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顧惜語滿臉倔強，蒼白的唇瓣微微顫抖：“我沒做錯為什麼要道歉？”

霍懷淵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眼底浮現出一絲不耐與失望。

他眉頭緊鎖，聲音低沉而壓抑：“惜惜，沈柒不能喝酒，你不想替她喝也不該潑她酒，做錯了道個歉能怎麼樣？”

“我沒錯！”

顧惜語猛地抬頭，眼眶通紅，聲音尖銳，“是她故意想灌我酒，憑什麼要我低頭，當年也是她......”

“夠了！”霍懷淵厲聲打斷她，眉頭皺得更緊。

“你是想讓所有人看霍家的笑話嗎？你這樣斤斤計較的人怎麼配得上霍家女主人的位置！”

周圍響起此起彼伏的指責聲。

“我早就說過了，她這種出身玩玩還行，根本上不得台麵”

“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

顧惜語看著他們的嘴巴不停開合，呼吸越來越急促，胸口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緊。

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可疼痛卻壓不住腦海裏翻湧的躁鬱。

“我沒錯…”

她喃喃重複，聲音越來越輕，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浮木。

霍懷淵看著她這副模樣，隻覺得她在耍性子，甚至懷疑她是故意鬧這一出，好讓他在眾人麵前難堪。

他的耐心徹底耗盡，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徹整個包廂，顧惜語的臉頰瞬間腫了起來，火辣辣的疼痛從皮膚蔓延到骨髓。

她踉蹌著後退兩步，一個沒站穩膝蓋重重磕在地上，腹中猛地一陣劇痛。

“好疼。”她捂住小腹，蜷縮成一團，冷汗瞬間浸透了後背。

“惜惜！”霍懷淵臉色一變，下意識上前一步，卻在看到她蒼白的臉色時硬生生停住。

“孩子”顧惜語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眼淚混著冷汗滾落，“我的孩子......”

霍懷淵的瞳孔驟然收縮，心臟像是被一隻手狠狠攥住。

他蹲下身，想要扶起她，卻被她猛地推開。

“別碰我！”顧惜語瘋了一樣搖頭，雙手抱頭，身體劇烈顫抖，“我沒錯，我不道歉......”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變成一聲幾乎聽不見的呢喃。

等到顧惜語再清醒過來時，人已經在醫院。

她靠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眼神空洞得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孩子沒了”

是被他的父親親手扼殺的。

她喃喃自語，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平坦的小腹，眼淚無聲地滑落。她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留下這個孩子，可現在連猶豫的機會都沒有了。

病房門被輕輕推開，霍懷淵站在門口，手裏拿著一束白玫瑰，是她最喜歡的花。

可現在，這束花卻像是對她的諷刺。

“惜惜”他的聲音低啞，帶著愧疚。

顧惜語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隻是冷冷地開口：“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霍懷淵恍若未聞的走進來，半跪在床邊，拉過她的手輕輕地吻了吻，抬頭是滿臉的痛色。

“惜惜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懷孕了，都是我的錯。但你放心，我們的婚禮還是會如期舉行，你隻要好好養好身子做一個美麗的新娘，孩子我們還會有的。”

顧惜語嗤笑一聲，明明當初是他求的婚，現在倒把這場婚禮說的像是對她的恩賜。

這是霍懷淵第二次讓她失望，隻剩下一次了。

她看著男人，忽然有些期待那個二選一場麵的到來，她也想知道，在她和沈柒之間，霍懷淵會選擇誰。

反正她也打算離開了，就把這個選擇權交給她愛的這個男人吧。

“好，但婚禮之前，你必須寸步不離的陪在我身邊。”

霍懷淵滿口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