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姐姐給我爆金幣後,新交的貧困生男友破大防了。
“你一個女的憑什麼要這麼多錢?趕緊轉過來讓我給你存著,等我們以後結婚用。”
我還沒說話,他上手就搶走手機,把錢全轉到他的銀行卡上。
緊接著他看見姐姐帶我去玩時發的朋友圈,又氣得嚷嚷大叫。
“你還跟你姐出國旅遊?竟然還去那麼貴的餐廳吃飯?要花很多錢的知不知道?”
“我警告你們,以後不許這樣了。”
我以為他是苦日子過慣了,心疼錢才這樣。
直到他拿著我的錢請他的室友們買名牌鞋,吃大餐,看演唱會。
我才知道在他的心裏,隻有男的能享受生活,女的就應該過苦日子,不然就是拜金。
我氣笑了,直接一個電話打給導員——
“我要舉報鄭一鳴冒充貧困生!”
1
聽到這句話,導員劉靜愣了一下。
“沈星月同學,你確定沒有舉報錯人嗎?”
我肯定地回答沒有。
把鄭一鳴請室友看演唱會,還請他們吃飯,又給他們各自買了一雙名牌鞋子的消費記錄發了給她看。
足足幾乎花了兩萬塊,這些錢正是他上次搶我的。
這點小錢我本來沒多在意,姐姐每個月都會給我爆五六次金幣,次次都是兩萬以上。
可鄭一鳴花我的錢就算了,還跟他五個室友辱罵我:“她一個賠錢貨,憑什麼吃那麼好穿那麼好?就應該把錢全給我花,等她進了我家門後,必須給我一年生三個孩子,早上四點起床晚上十二點睡覺,五十歲前都不能吃飽飯!”
甚至還詆毀上我姐姐:“她一個女的,哪裏來這麼多錢?肯定給那些有錢老頭陪睡陪玩得來的,真是不要臉!這些錢用著我都嫌臟。”
他可真是又當又立。
凡是個人,聽到這些話哪裏還能忍受得了?
我不狠狠報複回來,都對不起那麼疼愛我的姐姐。
沒想到,劉靜看完那些證據後,沒有去求證,而是對我破口大罵。
“沈星月,我知道你是鄭一鳴的女朋友,就算兩人鬧別扭,你也不能這樣做,你是女人,就應該讓著他!他花你的錢也是理所當然的。”
“他家是什麼情況我很清楚,他就是貧困生。”
“還有,我警告你,你最好快點給他道歉,不然以後你嫁進來,有你苦頭吃。”
說完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後,她直接掛了電話。
我一臉懵逼。
直到想起鄭一鳴跟他媽打電話的時候好像提及過劉靜,劉靜好像是他小姨。
難怪她會這樣罵我,一家子都是清朝還沒進化的人。
我剛放下手機,鄭一鳴的電話就來了。
“沈星月,你這個賤人!竟然敢舉報我,你等著!我現在就回去弄死你!”
他一口一個賤人,罵的我好像根本不是他女朋友一樣。
好在跟他沒談多久,沒多少感情。
認清他的真麵目後,更是厭惡至極。
他回來的很快。
身後還跟了五個高矮不一,又胖又瘦的室友,怒氣衝衝朝我走來。
他手指直接懟到了我臉上:“沈星月,你憑什麼舉報我?我不過請大家花一點錢,礙著你了嗎?”
“你花的是我的錢!”
我攥緊了拳頭,忍著怒火把手機裏的視頻一一放給他看,那些汙言穢語我都不敢聽第二遍。
他卻不要臉地懟回我:“我有說錯嗎?本來就是這樣。”
“我看你就是不知死活,不打你一頓是不會乖乖聽話的。”
他高高抬起了一隻手,想扇我巴掌,但被我躲過去了。
可下一秒,他的五個室友竟直接把我抓起來,按在地上。
“一鳴哥,快打,女人不打就是不會聽話。”
“對,一鳴,你給我們做個榜樣,以後我們都知道怎樣調教女朋友了!”
我拚命掙紮,對著鄭一鳴怒喊。
“你要是今天敢動我一根汗毛,你們整個宿舍都等著退學吧!”
五人一聽,嚇得手鬆了一下。
鄭一鳴立即嗤笑一聲,讓他們不要擔心。
“實話告訴你們,我們級的導員其實是我小姨,以後你們有什麼麻煩,盡管來找我!我都替你們解決了!”
其中一個人大喊:“鳴哥仗義!永遠追隨鳴哥!”
