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戀愛四年的未婚夫每天準時給異性好“哥們”朋友圈點讚,
我終於提出分手。
他不以為然的笑笑,轉頭跟好“哥們”出門旅遊,
還把我提分手的事發了圈,跟他媽一起笑話我。
他自信訂了婚,就能拿捏我。
第二天,我高調退回六萬六的彩禮,他卻哭著求我收回。
和戀愛四年的男友白寧凡訂婚後,我們順理成章的住在了一起。
和大多數情侶一樣,剛同居的時候都有許多激情。
激情褪去,就是平淡。
很平常的一天,白寧凡吃完飯去洗澡。
我視線掃到他放在桌上的手機。
破天荒的,我竟然想伸手拿過來看看。
我沒有查崗的習慣,所以從沒有偷偷看過白寧凡的手機。
按下指紋,屏幕顯示未輸入指紋。
我覺得奇怪,在白寧凡新買這部手機的時候就給我錄入了指紋,怎麼會顯示沒有呢?
思索片刻,又輸入他曾告訴我的密碼,卻提示不對。
接著,我又輸入了他最好的異性“哥們”的生日,竟然解鎖進去了!?
我按下心中的不快,最先檢查指紋。
隻見手機裏除了白寧凡自己的指紋外,還有個備注“小寶子”錄入的右手大拇指。
而原本備注“老婆”的指紋,已經被刪除了。
隨後我又打開微信,置頂聊天框隻有“老婆”、“媽”和一個名叫“溫暖家庭”的群。
群裏隻有6個人,五男一女,都是白寧凡的好朋友。
這裏麵唯一的女生是三年前白寧凡打遊戲認識的,之後兩人麵基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哥們。
聊天記錄截止在昨天,白寧凡的異性好“哥們”林蘇邀請其他五個人一同去洱海旅遊。
五人包括白寧凡在內都答應了。
白寧凡並沒有跟我說這件事。
這五人中除了白寧凡還有兩人也是有對象的,他們一口答應難道是女朋友也同意了嗎?
浴室的水聲停止。
我正要把手機放回原位,林蘇的消息剛好發來。
「出來吃宵夜不。」
是句很平常的消息,但上麵的曆史消息卻吸引住我。
我點開聊天記錄,之前的都被刪掉了,隻留下最近一個月的。
「凡哥,我好煩呀好難受,想喝酒,你出來陪我好不好?」
「怎麼啦蘇蘇?洛棲正要睡覺。」
「你不會要把她哄睡再來找我吧?」
「怎麼會呢!等著我一會來找你。」
時間是6月12日,我和白寧凡訂婚同居後的第六天。
我記得那天,我和白寧凡正要睡覺,他關上手機後神情不安,一直睡不著。
我以為是有什麼事,剛好我也有點失眠,就提議起來打遊戲或者吃宵夜。
白寧凡詫異的問我為什麼不睡覺了。
我告訴他睡不著,纏著他想打遊戲。
他那時煩躁的揉了揉頭,扔下一句等等就去廁所了。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他才出來。
往下翻,是白寧凡發給林蘇的話。
「我來廁所給你發消息哈哈。」
「好的呀,你準備來找我了嗎?」
「我來不了了,洛棲失眠了。」
「你對象一天天事真多,你的時間都被她占去了,我們這些好哥們一個也占不到!」
「胖子他們也在嗎?」
「不在!就我一個!生氣ing」
「好了,別氣別氣,給你買衣服補償。」
「你快回家吧,你一個人在外邊又是女孩子,我不放心。」
「不放心你來找我呀。」
「姑奶奶饒了我吧,洛棲纏著我打遊戲呢。」
「哼,好咯。」
2
還有15號中午十一點,林蘇給白寧凡發消息。
「好想你呀,在幹嘛呢?好幾天都沒跟我聯係了。」
「在外麵給洛棲買榴蓮,我也想著你呢。」
「切,她倒知道吃,榴蓮那麼貴,你才給她6萬6的彩禮,訂婚又花了12萬8,你給她花那麼多錢,她還沒滿足呢?還說想著我,你什麼時候請過我吃榴蓮啊,哼。」
「好好好,給你也安排上。」
「那是沒辦法嘛,不花那麼多錢她爸媽還不同意我娶她呢。」
「天底下女人那麼多,我看她爸媽就是賣女兒,要是我爸媽,真心實意相愛四年,才不會張口就是6萬6的彩禮了呢。」
「哈哈,那你會要多少彩禮啊?」
「你要娶我嗎哈哈,你要娶我給你打個折扣,2萬8。」
「真的嘛哈哈早知道娶你了,不過你說的挺對的,四年的感情竟然還要我拿金錢去衡量。」
「要不是我愛洛棲,這獅子大開口的,誰會娶她啊。」
......
