十七的指尖微動,暗器即將出手時,卻正好對上了鬱允衡深不見底的鳳眸。
他表情凝重,對她微微搖了搖頭。
鬱芙好奇,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衡哥哥,你在看什麼呢?”
“無事。”
鬱允衡斂神,直到感覺到白十七的離開,才沉聲告辭:“師父,若無其他事,徒弟欲即刻前往後山修行。”
鬱溟天看了他一眼,冷聲提醒:“去吧!若你一個月還不能恢複,本尊便要為芙兒另尋良人了。”
“我才不要嫁別人!衡哥哥,你快去吧,等你恢複功力,我再把那個死斷袖趕走,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