其他人紛紛附和後,抓得我更緊了。
我絲毫不能動彈。
驚恐地看著鄭一鳴一步一步向我走來。
“啪”的一聲巨響。
五個鮮紅的手指印立刻浮現在我左臉上,慘不忍睹。
他們圍成一圈,非但沒有一絲憐憫,反而爆發出刺耳的笑聲。
操場上其他人頓時朝我這邊看過來。
鄭一鳴似乎還覺得不夠盡興,指著他腳上剛買的名牌鞋。
“來,看到上麵黑色的東西了嗎?那是我進學校時剛踩的狗屎,給我一點一點舔幹淨了!否則我不會原諒你的。”
我抖著發冷的身子,朝他惡狠狠呸了一聲。
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扯住我的頭發,把我的頭按在他鞋子上。
“敢不聽我話?沈星月,你以為你是誰啊?”
“你就是個沒用的賠錢貨,在我們老家,男人就是天,別說舔屎了,讓你吃屎都必須給我乖乖照做!”
我怒火中燒,用盡全身力氣拚命爬了起來。
他淬不及防地挨了我一拳,紅著眼又扇了我一巴掌。
互毆過程中,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肯定是姐姐,剛才我給她打電話,她忙著沒接。
剛掏出來,鄭一鳴卻一把搶了過去。
他盯著手機屏幕上閃爍的備注,狠狠嗤笑了一聲。
“哦~,原來是大賠錢貨啊!”
他把手機扔回給我:“想告狀?去告啊!”
“你姐不過就是個不知檢點,被有錢有老婆的老頭包養的女人,難道老頭還會過來給你出氣嗎?”
他聲音很大,幾十米內的人幾乎都聽到了。
全部拿嫌棄厭惡的眼神看著我。
我幾乎被氣瘋了。
但我沒有陷入自證陷阱。
而是迅速接通了姐姐的通話,喊她快來救我。
原因我已經發過信息給她了。
2
掛掉電話後,我漸漸冷靜下來。
冷著臉,用極度嘲諷地語氣看著他說:“別以為你有條根就高高在上,你沒能力不代表別人沒能力,更不代表女孩有出息就是靠男人!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留著你那些封建殘餘,還讀什麼大學,回去淋你的屎尿吧!”
這番話直接刺中他的內心。
他們想再次抓住我打我,被現場幾個大膽的女孩攔住了。
“她說得不對嗎?你們一個兩個沒用的耀祖憑什麼歧視女性!”
鄭一鳴瞬間臉色爆紅,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瞪著我說:“給我道歉!”
“你如果還想當我女朋友,以後嫁進我們家就給我下跪道歉!”
羞辱的話在我耳邊響亮升起。
我又氣又恨。
恨自己當時為什麼要被他老實的外表欺騙了,恨不得一巴掌給自己扇死。
忍著漫天怒火,我喘著氣怒吼:
“誰稀罕當你女朋友了?”
“我現在告訴你,我們分手了!像你這種惡心的人,看你一眼我都要滴眼藥水。”
周遭一陣安靜。
過了一會,他幾位室友才小心翼翼地討論。
“她這是把鳴哥給甩了?她怎麼敢的?”
“不過她確實長得漂亮,又有錢,聽說有好幾個學長同時追她呢。”
“好多人都說鳴哥不過是運氣好,才被她看上。”
他們的話,無疑是一把利箭,狠狠刺穿了男人高傲的自尊心。
鄭一鳴眼底逐漸染上了猩紅。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一腳踹在我肚子上。
還沒消化完的胃翻江倒海,我痛的嘴唇發白,趴在地上動都動不了一點。
恰好脖子上的吊墜這時掉了出來。
我臉一白,急忙忍著痛伸手去撿。
卻有人事先一步用腳踩住了。
鄭一鳴彎腰撿起,放在日光下看了看。
不知誰說了一句:“欸,這個東西好像那天我跟我男朋友去看的吊墜。”
他立馬扭過頭盯著趴在地上的我,臉色瞬間變得扭曲,深吸了一口氣,又一腳重重踩在我後背上。
然後把吊墜摔在水泥地上,狠狠摩擦、碾碎。
“爸爸......爸爸......”
一絲鮮血從嘴角流出。
我顧不上疼痛,雙手雙腳毫無尊嚴地爬著過去。
緊緊把那些踩成碎片的碎玉握緊在手心。
那是我爸爸死前送我的最後一次生日禮物,對我而言,是比命還重要的東西。
我哭得幾乎暈厥,鄭一鳴還在一旁義正言辭道:
“我說怎麼舍得跟我分手,原來是和你那不知檢點的姐一樣,傍上大款了,你有沒有羞恥心,竟然對著大款叫爸爸,你是死了爸爸嗎?”
“鄭一鳴,你混蛋,我要殺了你!”
