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從宿醉中醒來,陌生的房間,旖旎的味道。
我竟然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裏!瞬間驚醒。
陸銘軒靠在床頭閉目養神,裸露的胸膛線條分明。
發現我醒了,他的一雙鳳目睜開。
下一秒,我就被擁進他寬厚的懷抱。
他似乎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妥,反而有種失而複得的熟稔。
我第一次認真的看他的臉龐,他的五官生的極好,深刻卻不淩厲,氣質內斂而深沉。
山河瀲灩。
陸其齊的這個小叔是他爺爺的私生子,據說是跟正黃旗嫡女的後代。
家裏所有人都捧著小叔,他也爭氣,財富增長值是陸家的幾倍。
他是沒人敢觸碰的存在,聽說還沒結婚。
對視不過三秒,我就開始臉上發燙。
當我迅速穿上衣服後落荒而逃時,沒留意身後他眼眸裏的驚濤駭浪。
我把這件事當做一個意外,一個插曲。
更重要的是,我要分手!
從陸其齊辦公室出來後,我將電子離職書給人力部。
在林夢的示意下,下午我就收到了電子審批通過單。
晚上我就病倒了。
一場高燒來得猝不及防。
“叮叮叮”
第二天一大早,門鈴聲固執地響個不停。
我從掙紮著起身開門,門外站著的,竟是西裝革履的陸銘軒。
他身後的助理極有眼色,並未跟進門。
他怎麼會知道我的住處?
陸銘軒沒有解釋,卻伸手探上我的額頭,眉頭擰成一團。
“發短信你也不回,我擔心你出事。”
“怎麼這麼燙。”
我眼前一黑,暈倒在他懷裏。
隻記得他在我耳邊的驚呼,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醒來時,我已身處醫院的VIP病房。
誰能相信,全球最大的集成服務商,滬圈最神秘的富豪陸銘軒,竟會推掉所有工作,日夜守在我的病床前,為給我削蘋果。
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溫和的輪廓。
他把削好的蘋果切成小塊遞給我。
他每天安排助理送來燕窩。
我要自己吃,他卻擔心我端不穩撒了,非要喂我。
我隻好順從的一口口吃著。
我猜,他對我不過是一時興起。
倒是有件事不能再拖了,我把陸其齊的東西清好,打算抽個時間讓跑腿拿給他。
以前談戀愛的時候,他以節約為由,一直住在我買的房子裏。
水費電費都是我出,這次總算將這個蹭吃蹭喝的蛀蟲趕了出去。
病好後,我就忙著在新公司入職了。
卻把這事兒忘了,時間一晃過去了一個月。
一天下班時,陸其齊開著那輛騷包的紫紅色帕拉梅拉,停在我新入職的公司樓下。
副駕駛上坐著林夢,她一如既往穿著半透明騎行服。
緊身的上衣,勾勒出激凸的形狀,她又不穿內衣。
路人紛紛側目,打量著我們三人。
陸其齊故作帥氣下車,一米八八的身高,卻不夠紳士,他挑釁地說。
“蘇念,看見了嗎?這才是懂我的女人。”
“不像你,除了做做報表,還會什麼?你要學會改變自己,才能配得上我。”
“給你一周時間,如果你願意,還是可以做我的貼身秘書。”
聽到陸其齊還打算我回去,林夢臉色一滯,她的眼底迸發出惡狠狠的光芒。
我麵無表情地轉身。
他在戶外和騎行團亂搞,竟然以為我還會回頭,真是可笑。
我還是真是要舔他一輩子不成!
晚上,我家的門鈴突然響了。
我當是今天的燕窩提前來了,開門後看到的卻是他的女兄弟林夢。
她熟稔地走進我的家,搖曳生姿地傲慢走向臥室。
“齊哥晚上和我們一起出去,讓我來拿他的騎行手套,我也有東西掉在你家了。”
她妄圖激起我的憤怒,卻不知我對這個男人已經毫無興趣。
隻見她拉開我的內衣抽屜。
在我幹淨的內衣裏,扒拉出兩條皺巴巴的女士臟內褲。
上麵還帶著一股刺鼻的石楠花味。
“上次你出差,我在你家住了一晚,不介意吧?”
她指著我帶熊熊圖案的內褲,笑得挑釁。
“對了,溫馨提醒哦,齊哥現在不喜歡純棉的了。”
“還有,我專門發給你看的朋友圈,收到了嗎?”
她晃著手機,我這才明白,原來是朋友圈分組。
所以陸其齊以為我不知道他們的爛事。
我不屑一顧,這爛人我已經不要了。
這時,屋外傳來開門的聲音,我忘了改密碼。
林夢卻眼神一轉,突然驚叫一聲,直直向後摔去。
她身後的的陶瓷小房子,撞翻在地,摔得粉碎。
陸其齊正好推門進來。
林夢立刻惡人先告狀,撲進他懷裏。
“齊哥,姐姐她......她推我,她說我總是霸占你......”
陸其齊看著他嘲笑過無數次的幼稚手工,碎了一地。
他其實不在乎林夢在說什麼,他在乎的是,這個象征著家的東西,被蘇念砸碎了。
蘇念不僅敢提分手,還在間接告訴他,她不要他了。
連同這個他一直以來都心安理得享受的港灣,也要一並收回。
一種被連根拔起的恐慌瞬間攫住了他。
他看看林夢通紅的眼眶,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你竟然敢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