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怒吼著,像頭發了瘋的野狗,朝我撲了過來。
他想掐死我。
但我身邊,從來不缺保護我的人。
一道黑影閃過,比他更快。
阿武,我爸留給我最得力的保鏢,像鐵鉗一樣的手瞬間鎖住了陸景舟的喉嚨,另一隻手反扭他的胳膊,隻聽“哢嚓”一聲脆響,伴隨著陸景舟一聲淒厲的慘叫。
阿武一個幹淨利落的過肩摔,把他死死地砸在了昂貴的波斯地毯上,用膝蓋頂住他的背,讓他動彈不得。
“放開我!”陸景舟在我腳下掙紮,臉因為疼痛和屈辱漲成了豬肝色,“顧挽瀾!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我走到他麵前,蹲下身,看著他那張扭曲的臉,眼神裏沒有一絲溫度。
“殺我?就憑你?”
我伸出穿著高跟鞋的腳,用尖銳的鞋跟,踩在他的臉上,慢慢碾壓。
“你以為你拿到的那些‘商業機密’,是真的嗎?”
我看著他瞳孔驟縮,滿意地笑了。
“那都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每一份,都是一個陷阱。你聯係的那個對家公司,鼎盛集團的張總,現在應該已經拿著你給的‘機密’,跳進了我為他挖好的最後一個坑裏。”
“不出二十四小時,鼎-盛-集-團,”我一字一頓地說,“就會因為非法操縱股價和惡意收購,被證監會調查。等待他的,是破產清算。”
“而你,陸景舟,”我抬起腳,抽出紙巾,慢條斯理地擦著碰過他臉的鞋尖,然後,把那團紙巾,扔在他的臉上。
“你很快就會收到警方的電話。商業間諜,夥同他人投毒,意圖謀殺。這些罪名加起來,足夠你在牢裏,把這輩子過完。”
他徹底傻了。
像一條被抽掉了脊梁骨的蛇,軟軟地癱在地上,連掙紮的力氣都沒了。
旁邊的夏悠悠,也終於從巨大的打擊中回過神來。
她看著我,眼神裏不再是恐懼,而是刻骨的恨意。
“你利用我!你從一開始就在利用我!你把我當成姐姐的替身,把我當成你的狗!”
“狗?”我笑了,“我給你錢,讓你從那個爛泥塘一樣的家裏滾出來。我給你住最好的房子,穿最貴的衣服,讓你那個爛賭鬼父親再也不敢上門騷擾你。我讓你過上了你做夢都不敢想的生活。”
“你管這個,叫利用?”
“那不是我想要的!”她聲嘶力竭地喊,“我想要的隻是愛!是景舟哥給我的愛!”
“那你不是得到了嗎?”我攤開手,一臉無辜,“陸景舟為了你,連我這個金主都敢殺。你看,我多大方,親手成全了你們的‘真愛’。你們應該感謝我。”
夏悠悠被我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張臉憋得通紅,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看著她這張酷似晚晴的臉哭,我心裏隻剩下一陣煩躁。
太假了。
晚晴就算哭,也是安靜的,是無聲的,是讓人心碎的。
而夏悠悠的哭,又蠢又吵,隻會讓我想起菜市場裏為了幾毛錢跟小販撒潑打滾的大媽。
“阿武,”我揮了揮手,連多看他們一眼都覺得累,“把這兩個垃圾,給我扔出去。”
“是,顧總。”
陸景舟和夏悠悠,像兩條死狗,被阿武一手一個,拖著往外走。
門口傳來陸景舟不甘的、歇斯底裏的嘶吼:
“顧挽瀾!你等著!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我要讓你身敗名裂!!”
我當時沒在意。
一隻喪家之犬的嚎叫,能有什麼威脅?
我錯了。
我低估了一個頂級綠茶,在失控後變成癲公的破壞力。