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媽媽整個人猛地撲過去,死死抓住那個警官的胳膊,像要把他撕碎。
“你說!是不是她?是不是她親手把我丈夫推下懸崖的?!是她害的對不對?!”
她眼珠通紅,聲音撕裂,幾乎要把整個院子掀翻。
警官臉色沉重,盯著她許久,默默搖頭。
“當年你女兒苦苦哀求,不讓我們......”
媽媽搖晃著身體,嘴裏不斷嚎叫:
“不讓什麼?”
“你們根本不知道,她生下來就是惡魔!”
“她天生就是壞種!”
媽媽臉色猙獰,像是突然有了十足的底氣。
她從包裏拿出一份舊的檢查報告,展開給所有人看。
上麵明晃晃寫著:
“患者具有明顯反社會人格,存在無法控製的暴力傾向。”
患者欄清楚的寫著我的名字。
周圍人倒吸涼氣,竊竊私語。
媽媽像拽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把報告死死拍在現場的醫護人員手裏:
“你們看吧!我沒說錯吧?這就是她!她從小就是壞的!”
醫護人員戴上眼鏡,仔細翻看。
媽媽死死盯著他,臉上有著篤定,有著希望,有著自信。
醫護人員互相傳閱對視,表情變換不定,並沒有第一時間肯定媽媽。
她急了:“你們快說話啊!我女兒從小就有病對吧?這個診斷就是證明對吧?”
檢查報告最終回到了第一個人的手中。
在媽媽希冀的目光中,他表情堅定,最後卻重重搖了搖頭,手指戳在印章的位置:
“這上麵蓋著的章不假,可醫院名字卻是偽造的,根本不存在,所以這報告是假的。”
空氣驟然凝固。
媽媽臉色慘白,下意識反駁:
“不可能!這報告分明是我在家裏保險櫃裏找到的!”
“是她爸爸親手放進去的!說不能讓她知道,要不女兒會傷心......”
她的聲音越來越虛,最後戛然而止。
整個人像被抽空了力氣,突然失聲。
她愣愣地盯著那張紙,手指哆嗦,呼吸紊亂。
警官實在看不下去了,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緩緩開口:
“顧女士,難道你女兒後來真的沒告訴過你真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