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傳的。
還沒等我去找顧心雅算賬,校長先把我叫到了辦公室。
他語氣不善:“秦同學,你和你父親的事情學校已經穿開了,你知道的,這會對我們學校產生不良影響。”
我直接在他麵前的椅子上舒舒服服地坐下,笑著開口:“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是汙蔑,您倒是聰明,直接給我定罪了。”
校長臉變成豬肝色,卻還是盡力維持自己高知分子的形象:“學校也是為你好,你就先暫且回家幾天。等下周市裏檢查過去了,你再回來。”
我懶得和他繼續掰扯:“你們應該去查那個傳謠言的人,而不是威脅作為受害者的我。您的好意我就婉拒了。清者自清。”
而我證明清者自清的方法很簡單:誰在我麵前亂說話我就揍誰。
效果很顯著,沒幾天,這件事就沒幾個人再提了。
但總有人見不得我順遂。
課間,我正百無聊賴地自己和自己下五子棋。
顧母卻火急火燎地衝了過來,把我的畫棋盤的紙撕了個粉碎:“你這個孽障!你還有臉在這玩?你那個下等人養父居然敢動我女兒,要不是我的心雅聰明,她就被那個爛人欺負了!”
她的話猶如扔進水裏的炸彈,學校又沸騰起來。
我先去了警局,看到了嚇壞了的養父,他的頭受了傷,被胡亂地包紮了一下,血跡滲了出來。
他在警局裏大喊大叫,見到我的一瞬間卻立馬安靜下來,帶著手銬的手穿過鐵欄杆費力地朝我伸過來:“君君不怕,爸爸晚上就可以回家給君君做飯了。做君君最愛吃的蛋羹……”
久違的,我居然有了想落淚的衝動,我胡亂地摸了一把臉,把他安撫好,然後去了顧心雅所在的醫院。
事情總要搞明白的。
病房裏,未傷分毫的顧心雅麵色慘白地躺在病床上,她不說話,直掉眼淚。
顧家人擔憂地圍在她身邊,頗有些手足無措。
我推門進去,顧心雅看到我,直接尖叫出聲,一副受了刺激的樣子。
顧惜又像上次在辦公室裏一樣,直接想甩給我一巴掌:“你還有臉來!”
這次沒有人攔我,我擋住他的手,痛快地回敬了他一個耳光,他踉蹌地倒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看著我,連顧心雅都忘了繼續喊了。
“我爸頭上的傷,是你打的?”我冷冷地看著她。
顧母失望地看著我:“你姐姐受了這麼大的打擊,你居然關心那個爛人的傷,那是我的心雅聰明,懂得自保,那是他活該!”
“那就是承認了。我不想算糊塗賬。”
回到那個破舊的家,突然間隻有我一個人還有些不適應。
正在我出神的時候,手機突然收到了一條視頻,接著,一個人影慢慢在我旁邊顯現。
那是我在地下的好朋友。
“你知道的,我們不能隨便傷人。那個女的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她沒憋好屁,所以就錄下來了。地下雖然信號不好,但是手機性能杠杠的。不會和你多說了,我可不像你一樣被閻王寵,我得先溜了。不過……”她嘰裏咕嚕說了一大堆,最後有些糾結地開口,“雖然這個人的爸爸是個傻子,但是他對你真是很好。這次玩完就看開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