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甜一聽,立馬尖聲附和:“對!保安趕緊把這個瘋女人抓起來!她故意傷害!”
現場的保安聽見動靜趕來。
卻見是我,躊躇著不敢上前。
“快!就是她,快報警把她抓起來。”
我給保安一個眼神,他點點頭沒動。
沈甜急了,
“你們司家什麼意思,貴客受了傷,不把罪魁禍首抓起來嗎?”
許斯年忍著劇痛,緩緩起身。
斷裂的手腕以詭異的角度垂著,汗水濕透了他的襯衫。
“斯年哥。”
沈甜喊他,他置若罔聞,偏執的一步步走向我。
“淩兮,”他的聲音有些啞,還帶著濃重的喘息,
“你剛才那招......是我教你的,記得嗎?”
我一怔。
當年我媽走後,沈甜母子進門。
我傷心離家,差點被人販子綁走了。
從那起,許斯年便開始教我練格鬥。
我不認真,他就握著我的手一遍遍教發力技巧。
他說,“以後你要當醫生,醫生不僅要救人,更要保護好自己。”
我脾氣不好,卻從未跟他動過手。
陽光從訓練場落在他發梢,那時我以為我們會走一輩子的。
“所以呢?”
我收回思緒,語氣冷的像淬了冰。
“要我感謝你當年教會我怎麼反擊?”
他突然笑了。
笑聲裏夾雜著痛,“你果然都記得......你什麼都記得。”
“什麼兒子,什麼寶寶,不過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我平靜的打斷他的想象。
“你想多了。”
“不可能。”他執拗的很,
“你剛才動手看我的時候眼裏有火,跟七年前訂婚宴上一樣。”
七年前的訂婚宴,沈甜一身白色禮服親昵的挽著他的胳膊。
他當眾說,“我要娶甜甜,我愛的人是她。”
我當場一把火燒了許宅,嘶吼,“許斯年,你會後悔的。”
大火映在我眼眸,那時的火是不甘,是被背叛的灼燒,而現在......
“不一樣。”我打斷他。
“七年前是為你,而現在是為我自己。”
他瞳孔猛地一縮,一句話像是刺中了軟肋。
“我不信!”
一旁的沈甜見狀,眼眶含淚。
“斯年哥,你是不是心裏還有姐姐。”
“既然這樣,我們的婚禮還是取消吧......”
她咬著唇低頭,眼裏蘊含不甘跟怨恨。
許斯年用另一隻摟著她,嘴上哄著,眼睛卻一直看著我。
“甜甜不要胡說。”
“七年前我就說了,我愛的人是你,要娶的人也是你。”
疼痛讓他麵色慘白,他看了沈甜一眼,
輕笑,“去,讓保安將她抓起來!”
沈甜滿意了,立馬上前就要抓我。
下一秒卻又害怕我動手,隻敢小聲向我放狠話。
“淩兮,你為什麼要回來?你以為你回來,斯年哥就會重新跟你在一起。”
“我告訴你,不可能!七年前我能搶走他,七年後也能守住他。”
“還有淩家,爸說就當沒你女兒,以後淩家的一切都是我跟我媽的。你就在陰濕臟亂的泥濘裏過一輩子吧。”
她雙手抱胸,趾高氣揚的命令保安,
“把她給我抓起來。”
保安紋絲不動,
“姐姐,你就是勾引保安才進來的吧。”
“他們都包庇你是吧,我來報警。”
她拿出手機準備撥號,手腕卻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攥住。
“司家的地方,輪得到你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