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爸是黃毛,娶了校花媽媽做老婆。
從小他就把黃毛如何把妹的手段全都告訴我,並且告誡我一定要遠離黃毛,做個乖乖女。
在他的教育下,我終究是長歪了。
當我頂著一頭黃毛穿越到修仙界,並且把宗門聖子壁咚後。
我抹了抹嘴巴:黃毛真香啊,我喜歡做黃毛。
1
師兄弟們做早課的時間,我頂著一頭黃毛在宗門裏瞎轉悠。
穿越前的世界裏黃毛都經常翹課,穿越到修真世界後,我怎麼可能努力修煉。
同門們怎麼看我我不在乎,我驕傲,我爸是黃毛,我也是黃毛。
就在我踱到山門前的廣場上,準備拿出珍藏九百五十年的靈酒漱漱口時,突然間霞光萬道,一柄飛劍眨眼間出現在廣場上空。
身著白衣、仙風道骨的師尊站在金霞劍上,身邊站著一個跟我年紀差不多的青衫少年。
他朝我這邊看來,嚇得我趕緊將靈酒藏在身後,這是我從他住處順手牽的。
師尊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我訕訕賠笑。
收了金霞劍,師尊牽著少年從天空落下,我這才注意到這少年睫毛濃密,像兩把小刷子似地蓋在眼瞼上。
他的皮膚好像似白玉做成,在太陽的照射下,隱隱透明。
好一個我見猶憐的美人。
我拿出黃毛套近乎的手段,拿出一粒壯體丹遞到少年麵前:“哥們,來一粒壯體丹,強身健體,法力無邊。”
少年有被我嚇到,躲到師尊身後。
師尊打開我的手,壓製著怒氣:“陳憐,一邊去!”
我退到一邊。
師尊鄭重介紹少年:“他叫裴意,是我這次遊曆中無意發現的修煉奇材,以後將是咱們天劍門的宗門聖子!”
同門們一陣交頭接耳,漸漸平息後。
我湊到師尊麵前:“師尊,裴意如此天賦,做為宗門的大師姐,我願意代師尊教導他一段時間。”
說完,我還在師尊眼皮子底下,向裴意擠了擠眉。
我心說,美人,我來了,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2
師尊想要刀我的眼神藏都藏不住,冷哼一聲拂袖道:“陳憐,我警告你,少打裴意的主意!”
他轉頭看向二師弟沈景:“沈景,你教導裴意一段時間。”
沈景:“師尊,我最近在參悟九淵劍意,實在無暇分身。”
他參個毛的九淵劍意,天天在洞府參悟我送他的不雅書籍還差不多。
我偷偷給沈景豎個大拇指,好兄弟,夠義氣。
之後師父又問了幾個師弟師妹,師弟師妹們全都以各種理由推托。
在宗門這三年,憑借我從我爸那裏學來的黃毛交際手段,師弟師妹們都跟我親如一家, 連一向喜歡男人的七師弟鄭修都跟我關係打得火熱。
要不是那次喝醉了酒,跟我拜了把子,他說非得將我娶進門。
師尊神色清冷地打量我,對一切洞若觀火。
我心說,師尊我也不想這樣的,看來除了我教導裴意,替你老人家分憂外,沒有別的師弟師妹了。
就在我沾沾自喜之際,師尊看向紅蓮:“紅蓮,教導裴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說完,他徑自轉身,向自己的洞府而去。
3
要說整個門派,跟我最不對付的就是紅蓮了。
紅蓮家世顯赫,家教極嚴,最看不慣的就是我這種遊手好閑的黃毛。
而我看她,總覺得她周身帶著一種陰惻惻的氣質,整天擺著張臭臉給誰看呢。
我跟著師尊來到他的洞府,師尊坐下後,朝我伸出手:“拿來!”
我:“什麼?”
師尊:“少在這裏跟我裝糊塗,我珍藏了九百五十年的靈酒給我。”
我:“師尊,你的靈酒都喝不完,我就拿一瓶,給我解解饞好不好?”
師尊麵無表情。
我湊近前:“師尊,你這次遊曆一出去就是三個月,徒兒好想你啊。這次遊曆有什麼精彩的見聞,給我講講唄。”
見師尊還板著臉,我湊上前,把手放在師尊的腿上:“師尊,你這次遊曆想必有些疲累,我給你老人家錘錘腿。”
說完,我給師尊錘起腿來。
師尊終於再也繃不住,噗哧笑出聲,在我的鼻頭刮了一下:“真拿你沒辦法!”
