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桃不回家的這一星期裏,我也沒少閑著。
我忙著和陸落落打情罵俏。
我終於理解江桃為什麼喜歡外麵的野花了,那是真香啊。
我現在一秒鐘都不能離開她。
我煮了雞湯在陸落落公司樓下等她,卻忘記江桃和她是同事。
她兩笑著走出電梯,好像在說什麼項目成了,有不少分紅。
抬頭看到我的那一刻,我自己都驚住了。
我什麼時候戀愛腦附體到這種程度了?
我端著手裏的湯有點不知所措,陸落落胳膊肘推了下我老婆,笑著開口道:“江桃,愣著幹嘛?你老公給你送吃的呢。”
江桃這才回過神向我走近,神色好似很愧疚。
“清風,你怎麼這麼好?”
我撇了下嘴,“還不是你工作太忙了,我怕你又長熊貓眼。”
晚上江桃罕見地回了家,躺在我身側時手在亂動,我捏著她的手,特別不自在。
“江桃,你公司的項目分紅多久下來?”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是你老公不該問嗎?我想換房子,這個房子太小了。”
江桃驚訝我的變化。
的確,以前我是懂得感恩的,因為原生家庭的緣故,我很沒有安全感。
別人給我什麼我都會同等價值返還給別人。
後來認識江桃的時候她說不用這樣,我可以完全放心在她麵前躺下來做自己。
安安心心的。
結婚後江桃還讓我不用去上班,她說她養得起我。
但我還是上班了,找了個家附近的酒店保安工作,上一休一,工資嘛我覺得勉強養得起自己,挺好的。
但江桃卻因此總笑話我,特別是她升職後。
“清風,你那工作要不辭了?一天累死累活掙那點錢還不夠我油費。”
我用著她的錢,所以花錢有關的都會斟酌三分。
那年我們剛買了這個房子,毛坯的什麼都沒有。
我自認為自己足夠精打細算,做了很多裝修攻略,
那段時間我白天上班,晚上和周末都在各大建材市場買材料。
定製櫃子的時候供應商跑路了,過了一個多月錢沒了貨也沒了。
江桃為此和我大吵一架。
她怒睜著眼睛對我大吼,“你為什麼不跟我商量用哪個品牌?”
“現在我虧了幾十萬你賠得起嗎?你要工作多久才掙得回來啊,啊?”
她說後半句話的時候我好像不是她老公。
我明明定東西都跟她商量了,是她說她公司忙讓我列清單給她就行,有問題她才會說。
而我的裝修清單都整整齊齊擺在她桌子上。
昏暗的燈光裏江桃眼裏露出一絲不悅,她轉身關掉台燈,“急什麼?下個月15號就發下來了,睡覺。”
早上起來江桃已經不在身邊,準確來說,她昨晚半夜就出去了。
又是找那個小男生,早上回來身上還是那個騷味兒。
“昨晚去哪兒了?”我問她。
其實我平時都懶得問她。
但我就是想聽她親口說一次。
江桃眼神裏透露一絲驚訝,語氣有些不耐煩。
“公司有急事。”
路過我身邊的時候特地又陰森森墜了一句。
“不然你以為…錢那麼好賺的。”
我艸,我火一下子就來了,這些年我被她壓榨的夠夠的,已經是用橡皮糖踩了一遍又一遍。
她總覺得我工資低人也那麼不值錢,可以隨意譴責,pua我。
在她感覺到愧疚的時候又大發慈悲,美名其曰“幫我做家務,幫我燒菜,幫我拖地打掃衛生。”
不敢想象我如果聽信當初真的她不上班會怎麼樣。
我一腳踢翻了滿是她衣服的架子,那些被她標榜為公司形象的西服套裝,和令我作嘔的香味。
“嗯,錢是不好賺。”
“所以你去勾引富豪,又用富豪的錢去養小男生?”
江桃冷漠的臉一下子慌張了,“不是,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