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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戲月邪皇戲月
X.H夜月獨步

第一章

人聲鼎沸的Pub,閃著七彩的燈光將整間Pub映照得昏暗而墮落,台上的主唱有著雌雄莫辨的嗓音,低醇得像是熏人的烈酒,更容易將來尋求刺激的人們引入渾然忘我的境地。

坐在吧台邊的年輕人修長的手指優雅地端起高腳酒杯,鵝黃色的燈光使得他俊美的半臉隱沒在黑暗裏,卻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魅力和邪氣,使得他成為醒目的定點。

他食指指向台上演唱的主唱,詢問在吧台邊的酒保,“台上那個主唱是什麼人?”

“大少爺,您是問‘闇月’嗎?”酒保略有得意地微笑著,他可是無意之中挖到寶的咧!“自從他來駐唱之後,Pub的生意就比往常好上好幾倍,很多女性客人都是衝著他來的。”

“嗬嗬,我看,連男人也是吧!”被喚作“大少爺”的男子高深莫測地微笑著,含笑的語氣裏有著謎樣的。

那個有著雌雄莫辨嗓音的“闇月”,有著一張美豔的臉龐,纖細的腰身,修長的雙腿,長長的黑發披散在身後,雖然他模仿視覺係藝人將臉上抹上濃妝,卻還是無損他那張漂亮的臉龐,和那雙清亮的眼眸。

“啊,那是因為男客人們被他的美貌給迷住了。”酒保笑笑,“可他也是男性呢!”

“嗬嗬嗬……這麼漂亮的男性……可能也很困擾吧……”他搖搖酒杯,將杯中的酒汁一口喝下,雙眼卻是望向台上那個俊秀的年輕人,“但若說‘他’是女人,女人又無法有他那種雌雄莫辨的美豔。”

有一種美麗是隻有男人才會有的,而女人所有的美麗則是男人所無法擁有的,這是男女有別的地方。

以前他從不相信這世上有天使的存在,但如今他相信,眼前的這名雌雄莫辨的少年,絕對是個貨真價實的“天使”。

“是有過唱片公司的人來找他簽約,不過他沒有答應。”酒保轉述起八卦,十分地以自己的商品為榮。

“嗯……因為他還是學生?”雖然台上的人為了要避人耳目地畫上了屬於視覺係的濃妝,但是憑他高超的眼力,還是能夠一眼認出眼前的人是個極其年輕的在學學生。

“總是瞞不過您的眼睛啊,大少爺。”酒保苦笑著。

“也許隻是運氣好讓我猜對了。”他將空了的酒杯放在吧台上,神態和語調一樣輕忽。

“少爺的賭運向來不差。”酒保畢恭畢敬地說著,“還想喝些什麼嗎?”

“不了,我還要回學院去處理一些事務,被發現有酒味不好。”他笑著站起身,“對了,他叫什麼名字?”

“夏弦月。”酒保回答著。

“……下弦月啊……”他的笑容帶著幾分神秘,接著問,“他下次何時還有演出?”

