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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
我張大嘴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沈伯言聽到房裏的動靜,推門而入。
他的目光在我和蘇綿綿身上來回掃。
這次不同上次,摔在地上的人是我,完好無損且站在1001旁形跡可疑的人是蘇綿綿。
我雙眼因為剛才的用力十分猩紅,雖然說不出一句話,潺潺的淚水卻已經流下。
可麵對如此情景,沈伯言投在我身上的目光仍是厭惡的。
他無視趴在地上狀態慘烈的我,隻知道焦急地護著蘇綿綿和她的肚子:「這麼晚了,你跑到這來幹什麼?醫生說了你需要好好調養身體,這個房間陰氣太重,不適合體弱的人長時間待在這裏。」
我慘淡一笑,不適合體弱的人長待......
可這明明是他為我們準備的婚房。
我徹底死心,目光渙散得像個已經沒氣了的死人。
沈伯言看得目光一閃,這才想起來叫人把我弄回床上。
蘇綿綿卻突然哭了。
沈伯言問她怎麼了,她非不說,隻是抬頭怯怯地看著我,求沈伯言不要讓我繼續待在這裏。
「把她送去山上的廢樓吧,送進小島的醫院裏關著也行!伯言,我真的好怕!」
被叫進來的人剛把我抬起來,沈伯言卻突然抬手製止。
「等等!把她扔回剛才的地方!」
毫無預兆的失重感,讓我頭腦眩暈,我感覺自己整個側身直直地撞到地麵,似乎聽到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
可這僅僅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