在往下翻,22號我身體不舒服去醫院驗血的路上,白寧凡發給林蘇的。
「扣1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放屁。」
「不聽算了。」
「你說,是你發財了還是和那個賤女人分了?」
「不說了。」
「1。」
「晚了,叫哥哥就告訴你。」
「你威脅我?」
「想不想聽?」
「我想,流淚/流淚/」
「發語音,奸笑/」
「換一個。」
「不管,憤怒/」
「誒呀,你別逗我了,快說嘛。」
「你叫,我就說。」
十幾分鐘後,林蘇發來了語音。
甜膩的聲音從手機傳出來:「好哥哥~告訴我嘛。」
下麵是白寧凡的回複:「狗頭/你大爺的,給老子叫出反應了。」
隨後又是一條語音,林蘇笑的很歡。
關掉手機,我強壓著心頭的怒火。
胸口像被石頭壓著,難受的、窒息的喘不過氣。
和白寧凡戀愛四年,我自問沒有什麼感情破碎的時候,一直恩愛到現在。
原來,一切都是我的幻想。
圖書館三十秒的事情,真真切切的發生在我身上。
白寧凡洗完澡出來,他看見我的那一瞬僵住了。
我想此刻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眼淚糊一臉,滴落在他的手機上。
他擰著眉走過來,看清那是他的手機後慌張的搶過去。
我心下了然。
「你不解釋解釋?」
白寧凡煩躁的抓抓頭:「解釋什麼?我都沒想過你會查我手機?。」
他沒想到是應該的,剛戀愛時他上趕著央求我查崗,我很相信他,所以婉拒了。
起初他很傷心,再確定我是真的很相信他後,就樂嗬嗬的不再把手機往我跟前遞。
到現在,他甚至對於我看他手機表現出強烈的不滿和厭惡。
「你不覺得和林蘇的相處太過親密了嗎?」
「嗬嗬,我不覺得。」
我深吸口氣,點頭。
「那就分手吧。」
3
白寧凡隻短暫的震驚幾秒後就又滿不在乎的刷起視頻:「分手?你別無理取鬧行嗎?我們都訂婚了。」
「我花了那麼多錢,你還不能乖乖聽話?」
「我對你很不錯了吧?談了四年我都沒出過軌,誰能做到我這份上?」
我開始收拾行李,懶得看他一眼。
生理性的惡心讓我幹嘔了一下:「所以呢?」
他見我幹嘔,眼中的不屑和輕蔑更加:「所以你就乖乖的啊。」
「再說人蘇蘇也沒說錯,我和你談四年誒!你爸媽還讓我出那麼多錢,我跟你談感情你們家跟我談金錢。」
「就這樣我都沒說過一句不滿,差不多行了。」
「誰還沒個交心好朋友?你犯得著吃上蘇蘇的醋?我和她要真有什麼,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哪裏還會跟你有四年?」
嘔——
如果看見聊天記錄的那一刻,我心裏還有不快、堵悶的話,在親耳聽見他說這話時就已經消散不見了。
我搶過他的手機一把丟進馬桶。
「你真惡心。」
認清男人真麵目的那一刻,我就死心了。
我意外的冷靜,倒是白寧凡發瘋了。
他推開我,從馬桶掏出手機罵罵咧咧的出門:「發什麼瘋!」
他從沒這樣罵過我。
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年,有回我發燒到四十度,在床上輾轉反側的哭。
大半夜的,他跟我打著電話十分焦急的出去買藥。
我告訴他學校門禁,已經出不去了。
沒一會我睡著了。
白寧凡小心翼翼的在電話那頭喊我,他問我還難不難受。
他聽著我虛弱的聲音急出了哭腔,隨後掛斷電話。
20分鐘後,他給我發消息讓我到陽台拿藥。
我們這一屆的宿舍都在三樓,他找室友借了小型遙控直升機把藥送上來。
我問他哪來的藥。
他告訴我從三樓宿舍借著空調外機和管道翻出宿舍樓,在翻出學校圍牆找到24小時藥店買的藥。
學校圍牆上的那條電網是通著電的,他因為著急還被電了一下。
「幸好我反應快,迅速收回了手嘿嘿。」
那時候,我真的認為這輩子都是他了。
後開我問他,才知道他一晚上沒睡就擔心我還有什麼不舒服的。
而後大學畢業,我們訂婚。
我從沒想過後來的白寧凡,會在我失眠難寐、生病住院的時候,和“好哥們”調情偷歡。
白寧凡一夜未歸,我也一夜未睡。
我坐在窗前,靜靜等著天亮。
到底是四年的感情,怎麼會不傷心呢。
可從聊天記錄、白寧凡的真麵目和態度再到他一夜未歸的行動,壓垮了我對這段感情最後的希冀。
清早,我提著行李箱回到了爸媽家。
爸媽很欣喜:「怎麼這麼早回來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你爸去接你啊。」
媽媽念叨著就要去買菜,我忙拉住她。
「爸媽,我要和白寧凡退婚。」
深吸一口氣,我做何準備說出口。
爸媽很慌張:「怎麼這是?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看見爸媽擔憂的神情,我鼻頭一酸,眼淚竟湧了出來。
爸媽年輕時都在單位上班,那時候編製內隻允許生一胎。
爸媽是不太看好白寧凡的,他家庭條件比我家差一點但他爸爸也是單位上的,隻是白寧凡的媽媽是個不好相處的。
他們怕我嫁過去受委屈,可考慮到我的感受再加之兩人談了四年,白寧凡又一直表現的很愛我。
爸媽這才同意,彩禮婚宴也都是考慮到在白寧凡家裏能接受的範圍內去辦的。
在彩禮到位後,爸媽也買了輛三十來萬的奔馳給我用。
白寧凡昨天晚上把車開走了,所以我才坐地鐵公交回來的。
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爸爸氣憤的拍桌子:「退婚!太不像話了!今天我們就去把親退了!」
吃完早飯後,我和爸媽驅車到白寧凡家裏。
他爸爸早年在公園鍛煉心絞痛去世,現在就剩他媽媽了。
因為不是單位出的事,單位出於人道主義賠償了白寧凡家裏十萬元。
但白母認為白父是工作勞累過度導致心絞痛去世,要求單位賠償一百萬。
這要求自然被單位駁回,白母不甘心這些年一直在上訴。
他媽媽見我們來綻開笑容,三角眼眯成一條縫。
「親家突然過來,有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