“嗯……不一定,如果那天有月亮他才會出現。”酒保神秘地眨眨眼睛。

“嗬嗬嗬……有月亮的夜晚嗎……”他在人群驚豔的目光下頭也不回地走出了Pub。

此時演唱結束了,台上的“闇月”跳下了舞台,在歌迷圍上來之前躲回了後台卸妝。

“月,還要再唱一場嗎?”酒保探頭進來問道。

“明天有考試。”“闇月”用最快的速度將臉上的妝給卸下,換回自己原本的製服。

果然是月的作風,因為有考試,所以要回去念書,於是他不再多唱第二場了。這是他話中之意,他說話永遠是這麼簡潔。

“闇月”終於變裝回到原本的麵目,那是一張乍看之下比女人更豔麗的臉龐,眉宇間卻有著比男人更逼人的英氣,再加上那個纖細秀麗的身軀,使他看起來就像是沒有性別的天使。

也難怪向來難以對任何事情提起興致的大少爺會主動注意到他了,總覺得這兩個人,有種難以言喻的契合感啊……

“對了,那個剛剛才離開的男人是什麼人?”“闇月”難得地主動開口問問題,很多的時候他都是沉默無言的。

“喔,你也注意到大少爺了?”酒保感到很不可思議,因為闇月極少問起關於客人的事情。

不過這也難怪,大少爺那種異於一般人的氣質,很難讓人忽略他的存在;就連剛才,雖然很多人是衝著闇月而來的,可是在看見大少爺時,也很難不轉開目光投向他。

“大少爺?”闇月眯起了眼。

“這間店的主人。”酒保笑著說明,“少爺的名字是‘冷邪皇’。”

“喔,冷氏集團。”這麼有名的財閥他不會不知道。“這裏也是冷氏的財產之一然後登記在他名下的?”

“不,這是少爺用自己投資的錢開的店,和冷氏集團沒什麼關係;我是少爺親自請的人,不是老爺麵試的。”

酒保說起自己的老板可是感到很驕傲的。

“據說少爺他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玩股票,所以賺入不少錢,這間店可是他拿第一次賺到的錢開的。”

“嗯。”他一向不會去注意任何人的臉,也從不拿正眼看人,會注意到那個名叫冷邪皇的家夥,隻是因為他用那種充滿興味的目光看他,讓他感到有些許的不自在。

他碰過很多異樣的眼光,驚豔的、猥褻的、愛慕的、邪惡的、嫉妒的……但都沒有一個人的目光讓他這麼在意過。

……那個人是冷氏集團的少東嗎?

“要走了嗎?夏弦月。”雖然看了很多次,可是酒保還是無法不被他那種清冷冰豔的氣質給迷住。

那種雌雄莫辨的特質,清亮雙眼裏逼人的英氣,絕美的五官,優雅柔軟的身段,比女人更迷人的低柔嗓音……即使知道他是個男人,也很難讓人不為他心動。

“晚安,月出之時再見。”夏弦月,也就是“闇月”半轉過頭向酒保道過晚安,從後門離開的Pub,絲緞般的長發在身後擺動著無情的弧度。

有什麼人能夠摘下這枚月呢?酒保看著夏弦月所透出的疏離氛圍,不禁有些失神。

一樣是月出之時的夜晚。

透明的月亮斜掛在天際,晚秋的涼風陣陣吹拂在行人的身上,夏弦月一如往常地走出了Pub的後門,往住宿的地方走去。

沒有人會知道,那個讓男人女人為之瘋狂迷戀的“闇月”居然隻是個學生,也得準備著考試,而且,他是個父不詳母不在的孤兒。

他的確是孤兒,而且還和小說童話裏的長腿叔叔裏演的一般,有個長腿叔叔在供應他的一切,還讓他進入一流的學院就讀,買給他的衣服和書本以及周遭所用的一切都是最好的,一直到現在。

可是他認為自己應該是有能力可以自給自足,不再需要長腿叔叔的供養了,所以他才會出來找一份工作,用自己的聲音試著養活自己。

他很感激他的長腿叔叔,可是他更希望的是能夠不靠長腿叔叔一樣可以自力更生,更希望的是,有朝一日能夠將欠長腿叔叔的養育費給還清,他不願意接受任何人的扶養,因為他的人生是他自己的。

不知為何,夏弦月突然想起了冷邪皇。

自從那個晚上之後,在這段時間裏冷邪皇偶爾也會到店裏來,但是都隻喝一杯酒就離開了,他隻是站在台上看著他進來,然後又離開,久了,也就習慣性地找起他的身影。

他想,這應該隻是某種慣性製約吧!就像是看到別人擦眼鏡也會把自己的眼鏡拿下來看看臟了沒有,或是看到他人拿起移動電話看能不能收到訊號,也會把自己的拿起來看一樣,隻是慣性製約,並沒有其他的含義存在。