我順勢道:“師尊,教導裴意的任務交給我唄。”
師尊這次沒有同意,嚴肅地告誡我:“黃毛妖尊已經帶領妖族入侵到北塘關,不出三年,妖族大軍長驅直入,我天劍宗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裴意身上。你教導裴意,還不如趕緊提升實力,免得到時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又是黃毛妖尊,我不止一次聽說他的名字。
他敢稱黃毛,真是對黃毛的侮辱,隻會靠武力侵陵弱者,一點腦子都沒有。
要是真見到他,我一定把他滿頭的黃毛給剃光。
見師尊不同意我教導裴意,我順勢道:“師尊,我給你錘腿好辛苦,能不能把你的靈酒再給我兩瓶?”
師尊把幾瓶靈酒丟給我,再也壓不住怒氣:“滾,給我滾——”
我:“好嘞。”
然後,麻溜滾了。
4
第二天,我就出現在紅蓮的院子裏。
紅蓮坐在走廊下,品著香茗。
裴意手持一把木劍,正在做刺的動作,額頭布滿細密的汗水。
我拿出絹帕要去給裴意擦去汗水,對方明顯地身子向後傾。
我看著裴意,像在看一顆水靈靈的白菜。
裴意:“大師姐。”
我:“小師弟練劍這麼用功,都流汗了,師姐給你擦擦。”
我又要用絹帕給裴意擦汗。
裴意的耳墜子紅得滴血,眼睛不對正視我,奪過我手中的絹帕:“不勞師姐費心,我自己來。”
他自己把汗擦幹淨。
我拿出食盒:“小師弟,師姐給你做了幾樣點心,你趕緊嘗嘗,咱們呀,歇會兒。”
說完,我打開食盒,把一塊芙蓉糕遞到他的嘴邊。
這就是黃毛套近乎的本事,我把東西都遞到你嘴邊了,你吃還是不吃。
我爸告訴我,當初學校有個戴眼鏡的帥哥追求我媽,給我媽買了袋桔子硬塞給我媽,我媽愣是沒接。
可做為黃毛的我爸,就不一樣了,他把帥哥扔進垃圾桶的桔子又撿了回來,拿出一個剝幹淨了遞到我媽嘴邊,我媽就吃了。
裴意見我如此殷勤,羞怯地張開嘴,小口咀嚼,樣子可愛極了,就像我小時候養的小白兔。
等裴意吃完結芙蓉糕,我又拿絹帕給他擦嘴:“你看你嘴角還有殘渣,師姐給你擦擦。”
果不其然,裴意偏過頭躲閃。
沒事,遺傳了我爸黃毛的基因,我知道要一直這麼試探,他總會要讓我擦嘴的時候。
剛開始不習慣,慢慢會接受,再之後變成習慣。
將來我不給裴意擦嘴了,他還要粘著我讓我給他擦呢。
許是感覺到我看他的眼神拉出絲了,裴意越發害羞。
我準備適可而止,紅蓮咳嗽一聲:“師姐,明天你不要來看裴意了。我這裏不缺吃的,絹帕也多得是。”
我:“那能一樣嗎?我這麼做代表了我這個大師姐對小師弟的關心。做為宗門的大師姐,我有這個責任和義務。”
紅蓮把茶杯放下,越發地陰陽怪氣:“大師姐我剛入門時,怎麼不見你這麼殷勤。”
我心說紅蓮這是沒事找事,給我上眼藥呢。
盡管我自己沒理,我還是厚著臉皮:“紅蓮,都怪我這個大師姐粗心大意,要不這麼著,明天我多做一份點心,也關心關心你。”
紅蓮哼了一聲。
我提著食盒自顧自走了,第二天不請自來。
紅蓮堵在大門口:“大師姐,你給裴意送東西會打擾他的修煉,你請回吧。如果你不聽勸告,那我隻能去稟明師尊。”
她拿師尊來壓我,我不慌不忙地拿出師尊的信物墨斑指。
“紅蓮,師尊的信物墨斑指在這兒,他要我監督小師弟的修煉進度。我能進去了嗎?”
