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門外的傅堯聽到聲音衝了進來,看見顧幼晴燙紅的手臂立刻變了臉色。
“晴晴!”
他一把推開溫雁梨,按下床鈴,把醫生叫過來給顧幼晴塗藥。
溫雁梨毫無防備,一下被他推倒在地,重重地摔到地上,手臂和掌心都被地板擦傷,滲出了血。
顧幼晴眼尾泛紅,可憐地看著傅堯說:“阿堯,她剛剛故意燙傷我,我不喜歡她,你讓她回家好不好?”
傅堯眼裏閃過一抹心疼,轉頭對溫雁梨冷臉:“梨梨,你馬上給晴晴道歉。”
溫雁梨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我沒有故意燙傷她......”
傅堯神情淡漠,罕見地對她冷聲說:“道歉!不要再讓我說第三次,否則後果自負。”
京圈裏,傅堯是出了名的手段狠辣,讓人聞風喪膽。
但他的狠厲的一麵從未在她麵前表現出來過。
如今為了逼她給顧幼晴道歉,他對她露出了這樣的一麵。
溫雁梨後背升起一股涼意,心臟密密麻麻的疼。
她閉上眼,對顧幼晴說:“對不起,我不該燙傷你。”
見她終於願意低頭,傅堯臉色好看了些。
他起身,把溫雁梨從地上拉了起來,無奈歎息,“早這樣不就好了,下次不要做這樣的事了,晴晴隻是我的朋友,你就算吃我和她的醋,也別對她有這麼大的敵意。”
“晴晴現在不想看見你,我先送你回家。”
很快,回家路上。
溫雁梨坐在車裏,臉色蒼白,捂著捂著隱隱作痛的肚子,甚至聞到手掌上的血腥味,有些想吐。
她安靜 坐在後麵,咬唇看自己受傷的手。
如果是以前,傅堯會立刻發現她受傷,但現在從她在醫院受傷到上車回家,他完全沒發現她的不對勁。
愛與不愛,如此明顯。
開車路上,傅堯的手機響起電話。
“傅總,不好了,醫院有家屬醫鬧,不知怎麼跑到顧小姐的病房,拿刀挾持顧小姐了,您快回來吧!”
傅堯臉色一變,猛地一下急刹車。
溫雁梨猝不及防歪了一下身子,撞到了頭。
“梨梨,你下車自己回家,晴晴被醫鬧的家屬拿刀挾持了,我得回去一趟。”
溫雁梨已經難受到了極點,腹痛嚴重,氣若遊絲道:“阿堯,我有點難受,肚子痛......”
傅堯轉頭用失望的眼神看著她,恨鐵不成鋼地說:“夠了梨梨,這種時候你還要爭風吃醋嗎?”
“故意裝作肚子痛,讓我心疼你,讓我為了你留下來,不去醫院救晴晴。”
“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種惡毒又不分是非的人?”
說著,他毫不留情地把她拽下車,丟在路邊,頭也沒回地揚長而去。
溫雁梨慘白著一張臉,扶著路邊的柱子,眼前逐漸模糊。
她苦笑了一聲,傅堯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就認定了她在故意裝病爭風吃醋。
徹底失去意識前,她想對他說,她不會爭風吃醋。
等離婚冷靜期結束,拿到離婚證,她隻會離他們遠遠的。
讓他再也見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