而他在Pub裏駐唱的這期間,每回他唱歌的錢總是會比其他來演唱的團體拿得還多。

“因為你的場次客人比較多。”酒保給了最合理的回答,可是夏弦月總覺得這應該是冷邪皇的主意,但是酒保說的也是事實。

麵對這種狀況他有多次想過應該要離開不再繼續接受,因為他並不想變成任何人或是店的專屬,但卻又因為他給的合理而繼續待著,隻是,因此而嫉妒他的人也不在少數。

“……哼,冷氏集團的繼承人嗎?”夏弦月淡哼了一聲,對於這種少年得誌意氣風發的人,其實他倒是有點不想靠近。

也罷,就讓他們繼續維持著這樣台下台上的距離彼此對看著吧,至少這樣他會感到比較安全。

走著走著,腳步突然停了下來,在他的眼前團團圍住了一群不良少年,眼中露出的輕狎和淫穢使人看了就感到不舒服。

就算再怎麼不解世事的人都會從他們眼中感受到那種過度危險的訊息,他的外表總是替他引來不少麻煩,不管是男性或是女性。

“嘖嘖嘖……果然是絕品啊!”前方的人看見他,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紛紛聚集上前。

夏弦月看見他們圍在他的眼前,正要提步往後走,卻發現後方出現了另一組人馬,他馬上認出那是和他同樣都在Pub中演唱的團體。

難道……

夏弦月被圍困在人群之中,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得;他沒有開口呼救,隻是雙眼警戒地看著包圍住他的人。

“唷,是嚇呆了嗎?居然連一點反應也沒有?”對方邪惡地笑著,從手裏甩出一把蝴蝶刀,“還是果然真是一個隻有表皮沒有膽量的家夥?”

看來果然是因為嫉妒和不甘心所以才會找他下手?夏弦月哼笑了一聲,分不出是悲憫還是其他。

“和你們這種人說話隻是白費力氣,”夏弦月這下子倒是開口了,語調不卑不亢,“既是浪費力氣,我又何必開口?”

“是不是浪費力氣,你等一下就會知道了。”領頭的人被他那種高傲的神情給搞得十分火大。

“真難看。”夏弦月在對方靠近的時候淡淡地出聲了。

“你說什麼?”對方停下腳步。

“我說你們因為沒有實力贏過對方而耍這種下流的手段很難看。”夏弦月平鋪直敘的口吻更形讓人倍感羞辱。

對方的臉色馬上驟變。“你能耍嘴皮子的時間也隻有現在了,我馬上會要你那張嘴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嗬嗬嗬……這可不行。他的聲音,我可是很中意啊!”

沉穩徐緩的聲調自眾人身後傳出,所有的人順著聲音的來源回過頭去,隻見身形頎長,架勢非凡的冷邪皇從暗巷中步出,臉上掛著足以令人恐懼倒退的微笑。

“咦?”夏弦月看見他時結結實實地愣住了。

他是何時在那裏的?又是從什麼時候就出現的?為什麼都沒有人知道他來了?

“啊!”領頭的小混混一看見是他,嚇得馬上倒退三步,是“邪皇!”隨後便逃之夭夭。

“‘邪皇’又怎麼樣?”來找麻煩的樂團並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找來的幫手會一看見這個架勢非凡的少年就嚇得逃走,雖然他氣勢驚人,但也不到讓人看了就心生恐懼的地步啊!

“嗯……我想,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了。”冷邪皇聳聳肩笑得毫不在意,但是那之中的笑意無端的就是會讓人心生恐懼。

他就是有那種魄力,即使隻是個極年輕的少年,但是從他身上所散發的邪氣和惡意卻足以令任何人折服。

“呿,給我記住!”對方摸不出底細的微笑讓圍堵的人嚇得不敢下手,隻得極老套地丟下狠話就準備離開。

“啊,對了!”冷邪皇笑容可掬地在他們身後朗聲說著:“最近這幾天最好別出門,一切小心為上喔!”