紅蓮說不出話。
這墨斑指當然是我從師尊那裏順手拿的,服侍師尊的五師弟趙明告訴我,師尊閉關最少需要一個月。
從紅蓮身邊經過時,我特意撞了她一下。
走的時候,紅蓮估計正在屋子裏生悶氣呢,我故意大聲說:“小師弟,我走了啊,明天我還會再來的。”
這話說給裴意聽,又是故意說給紅蓮聽的。
5
接連給裴意送了半個月的糕點。
對於我有意無意的肢體試探,裴意漸漸放鬆了警惕。
小白菜的小手真是滑啊,那害羞的樣子活脫脫一個羞答答的美人,我見猶憐。
他不經意間表現出的對我的依賴,更是讓我對我爸教我的黃毛戰術佩服得五體投地,真可謂是無往而不利。
盡管,我爸告訴我黃毛很多手段的本意,是要我遠離黃毛,千萬別上當受騙。
連他也沒有想到,他教出來的女兒成了最大的黃毛。
第一階段的養成很是順利,那接下來就是第二階段了。
這天,我把沈景叫到我的住處。
沈景一坐下來就問我:“大師姐,把小師弟拿下了沒有?”
我被水嗆得咳嗽:“你怎麼知道我對小師弟有意思?”
沈景:“小師弟來咱們宗門第一天,你的眼睛就沒有從小師弟身上移開過,簡直就像餓狼盯上了小綿羊,西門慶看潘金蓮。”
我捂額頭,真不能給這小子看不雅書籍。
他猥瑣的笑容像極了公交癡漢。
我把食盒交到沈景手裏,交待他代我去看裴意,假如裴意問起我,就說我得了風寒。
沈景疑惑:“大師姐,你好好的,幹嘛不自己去?”
我拿出大師姐的架勢:“讓你去你就去,羅嗦這麼多做什麼。”
沈景屁顛屁顛地去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心說難怪沈景和合歡宗江銀兒的關係不能更進一步,這貨根本不懂得感情。
還是我爸這個黃毛,把異性相處的事情看得透。
沈景隻知道一味付出,當江銀兒的舔狗,讓對方在感情上產生了錯覺,以為自己占據上位。
我不一樣,從小受我爸那個黃毛的熏陶,在為對方付出的同時,也要向對方索取,從始至終雙方處於平等的地位。
沈景過了一個時辰回來,把食盒放下後:“小師弟知道大師姐你染了風寒,也沒有表現出關心,隻是低頭繼續練劍了。”
“我看大師姐你也別太在乎小師弟了,他根本不在乎你。”
我敲他的頭:“沈景,你懂個什麼。他就沒有別的表現?”
被我這麼一問,沈景回過神來,抓了抓頭發:“我走的時候,小師弟的破天斬斬偏了。這不應該啊,破天斬是入門的招式。”
我心裏有了底,打算入夜之後,潛入紅蓮的居住,施展黃毛的另一個手段聽牆角。
黃昏的時候,我去到宗門膳堂吃飯,半路上碰到裴意迎麵走來。
我主動拿出一枚壯體丹:“小師弟,壯體丹來一顆,強身健體,法力無邊!”
裴意害羞地低下頭,像是一隻天鵝將頭埋進胸口,不接我的壯體丹。
我做勢要走,裴意急了:“大師姐聽說你得了風寒,嚴重嗎?”
看看,他關心起我來了。
“吃了一劑藥,睡了一覺,好多了。”我有意逗裴意:“小師弟,紅蓮師妹的住處有她專門帶來的廚子,你怎麼跑到這裏吃飯了?”
裴意被我這麼一問,臉蛋紅撲撲的,支支吾吾半天才道:“我......我偶爾來宗門膳堂換換口味,正好碰見大師姐了。”
說完,他逃也似地走了。
他本就不是善於撒謊的人,一撒謊就露餡了。
入夜,我換上一身夜行衣,潛伏到紅蓮的屋頂,把耳朵貼到屋瓦上,聽裏麵的動靜。
“這次領到的靈石能兌換三十兩黃金,給爺爺買藥能讓他吃上一段時間了。爺爺的病要快點好起來。明天我就下山去看爺爺。”
領到靈石的裴意打算明天下山,我聽說最近山上不太平,有人攔路劫奪靈石。
該是我這個黃毛表現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