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瞬間,林淮川口中的惡意似乎把我拉回了前世。
隻要遇到洛柔的問題,我們最後總會歇斯底裏的相互攻擊,專挑對方心中的痛處咬。
我一擊耳光甩在林淮川的臉上,啪的一聲打爛了他的嘴角。
“林淮川,你沒資格提我媽!”
林淮川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慌亂的改口道歉。
“對不起,阿雪……”
我一把將靠上來的林淮川推到在地,含淚走出了拳館。
七年前,林淮川答應過媽媽要照顧我一生。
可自從洛柔出現,林淮川的約定便早被自己拋在腦後。
雖然已經決定了這次由我來改變一切,可在看到林淮川為了袒護洛柔曲解我,心中卻依然止不住的泛起委屈。
入夜,林淮川托了司機為我送來一枚千紙鶴,像曾經無數次他惹怒我後道歉的樣子。
千紙鶴的翅膀下,林淮川的道歉讓我冷笑著落淚:
‘你有愛人有事業,是十足的人生贏家,可阿柔身後卻空無一人。’
‘阿雪,算我求你,我們都是一家人,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這次就不要為難小柔了?’
林淮川字字句句都還在把我當作那個嫉妒心發作的罪魁。
可是林淮川,你為什麼偏偏意識不到,這次要去手術的人是我啊。
我讓司機把千紙鶴原樣退了回去。
之前我一直以為林淮川留在我身邊是因為與我之間的感情深厚。
可婚後十年,那互相折磨一樣的日子終於讓我明白。
他待我好隻不過是因為當初的承諾,洛柔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既然如此,我確實不該再和他有一絲牽扯。
手術還剩兩天,我回老房收拾母親的遺物——
一排看起來在尋常不過的瓷娃娃。
但每一個娃娃背麵都細細的刻著媽媽對我的祝福,這是她在重病臥床時還執拗的堅持為我做出的作品。
當初洛柔空降醫院,我才知道媽媽抑鬱而終是因為我爸婚內出軌,甚至洛柔隻比我小十個月。
我爸還想用關係把洛柔和我安排到一個醫院裏當醫生,差點被我把洛柔抽死。
我爸還用母親最後的遺物威脅我,不許我公開洛柔的身份。
拿回那套娃娃後,我去郵局給醫院董事會投去一封匿名包裹。
忍氣吞聲的受了洛柔這麼多年,臨走前我必須給這對父女送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