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皺緊眉冷聲問。

“怎麼回事？我剛出門半天，怎麼就這樣了？”

我哽咽著剛要開口，江瑤順勢倒入季行風的懷裏，哭哭啼啼說。

“我實在太難受了。”

“你知道我有神經衰弱，聽不了吵鬧聲。”

“但許晚檸偏要開門彈琴，我實在忍不下去了。那琴譜是她生氣，自己撕的，和我沒關係。”

我急忙搖頭，想要否認。

季行風望著我的眼裏，已經出現懷疑。

我的心更涼了。

“不是……不是她說的那樣！”

江瑤的淚，順著我的話淌下來。

“你信她，還是我？這是她剛才掐我的證據！”

說完她擼起袖子，得意地看我一眼。

她手上的紅痕是我剛才搶琴譜留下的。

“剛才明明……”

我話沒說完，季行風厲聲打斷我。

“夠了！你還再狡辯什麼？”

“我之前是不是就警告過你，老實做好季太太。”

隨著他的怒吼，江瑤的嘴角不斷向上提起。

“許晚檸，你是想讓我趕走瑤瑤嗎？我告訴你做夢！”

“我沒有！”

他一把打掉我手上的碎屑，冷著臉說。

“既然這樣，琴譜也別留了！”

他吩咐人掃起碎片，一把火全燒了。

我望著燃起的大火撲上去，他卻冷冷拽住我。

“別演了！我是不會信的。”

眼見火苗熄滅，樂譜化為灰燼，我才從他手裏掙脫開。

不顧它燙手，從地上捧起來。

季行風皺眉敲打我的手腕，灰揚了起來，最後一絲念想化成風飛走了。

他看著我血肉模糊的手皺眉。

剛要蹲下身子抱起我，江瑤突然捂著腳踝倒地。

“行風，剛才可能是爭執時被踢傷了腿，要是我以後都不能跳舞怎麼辦？”

季行風立刻轉身抱起江瑤，眼睛盯著我的頭頂良久。

直到江瑤再次出聲，他才緩緩開口。

“那就折斷她的手，給你賠罪！”

連季行風自己都沒發覺，他說出最後一個字的尾音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