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茴看著闖進來的燕遲,莫名心裏一緊,但更多的竟是怕他阻撓自己離開。
但燕遲無所謂的表情,令她鬆了口氣,看來他並沒有聽完全。
“嗯?”燕遲進走進來追問。
明茴歎了口氣:“沒什麼,是靳嶼為了緩解我的害怕,在和我閑聊。”
知道真相的靳嶼不明所以的看向明茴,就接到了明茴求助的眼神。
於是他順著明茴的話題繼續:“你怎麼才來,明茴一個女生,你讓她自己來醫院?”
燕遲冷著臉站在他麵前:“現在我來了,你可以走了。”
靳嶼聳聳肩,和明茴打了招呼就走了。
而明茴在觀察室也待夠了半個小時,沒有其他的不適,便也起身準備回家。
燕遲抓住她的胳膊:“你去哪?”
“回家啊。”
她猛然發覺,她已經把燕遲排除在自己的生活之外了,以前兩人做什麼都會互相報備,但現在兩人的對話框已經很久沒有重啟了。
兩人靠近要用很久的真心,但疏離卻隻用幾個冷漠的眼神。
燕遲顯然也發覺了,他盯著明茴受傷的手:“我送你,回去叫阿姨煲湯給你補補。”
明茴沒有拒絕,任由他送回家中。
燕遲太久沒有回家,如今靜下來一看,家裏空蕩了不少,但他想不起來少了什麼東西,反之角落裏堆了滿滿當當的幾個紙箱。
聯想到前幾天明茴在收拾,以為是明茴收了不要的東西進去。
“那些是你收拾出來要丟的東西嗎?”
燕遲冷不丁的問。
因為他等不到明茴主動和他說話,本來還對她耍小脾氣而生氣,可一看到她的手,心裏隻覺虧欠,隻能找話題。
明茴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裝著兩人回憶的箱子,怎麼不算要扔呢?
她點了點頭:“嗯。”
“那我幫你吧。”
明茴若有所思的看他,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裏麵裝著什麼,還是裝不知道,畢竟兩人照片的一角還在外麵漏著。
但她不願意想這些了:“好啊,可以幫我把它丟遠一點,能銷毀最好,我知道燕總有辦法。”
聽著她還有心情和自己看玩笑,燕遲一顆懸著的心落下,點頭應了:“好。”
燕遲叫阿姨煲了湯,有囑咐了些別的,等看到明茴的時候,她已經蜷縮在床上睡著了。
她背影小小的,讓他想起那段住院的日子,明茴也是這樣蜷縮在一旁的病床上陪著他,
那段時間他的情緒很不穩定,常常半夜驚醒,每每看到她的背影,心裏就安定不少。
“明茴,委屈你了,這些天我都留下陪你好不好。”
他自顧自的說,也不管明茴是不是能聽到。
下一秒,他的電話響起,燕遲看了一眼就立馬接起。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燕遲聲音染上慍色:“什麼?我這就過去。”
甚至忘記了明茴在睡覺,將門重重拍上。
夜色中的明茴睜開眼,其實她沒有睡著,她隻是不想麵對燕遲。
看他這麼著急,一定是許意歡的事,也隻有許意歡能讓他失態。
倒計時兩天了,她很快就要與這裏再無瓜葛。
可淩晨時,明茴被燕遲叫到了暮色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