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長姐對我的恨,不是我及笄以後才開始的。
也不是覺得我威脅到她嫡女地位之後才有的。
而是從小就紮根了。
第一次是在秦府的喬遷宴上。
有位叔伯送了父親一個花瓶。
雖算不上價值不菲,好在樣式清秀古樸,父親喜歡得緊。
長姐也喜歡上麵的花紋,便招呼我同她一起去看。
我走在前麵,長姐走在後麵。
我一個踉蹌,就撞上了凳子。
花瓶「哐啷」一聲,直直砸下來,碎了一地。
長姐大喊:
“父親,秦硯姝把花瓶撞碎了。”
滿堂賓客朝我看來。
父親一臉不悅。
我連忙爬起來,準備解釋,卻被父親一瞪:
“真不懂事。去後麵玩吧。不要到前廳來了。”
我如同十惡不赦的罪人一般,灰溜溜逃走。
長姐挑著眉看我,親昵地撒著嬌:
“爹爹,我最乖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