不說還好,一說馬上看見逃跑中的人有人跌倒,還得靠友人將他們拉起,然後繼續往街道盡頭跑去。

等那群人跑走以後,冷邪皇慢條斯理地從上衣口袋中掏出移動電話,低聲交代了幾句之後,轉眼望向夏弦月。

“嗯……是你。”冷邪皇看著那張雌雄莫辨,豔麗白皙的臉龐,微微地漾起一抹微笑。

月光下那張絕豔的臉龐形成一種瓷白的膚色,順著高挺的鼻梁以及薄薄的紅唇畫出一道優雅的側臉線條,那雙清亮的雙眼如同夜裏獨放光芒的夜明珠,耀眼而迷人。

真是糟糕啊……眼前的這個少年有著一種讓人想獨占的特性,想把這枚月亮藏在重雲之後,不再讓世人看見。

夏弦月抬起頭,近看更覺得眼前的年輕男子有著一種使人喘不過氣來的脅迫感,可是他唇邊那種危險的笑意,卻又帶著誘惑,誘使飛蛾朝這滅人的火光義無反顧地前進。

如果對象是女性,他應該算得上是危險分子吧!不過他是男性,所以應該不算在此列。

“……多謝搭救,在此謝過。”夏弦月微微鞠躬,淡淡地說完,就準備離開。

直覺地選擇離開,直覺地避開危險,那個男人的笑容……太危險。

“……是‘闇月’吧……”冷邪皇簡單的一句話就成功地拉住了夏弦月離去的腳步。

夏弦月的腳步頓了一下,轉過身來直視著冷邪皇,直覺地知道對他裝傻是沒用的。“我是。”

“這麼簡單就承認了?”冷邪皇摸摸鼻子,真是愈來愈喜歡眼前的少年了。

“我不認為你是個會允許他人在你麵前撒謊的人。”再說他不認為眼前的人對他會構成任何威脅,所以就算承認又何妨?“再說,你不就因為知道是我所以才出手幫我的嗎?”

冷邪皇的眼神詭異地一閃,“你看出來了嗎?”

“看出來又如何?難不成你想殺人滅口?”夏弦月不是很在意地問著,臉上麵無表情。

“嗯……你也是學生吧!”冷邪皇語鋒一轉,突然不著痕跡,犀利地探測起關於他的隱私。

夏弦月收起笑紋,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一眼就看出他的年紀,但他卻對他一無所知,這種情勢對他而言是很不利的。

不過……他剛剛是不是說到“也”?難道,這個名叫“冷邪皇”的家夥也是學生?

“沒錯。”冷邪皇笑了笑,走到他身邊,“如果以後你能以第一名考上私立Messaiah學院,我可以讓你免費入學。”

夏弦月愣了一下,Messaiah學院?”

對了,那是一間集合所有政要名人之子的私立學院,也算是名流之校,為什麼他能夠這麼輕易地說出他可以免費入學,難道那間學院也是冷氏財閥的資產之一嗎?

但是,更讓他驚訝的是,眼前這個有著極度危險笑意的少年居然也是學生?他一直以為這種老成穩重的氣質應該是那種三十歲以上的歐基桑才會有的咧!

“沒錯。”冷邪皇笑容可掬。

“多謝你的好意,不過這麼厚重的大禮我收不起。”夏弦月淡淡地婉拒。

傲骨和自尊是他唯一剩下的,無功不受祿,他無法沒有原因地接受任何好意,除非有很好的理由可以說服他。

“不,這不是禮。”冷邪皇的眼眸閃出別有深意的光芒,讓夏弦月有著一瞬間的驚心,“而是交易。”

“交易?”夏弦月看著他那種充滿誘惑的笑容,直覺不能答應他任何交易,那像是惡魔的誘惑啊……

“對,我想--”冷邪皇刻意停頓了一下,勾起充滿邪氣的笑意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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