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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我，腳步猛地一頓，渾濁的眼睛裏瞬間燃起滔天恨意。

“清月！！”

他叫著我的名字，聲音嘶啞，充滿了不甘。

我停下腳步，平靜地與他對視。

沒有憐憫，沒有嘲諷，甚至沒有恨，就像在看一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

我們就這樣隔著一段距離，遙遙相望。

許久，他眼中的火焰終於一點點熄滅，化為一片死寂。

他不再掙紮，不再嘶吼，隻是低下頭，任由執法弟子拖著他，走向那片廢墟。

我看到，靈兒所化的老嫗，正拿著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