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雪的爸爸早年在工地上不幸跌落重傷,對於一個本就清貧的家庭無疑是雪上加霜。
雖然她家現在情況好轉,但她還是得半工半讀。
因此我們聽說後,經常在生活上幫助她。
尤其是我,基本上生活用品隻要有我的,就會有她的一份,因此她總是和我走得最近。
但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就總是站在高處暗戳戳指責我。
今天就差直接說我是去站台了。
她沒等我反應,轉身進了洗浴間準備換衣服。
耳邊傳來一陣微信提示音,回頭一看,是李雪的手機忘拿放我桌上了,屏幕也沒關。
置頂是一個熟悉的頭像。
我正想看清楚,陽台突然“砰”地一聲。
李雪匆匆從洗浴間跑出來,將手機一把搶過,額角還帶點汗。
“差點忘記我的手機了,沒什麼消息吧?”
她的瞳孔有些抖動,整個人惴惴不安地看著我的臉色。
我壓下心中的疑惑,笑著對她說:“我沒注意,但你急什麼,換完衣服再出來看也可以啊。”
她這才鬆了口氣,似是想到什麼,臉頰染上兩片粉紅:“沒什麼。”
我看著她重新去換衣服的背影,心底無比沉重。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個頭像…
和我男朋友的一樣。
……
“杜釗,明天七夕,我們出去玩吧。”
“玩什麼玩?我可不像你有這麼好的電腦,運行起軟件來又快又好的,我打開就得大半天,哪有時間玩啊?”
“況且七夕這麼多人,要去你自己去。”
電話的那頭陰陽怪氣的,我了解他的性子。
隻要我一天不將我的電腦拱手相讓,他就會一直提。
我並沒有真的想約會,隻是想證實某些猜想。
第二天,李雪在出門前,挑釁地看了我一眼:“舒然,你今天不和你對象約會去嗎?”
“嗯,他說沒空。”
她佯裝安慰,眼裏的得意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答案呼之欲出。
為了證實,我悄悄開車跟在她上的出租車後。
意料之中,杜釗早早等在那,和李雪舉止親昵。
見狀,我預想的心臟密密麻麻的抽疼並沒有產生,隻是有點堵得慌。
打了好幾個電話,杜釗才不耐煩的接通。
“喂,我不是說了今天要學習嗎?別打擾我。”
我沒有說話的欲望,他就啪嗒一聲掛斷電話。
“分手吧。”
那邊這回倒是回的很快。
“白舒然,就因為我今天不陪你出來玩你就要鬧分手?你怎麼就這麼任性!”
“我時間很忙的,可不像你們這種大小姐,想要什麼動動嘴皮子就行了。”
我勾唇冷笑,像在看一個跳梁小醜蹦躂。
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他這麼厚顏無恥呢?
動動手指,順手將眼前兩個人的照片發過去。
至於後麵手機響個不停我也沒管,畢竟開車不能玩手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