最後一句話徹底激瘋了我。
雙腿顫抖站起,撲了過去死死咬住他脖子。
他毫不費勁就推開了我。
摸了摸脖子,眼裏掩蓋不住的嫌棄道:
“惡心死了,也不知跟那個老男人親過多少次,還來碰我。”
“沈星月,我告訴你,現在是我甩你,不是你甩我。”
“你隻是個沒了男人就會死的賤女人。”
我現在完全聽不進他的辱罵,撕心裂肺朝他怒吼著。
“把我的吊墜還給我,那是我爸爸死前送我的!我爸爸死了,我沒有爸爸了。”
我嗚嗚大哭,幾乎一度暈厥。
他室友看著我這個樣子,小聲說道:“或許他爸真的死了。”
鄭一鳴臉上頓時劃過一抹心虛。
3
這時,得知消息的劉靜忙完事情後,匆匆趕了過來。
“快走,快走,你們都圍著這裏幹什麼?”
見到我一身傷和臉上又紅又腫,隻輕輕說了兩句鄭一鳴。
“小姑娘火氣足,做錯事罵兩句就行了,怎麼還動手打人?”
“人家可不是我們鄉下的女孩子,嬌貴得很呢。”
鄭一鳴在家裏就是太上老君,即便劉靜現在的身份是他導員,他也沒把她放在眼裏,瞬間臉色變得高傲起來。
“打了就打了,又怎樣?”
劉靜沒理他,轉過頭來看我。
蹙了蹙眉,不悅道:“我不是讓你跟他乖乖道個歉嗎?你一個女人咋就那麼不聽話呢?等你嫁了人,婆家不得打死你。”
她的爹味發言直接把我氣笑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當上大學老師的。
我知道她不會幫我的,直接拿起手機報警。
“警察叔叔,我要舉報有人故意毆打我,損害我的私人財產,對了,他們還搶了我的錢。”
兩萬塊確實對我來說不多,但我也不想白給這種爛人!
正要說地址的時候,鄭一鳴把我手機直接搶了,摔在地上。
一臉恍然大悟看著我:“我看那吊墜的事分明是假的,你就是想拿回給我的兩萬塊錢!”
“嗬!我告訴你,進了我口袋的錢就是我的,想拿回去?門都沒有!”
我滿腔怒火,氣憤道:
“如果警察在這,你還會那麼嘴硬嗎?”
劉靜又站了出來,嘖了一聲:
“沈星月同學,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們是男女朋友,應該不分彼此才對。”
我立馬打斷她:“不好意思,我們已經分手了。”
她的話,看似在勸解,實際上是明晃晃地偏幫鄭一鳴。
但現在這個局勢,我身後無一人,也沒辦法。
我看了眼時間,姐姐應該到了才對,難不成出了什麼意外?
撇過臉的同時,劉靜看著對麵五位室友故意哼了句:“她的意思是都要你們幾個還錢啊?”
五個室友全慌張起來,看也看了,吃也吃了,怎麼可能還還回去?
這時,鄭一鳴似笑非笑來了句:“不如你們把她衣服給扒光了,再拍兩張照片,看她還敢不敢讓你們還錢?”
我嚇得差點摔倒在地。
他們六個男人加一個劉靜,我再怎麼逃也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
轉過頭時,他們已經朝我站著的方向步步逼緊。
他們團團圍著我,還沒開始喊,劉靜已經捂住我嘴巴了。
威脅我不喊了,才慢慢放開。
看著他們如一座山那樣,籠罩著我無處可逃。
我臉色蒼白,兩腿發軟,幾乎跪了下去。
“不......不要......你們這是犯法的,不可以這樣做。”
“我不要你們的錢了,你們趕緊放開我!”
鄭一鳴帶著勝利的嗤笑盯著我。
“沈星月,你終於知道害怕了?剛剛你不是很囂張,還報警來抓我的嗎?”
“我倒要看看是警察來的快,還是我扒你衣服扒得快!”
他臉上露出近乎癲狂的笑容。
“來,兄弟們一起上。”
話落,一雙雙惡魔的手落在了我肩上和後背上。
我充滿絕望的眼睛突然落到了鄭一鳴穿著的校服上,想起了什麼。
大喊:“我姐姐是學校的校董。”
其他人又是一驚,手全部伸了回去。
唯有鄭一鳴不怕死得甚至掐上了我脖子。
咬緊了後槽牙,冷笑道:“你要找也應該找個好點的理由,我們學校的校董隻有姓顧的,沒有姓沈的!”
“人家是海外留學歸來的女總裁,而不是你姐姐那個不知羞恥的賠錢貨!”
他向後怒吼了句:“快給我上!”
他們的手再次落到我身上。
我閉緊了眼,聽著他們在我耳邊發出令人作嘔的笑聲。
他們一邊拍照一邊撕。
很快,隻剩裏麵最後一件時,他們停止了動作。
有人打開了直播。
鄭一鳴笑得毫無人性:“我說撕,大家一起撕!”
“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