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到一個小時,朋友圈就炸了。
即便我和杜釗不在同一個學校,但因為都在大學城裏,離得並不遠。
再加上我曾經是學校的學生會主席,經常作為代表與隔壁學校進行交涉,加了很多朋友。
群眾總是會下意識偏愛弱勢的一方。
不了解我的人,他們大概是沒想到我平時學習和工作看上去挺精明的,竟然是一個戀愛腦,紛紛在我朋友圈底下、微信私發勸我,讓我看清兩人的真麵目。
而從小好到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朋友,一眼就知道我在陰陽怪氣,笑嘻嘻地問:“誰能把你惹成這樣?”
我眼神微眯,唇角輕勾,冷笑…突然頭上就挨了一個暴栗。
“哪裏學來的霸道總裁的招數,讓你別看這麼多小說了還不聽!”
……
總之,杜釗和李雪算是火了。
走到哪都能聽到同學的議論,甚至在上課期間,都有人是不是望向李雪,引得她坐立難安。
我回到宿舍,許多天沒回來的李雪破天荒的出現在宿舍中,趴在桌子上哭。
兩個舍友站在她身邊,不停的拍著她的背安慰。
見我回來,李雪抽抽搭搭地說:“和舒然沒關係,都是我..都是我的錯。”
其中一個舍友看不下去,怒氣騰騰地指著我:
“舒然,你也太過分了,小雪好歹是我們的舍友,你居然帶頭霸淩她!”
“我幹什麼了?”
“你…你…”
她一愣,發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畢竟我隻是將李雪和杜釗的親昵照片發上朋友圈而已,並沒有捏造任何事實,甚至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受害者。
“那你也不能這麼對小雪,你知道她現在被多少人指指點點嗎?”
“我的包呢?”
我沒有接話,伸手指著我掛在床邊的包包架子,上麵少了一個我上學期好不容易搶到的郵差包,我甚至沒舍得背幾次,居然都沒發現什麼時候不見的。
“所以是誰拿了?”
我冷冷地望著眼前三人,準確的說是望著李雪。
我確實沒什麼物欲,東西也是想給就給,即便是牌子包也借過幾次,甚至沒有拿回來的意思,但不代表我的衣櫃可以不問自取。
相反,我最討厭別人不經過我同意亂動我的東西。
其他兩個舍友雖然聖母,但不至於會幹這種小偷小摸的事。
李雪就不好說,畢竟她都敢撬我牆角,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你什麼意思?誰稀罕拿你的包?”
舍友b覺得平白無故被人冤枉,生氣地站出來加入討伐我的戰局。
站在她們身後的李雪悄然站起身,應聲附和。
看來是不打算承認了。
“砰”地一聲,我一腳狠狠地將宿舍門踹上,爭吵的三人被嚇得噤聲。
“既然沒人認,那就等警察來吧,暫時都先別出去,省的冤枉了好人。”
一邊說著,我一邊在手機上劃拉了兩下,放在耳邊,作出一副正在報警的樣子。
李雪見狀,匆匆爬上床掀開床單,將藏在角落的包包翻出,泄憤般地扔在我身上。
“不就是一個破包,你有必要做這麼絕嗎?”
我冷笑一聲,舉起手機,示意她看微信。
她不明所以,拿起桌上的手機,發現我一分鐘前在宿舍群裏發了條信息:
“傻逼@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