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直接宣布放棄學業,不讀了。
之後整天流連於酒色,和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不久後他的女朋友找上陸家,說她懷孕了,是陸縱的孩子。
陸叔叔嚴肅質問他這下怎麼辦。
陸縱輕飄飄來了句,“那就打掉唄。”
“反正我自己是失敗家庭裏培養出的小孩,我不想讓小孩和我一樣痛苦,所以別生了。”
陸叔叔和陸阿姨快氣死了。
“你說不要就不要?!”
“既然你不想要小孩,你在外麵亂混的時候為什麼不做好措施,為什麼要傷害人家小姑娘!”
“你簡直是要丟光我們陸家的臉!陸縱,你還是人嗎?!”
事情的結果還是像之前那樣。
陸縱鬧失蹤。
不回消息。
一邊讓家裏人擔心他的安全,一邊要痛心幫他收拾爛攤子。
但這次陸叔叔已經放出話。
陸縱要斷絕關係就徹底斷絕,之後他不再是他們的兒子,隨便他殘在外麵或者死在外麵,都和陸家沒有半毛錢關係。
幾個月後。
寒冬已經過去,迎來了回暖但仍偶有寒氣突襲的春天。
聽我媽說。
陸縱回家了。
他瘦了很多,胡子拉碴,頭發也變白了很多。
整個人看著精神狀態特別差。
陸叔叔和陸阿姨雖然表麵說不認小兒子了。
可當陸縱拿出他癌症晚期的診斷報告時,他們懵了,眼淚也落了下來。
當陸識主動和我提起這件事時。
他有些猶豫。
“我爸媽現在對陸縱的感情很複雜。”
“他們一開始是氣的,可到底是自己的孩子,沒人會在看到自己的孩子病重時不痛苦和自責的,他們原諒了陸縱之前的肆無忌憚,而且後悔之前對他說的話了。”
“小曦”,他的喉嚨像是突然幹澀了起來,聲音也變低了,“如果陸縱找到你,對你說他先前做的一切都是出於患癌的崩潰,那你,會原諒他嗎?”
我當然沒有。
因為不久前,陸縱就打電話告訴了我,用著類似的說辭。
“沈曦,我是癌症晚期,之前我做的事都是因為我難以接受才崩潰做出的。”
“你能原諒我嗎?”
如果他是我的家人,我可能真的會心軟。
但他隻是個踐踏我真心的爛人。
我直接給他三個大字——“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